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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想不顺利都很难。积累了一些名气,在肖静的鼓动和cao作下,给周宗瑜挂了许多画院的头衔,渐渐就有各种媒体、学院,邀请周宗瑜做访谈搞演讲。他本是内向的人,面对大众就很紧张,曾经积累的许多创伤令他不愿站在众人面前。安德烈察觉到他的不安,虽然私心里不想让他脱离自己控制,但理智上安德烈也很明白,想要让周宗瑜走出阴影,就必须让他经历走到人前的痛苦过程。麦克.布朗考虑再三,先接受了一个国内主流保守派书画杂志的专访。这家杂志社他很熟悉,肖静经常和这家杂志社合作。虽然风格老派,但说话有分量,对待画家,也是以才华为衡量,很少涉及私人问题。访问那天,周宗瑜一早就醒了,访谈的地方是他们巡展下榻的酒店。安德烈躺在床上,被子松松挎在腰上,摆着各种诱人的姿势勾引周宗瑜。奈何那男人拿着提前通气的稿件一遍遍看,强迫症一样走来走去。被无视的感觉伤到安德烈的自尊心,他终于忍不住跳起来抓住男人,拖到床上按住。“安德烈!别闹,我还没记住要说什么!”高大的异国男人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松软光滑的浅金色短发在他下巴上曾来蹭去,他怕痒地不住缩着肩膀。“别看了~别看了~你看我,那玩儿看了也没用!”周宗瑜被他乱七八糟的中文气笑了。“你胡说什么呢,这是我第一次接受采访,我不想搞砸......”“唔......”高大的男人舔了舔他的嘴巴,笑着哼哼:“我知道啊,我来了嘛!”周宗瑜已经懒得去补完他词不达意的语言了,安德烈是想表达“我知道你第一次专访,所以我就回来陪你了。”男人前几天跑去不知哪里处理了两个月事务,得知他接受专访的消息,又匆匆赶回来。他本来觉得,一个采访而已,自己用功点儿应该能应付,没想让安德烈专程再跑一趟。昨天这站巡展刚结束,拿到采访稿准备回酒店恶补,哪知刚一进房门就被扑倒了,一身凛冽气息的男人把他按在门上迅速地做了一场。一开始他还想阻止安德烈的动作,强势地喝止。被强行进入之后,也只能憋着声音颤抖地喘息,虽然酒店房门隔音不错,但紧贴着过道,他还是不敢叫太大声。安德烈总是这样突袭,也不管他能不能承受,为这种事他发过很多次火,可安德烈的解决方法就是做到他哭着求饶。大约小别胜新婚,安德烈精神十足地在房间里疯了一回,他气恼地累瘫在床上的时候,天都黑了......抽着气望着同样浑身是汗的男人,两个月不见,那人身上泛出一股难言的寒气,还好,看着他的眼神还是温柔的样子。本来想好好教训那家伙一回,不经意看到男人胳膊上多出的缝合痕迹,伤口新鲜,还有些未落的痂。“你受伤了?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了啊?”他一下紧张起来,心慌地摸着那个伤口盯着男人的脸。“唔,没事,不小心撞的。”男人抽回手臂,抱住他搂在怀里。“什么没事!你当我傻么?什么东西撞一下能撞到需要缝合啊!”安德烈看到,那双深琥珀色的眼睛含着怒气盯着他,显然是不相信他的鬼话。“安德烈,你究竟去干什么了?你现在很不对劲......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他叹了口气,突然觉得两个人太心有灵犀也很麻烦,他细微的波动周宗瑜都能清晰感觉到。但是,很多事情,周宗瑜不能知道......“好吧......你真敏感......身体敏感,心也很敏感......”周宗瑜被他调戏得脸红,但依旧对他的伤不依不饶。“其实我是遇到了一点儿麻烦,不过还好,已经解决了。”他亲了亲满脸严肃的男人,“哦,亲爱的,能不能别在我刚爽完就摆出这种脸,会打击我再来一次的积极性!”周宗瑜皱着眉戳他圆润的脸,那白白的rourou的两腮,简直就是周宗瑜的死xue。实在是太可爱了!好软!好想捏!安德烈被他捏得脸都变形,小声呜呜地哼唧,灰紫色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他。“啊啊!安德烈!你好可爱啊!让我亲一下!”周宗瑜兽性大发一样扑住高大的男人,在他圆圆白白的脸上亲来啃去。安德烈被亲得痒痒的,笑着和他纠缠在一起。他忍不住抱紧周宗瑜,心里同时充斥着开心和难过。他从没有这么珍惜过一个人,父母去世的画面,他在很长时间里难以释怀。康斯坦丁很疼爱他,但这不能改变杀害他父母的现实。他们都是他的亲人,他不知道该爱谁该恨谁。母亲曾经是特工,退役后嫁给父亲,她的履历被完全重做了一遍,可康斯坦丁不知从哪里查出她的身份,而那时她确实将康斯坦丁组织的情报送给BND。康斯坦丁手下的多条暗线和非法资金都被端起,受到重创的军火贩子几乎疯狂,他背地里挑拨西欧几大黑手党组织袭击了父亲在德国的庄园,又给让渗透在BND的爪牙趁机发动奇袭,自导自演一出反恐大剧,报复BND、惩罚父母、削弱竞争对手、排布BND高层暗线。康斯坦丁是个谋略天才,够聪明,够狠心,所以能够成就如此巨大的军火帝国。他敬佩这样的康斯坦丁,却也不能忘怀康斯坦丁施加在他身上的苦难。但他还是太弱小了,试图反抗康斯坦丁的后果是恐怖的。这次,是去处理奥列格的情人......奥列格通过阿列克塞结识了一位漂亮的法裔美籍模特,安德烈不知道那女人生前是什么样子,他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尸体无所谓美丑,它们都是一样的。冰冷,肮脏,等待腐败。动手的不是他,他只是去带回崩溃的奥列格。一向稳重的堂兄像是疯狂,他在混乱的人群中掩护着奥列格撤退,但奥列格却一直望着那个死去的女人哭喊。他知道这是康斯坦丁的局,但他不能对奥列格讲。那女人是中情局和美国几大军火商的多面间谍,想卧底进康斯坦丁的势力。受过伤害的康斯坦丁查出了她,果断把危险铲除在萌芽状态。只是奥列格......他似乎动了真情......他看着奥列格手指上的戒指,和那女人同款的,大一些的,情侣戒。希腊的天空蓝得过分,阳光让那枚戒指更加刺眼。“奥列沙,女人这种东西,总能有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