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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歉。”蒋斯婕终于意识到谢木佑只是讲故事的人,而非故事的亲历者。“至少,表面上看王子对这桩婚事是不反对的。”谢木佑接着道,“帝姬风光大嫁,魔界摆了四十九天的流水席。”“之后,都说魔族王子王妃琴瑟和鸣,出双入对,一时间成为几界纷纷艳羡的眷侣。”“只可惜,好景不长。”谢木佑声音沉了下去,“帝姬病危的消息传到仙廷,天帝勃然大怒。”“朱雀进言,说,许是王子待帝姬不好,于是导致帝姬郁郁寡欢。”“天帝要求帝姬回仙界省亲,但魔族却拒绝了。”谢木佑叹息了一声,“再之后,便是帝姬香消玉殒的消息传来。”“之后,天帝发兵。而朱雀作为前锋将军之一,讨伐魔界。”“反目成仇了?”蒋斯婕还是没有忍住,“可是这不是朱雀一手策划的吗?”“是啊,他策划的可不是一场亲事,而是整场战役。”“这场战争打了八十一天,期间死伤无数,最终仙界获胜。王子被朱雀活捉。”“那魔界呢?”“几乎全灭,天道不会让某一种族消灭的,虽然魔族之人尚存,但已不足为一界,不提也罢。”“但是朱雀想要和爱人相守的手段是不是太过激烈了?牺牲了那位公主,还牺牲了整个魔界。”蒋斯婕喃喃道。“这就是他的计划。”谢木佑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从他知道爱人是魔界王子后或许就有了这个计划。他要的是王子这个人,那魔界对于朱雀就是不安的因素和威胁。”“你是说……朱雀故意制造了战争的事端,就是为了让王子只能依存于他一个人?!”景安不可置信地问道。“依存,没错。”谢木佑点了点头,“就是依存。”“但是这件事并没有瞒过天道,天道震怒。”谢木佑笑了笑,“于是降下天罚,便有了此墓。”“等等,那个王子呢?”“或许死了吧。”谢木佑含糊道,“其实那位王子根本不可能接受依附于人的命运。”“那这个墓是朱雀墓?”“那我就不知道了。”谢木佑一摊手,指了指已经到了尽头的阶梯,“后面的故事壁画就没有说了。”所有人心底都是痒痒的,可谢木佑不说,他们也无可奈何。而且最后一幅画像,确实是一道力量将一团东西打入凡间,最后成为了这个墓。倒是蒋斯瑞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谢木佑知道得那么清楚,但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要找的东西,就一定是在这里。幸好谢木佑不知道墓中埋的究竟是什么,财帛动人心,难免其他人知道后心生歹意。忽然间,谢木佑把手中的灯关上了。或许是之前的故事把他的威信力突然提高了,其他人顿时惊慌失措起来。他、他想干什么?“都关了吧,省电。”谢木佑牵着景安的手,并肩走下了最后一阶楼梯。离他们最近的墙壁上突然亮起了对称的两盏烛台,随后整个通道的烛台都由近及远地接连亮了起来。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看不见尽头的悠长通道。第十章希望【天女灯,冥文现】看着悠长的长廊,众人都有些无措。实在是,这和他们心中的墓地出入太大。就连白无常都有些茫然,这里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看起来不太符合寻常墓葬的布置。“等等!我们进来的时候真的没有人?”有人看着墙壁上高高挂起的烛台,“可分明,我们下来时这些烛台才被点亮的。”“这里除我们没有别人。”谢木佑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没有人……那就是鬼?蒋斯婕躲到了蒋斯瑞的身后,怯生生道:“哥,不会有鬼吧?”白无常莫名中枪,觉得很无辜,他可什么都没干好不好?“也不是鬼干的。”谢木佑可不觉得自己骗人,他可没说没有鬼,他只是说不是鬼干的。“不是人,不是鬼。”蒋斯瑞也有些好奇,“难不成这烛火烧了千年?”这话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当然不是,我们进来才被点燃的。”谢木佑认真地解释着,“这是龙明灯,灯座中存有白磷,白磷遇见新鲜空气自燃,从而点燃灯芯,灯就亮了。”众人:“……”真的好科学。甚至有人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下一次墓,竟然没有丝毫探险的气氛。“走吧,走吧。”似乎都认定了这个墓毫无危险,后面的人你推我我挤你,下定决心不能再让那个小白脸抢占先机。就这么一推搡,想往前挤的,被迫往前走的,所有人一股脑儿都越过了还站在原地十指紧扣的景、谢二人。景安不悦地瞪了他们一眼,整了整谢木佑被人碰皱的衣服。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蒋斯婕突然惊呼起来:“哥,人呢?”什么人?蒋斯瑞一回头,就看见刚刚还拉着自己衣角跟自己说话的meimei突然间消失了。“斯婕?!”“三少!小姐她——”话未说完,小脏辫也消失了。白无常伸手去拽殷森,结果不仅没拽住人,自己也跟着消失了。人接二连三地消失,直到这条长廊只剩下景安和谢木佑。谢木佑摇了摇头:“这群傻子,都没看到这边还有灰尘覆盖的脚印,那边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吗?”连灰尘都没有地方,他们怎么敢掉以轻心?“准备好了吗?”谢木佑看向景安,摇了摇两人紧扣的手。景安点了点头。“那就走吧。”谢木佑从容地踏出了一步,于是他和景安同时消失在了这条长廊之中。整个长廊空无一人,一盏一盏龙明灯又由远及近地熄灭了,连带着被人解读的壁画和蜿蜒长阶都恢复了寂静。谁也不知道,墓门究竟会因为刚刚消失的那群人永久尘封,还是等待着下一次的开启。***谢木佑和景安一下来就听见了鬼哭狼嚎的叫声,有人叫嚷着要回家,有人叫嚷着有鬼……“不是鬼,机关而已。”谢木佑很淡定,淡定地举起手电,照着四周。“什、什么机关?”有人壮着胆子问道。“其实你之前看的通道是镜子,这里才是唯一的通道。”“镜子?”景安皱了皱眉头,他怎么感觉不是?更像是一个不知名的阵法。谢木佑小声道:“忽悠他们的。”怎么会是镜子呢?如果真是镜子,他们就该看见自己的身影了。只不过此时这些群龙无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