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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时间......让我想想......”定格一般的沉默后,安德烈抽回手。他垂着头,听到男人干哑的声音刻意温柔地说:“我今天太失礼了......打扰你休息,真抱歉......”他不敢说话,安德烈忍耐克制的声音令他心酸,眼睛一瞬间guntang。“咳......你休息吧,我不会......再做这种失礼的事了......你放心......晚安......”闷着嗓子小声应了一声,安德烈静静看了他一阵,沉默离开房间。轻微的关门声之后,房间里静下来。他抱着膝盖,听到自己没出息的哭泣声。这种时候,再想着接受安德烈,那也太没骨气了......捂着嘴,不让自己的哭声传出。想到安德烈看着他时的眼神,心里又觉得很难受。他从没想过,自己浮萍般的生命会对一个人那么重要。安德烈......他在心中默念那个人的名字,胸腔里闷痛的感觉让他握紧双拳。作者有话要说:☆、四十八、情话管家先生看着新送到的花束,五瓣单重小蔷薇、金色鸢尾花、淡粉色康乃馨、苍兰、非洲菊......全是浅淡的颜色......他看了看坐在茶室沉默对峙的两个人,早上见到他们两个的时候,总是不动如山的管家忍不住挑了下眉。即便那两个人早上都要了冰袋,从卧室出来,眼睛都还是肿成熟透的杏子。年轻人真是......感情激烈啊......管家先生垂着眼,让佣人把用剩的鲜花送进保温箱。周宗瑜很尴尬,他和安德烈一声不吭坐在这儿已经一个小时了。今天在走廊里碰到,两个人都看到彼此红肿的眼。气氛诡异,干巴巴招呼过,一起吃了安静的早饭,接着就开始坐在这里发呆。“咳......”安德烈清了清嗓子,周宗瑜闻声转过头去看,高大的男人微微掩着嘴,似乎又想到什么伤心事一样。他顿时慌了,紧张地想说些什么来打破现在奇怪的气氛。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到茶桌上新鲜的金色鸢尾花,他故作轻松地说:“今天的花真漂亮,这种花在英文里怎么称呼?”安德烈看了一眼桌上的花束,哑着嗓子说:“香根鸢尾......”“鸢尾.......我以为鸢尾都是紫色的呢。”“......大多是紫色的,这种金色的似乎是专门培植出的品种。”这简单的对话结束之后,他们又开始沉默。周宗瑜觉得这种气氛太要命了,椅子上像是有刺一样扎得他坐不安稳。他绞尽脑汁要说点儿什么,张了几次口,却吐不出一个字。“我让你觉得压抑了么?”安德烈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差点儿让准备说话的他咬了舌头。“呃,没!没有的事......”他急急否认,反而更显肯定。安德烈叹了口气,“我还是离开吧,在我身边你很紧张。”他看着男人起身,想要挽留却说不出话,挣扎了半天,他急切道:“你待在这儿吧,这里是你的家,要走也应该是我走......”高大的男人定住一样,垂着头看他。“......我、我叨扰你这么长时间......也该告辞了......”安德烈露出惊讶的神情,呼吸有些急促地望着他。过了会儿,男人忍耐着什么一样,低声说了句:“那好......我让佣人帮你整理行李......”他坐在茶室,听到安德烈离开的脚步。情急之下说了要走的话,说完才觉得后悔。可是安德烈居然答应了......他已经习惯安德烈的挽留,这么痛快地送他走,还是第一次。或许他沉闷的性格已经让安德烈受够了吧。那家伙怎么看都不是会低三下四求人的人。昨晚说了那么多请求的话,还是被拒绝,可能已经觉得无趣了。这样也很好......反正......本来他也不是同性恋......独自坐了会儿,鼻子有点儿酸,可能是对这奇妙的金色鸢尾花过敏的缘故。“瑜,我有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你。”安德烈进来的时候,周宗瑜赶紧按了按鼻子。“咳,发生什么事了......”安德烈看着他,默默站着。“......你的行李箱被佣人弄坏了......”他一时有些意外,那个行李箱是麦克.布朗在美国的时候给他买的,信誓旦旦说不是中国货,保质保量的意大利产品,质量一级棒没得挑......怎么会被弄坏了......“......没、没关系,随便拿个袋子装就好......我也没多少东西......”“......”短暂的静默后,安德烈又说:“你的衣服也被佣人烫坏了......”他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安德烈直直看着他。“庄园里的车子也坏了。”“......”“外面的路也坏了。”“......”“去伦敦的飞机也坏了。”“......”他眼眶guntang,看着那双灰紫色的眼睛也泛起水汽。“......你能不能......留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止不住掉泪,安德烈走到他身边,蹲下身牵住他的手。“我还是......不想让你走......”“瑜,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他说不出话,现在这种情境下,他一张嘴一定是难听的哭声。安德烈摸着他的头发,他憋着气,头晕晕的。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鼓惑般在他耳边低语。“瑜,你问问自己,真的没有爱过我吗?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心动吗?”他终于绷不住自己的感情,吞着气抽咽道:“......我不知道.....别问了......我不知道......”安德烈望着他。“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是爱我的,否则你不会这么难过,不会为了我伤心流泪。”他抬起眼,泪眼迷蒙地望着安德烈。脖子后面那只温热的手揽着他,安德烈的气息冲入他的口鼻。时隔近三年,他还是会在接吻的时候颤抖......嘴里被柔软的舌头翻搅,他紧张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