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8
灏无心听容浠说话,听了一会儿,便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了,倒是师傅,你怎麽会来这里?又怎麽会……与容公子结实?”“很早便认识了。”肖烜一语带过,无意再提,道:“不说这些,当务之急,便是将你小子的眼睛治好。”肖烜停了一停,看见他二人分外雀跃的表情,宠溺一笑道:“好了。你二人来这里也想必很累,我带你好好歇一歇,用完饭後,我再帮你治疗眼睛。”白予灏与君赢冽匆匆应了,随著肖烜来到一个房间,容浠一直跟在他们身後,浅笑著摇著折扇,长长的扇坠耷在他白皙柔润的手指上,优雅淡然,高傲俊挺,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容浠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也似乎与肖烜十分熟识,天色渐黑,肖烜挽留他用饭,容浠便也欣欣然地同意了。这顿饭十分简单,四人坐在一桌上,闲闲聊了几句,草草地用过晚饭之後,肖烜便将白予灏领到房间,自己又去准备了一些白布,热水,道:“我去取些莲花,你好好等我一下。”君赢冽有些紧张,站在旁边不肯离去,屋内烛火微小,淡淡地散发昏黄的光,肖烜没走多久便回来了,手里采了几枝白莲,微微的散发著些酒气,捣碎在一个小银碗里,又添了些许湖中之水,解释道:“你体内残留蛊虫之毒,这莲花湖水恰巧是那蛊虫的发源之地,我查了许多医书,好不容易才找到良方。”“多谢师傅了。”“谢什麽!?”肖烜笑骂他,捣好了一碗药汁,又从怀里拿出几粒药丸揉碎进去,继续捣了一会儿,道:“我先要银针刺激你的太阳xue和清明xue,你失明太久,先要恢复眼部周围的循环。”白予灏应了,肖烜手里拿著银针走过来,动作迅捷灵敏,下针极准,微微用力,大小四根银针就扎在了他的xue位上。白予灏身子震了震,攥紧身下的床单。君赢冽将手覆在他的手上,安慰似地拍了拍,然後缓缓收紧。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肖烜调好了药汁,将它均匀地涂在一层白布上,这才将白予灏眼前的银针取下。白予灏身子顿时一软,好似微微松了口气。肖烜一边缠上白布一边道:“一个月。你老老实实地呆上一个月,这期间不要睁眼不要沾水,好好养著。”君赢冽从旁道:“一个月之後,就能好了?”“不知道。”肖烜帮他打好了结,擦擦手,想了想,不忘叮嘱君赢冽:“他这一个月一定会有诸多不便,有些事,王爷还要好好担待著些。”“不知道?”君赢冽语气一暗。“这都是我的推测,毕竟他失明太久,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用。”“我明白。”君赢冽对於肖烜的感觉有些复杂,一来是自己最虚弱的时候他帮过自己,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二来是肖烜与君氏的关系,虽然他未明说,自己也隐约知道一些,因此,他面对肖烜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自然。肖烜却再没问他别的事,也没问他为什麽会回来煜羡,只是又略略交待了几项该注意的事情,便与容浠一同出去了。留下白予灏与君赢冽在房间,白予灏这次可是真的目不能视了,眼前包著很厚的一圈白布,鼻尖只闻得到一股浓郁的酒气和药味混在一起,凉凉的,虽然怪异,却并不十分难受。君赢冽在他身边坐下:“感觉如何?”“还好。”白予灏应了一句,起身要去倒茶,却被君赢冽一把拦了下来:“做什麽去?你好好呆著,我来帮你。”“只是倒杯水而已。”君赢冽将他按在床上:“我来。”白予灏没想到事情会这麽顺利,会如此凑巧地遇到容浠,又如此幸运地来到醉湖,最後又如此巧合地遇见师傅,上天待他不薄,也许他真的可以眼睛复明,可以再次看到赢冽。这些事情,白予灏曾经想都不敢想。天色渐黑,君赢冽考虑到白予灏刚刚上了药,便早早地休息了。躺在床上,白予灏似乎很亢奋,上下其手了好一会儿,却冷不防地被君赢冽一把抓住。君赢冽冷眼瞧著他,见他被包得十分厚重的一圈白布还不老实,威胁性地笑了笑,勾起他的下巴道:“你这样的情况也敢乱动?你不怕你再乱动下去,我就直接将你做了?”白予灏愣了愣,趴在他的身上笑问:“赢冽你今日好反常,怎麽开起玩笑来了?”君赢冽取笑他道:“你整张脸上全是白布,我就算真想侵犯你,也实在没有感觉。”白予灏怔了一下,半天才明白过来被他反咬了一口,刚想扑上去小小报复一下,君赢冽却一掀被子,背对著他躺好:“睡了,困了,也烦了,不闹了,你好好休息。”几句话噎得白予灏哑口无言,君赢冽背过身去睡觉,白予灏左思右想也不好打扰他,只呆了一会儿,也禁不住困意来袭,便昏昏沈沈地睡著了。第二日醒来得不算早,眼前湿润润地一片,有些粘腻,白予灏开始感觉不舒服,眼睛有些刺痛麻痒,像有什麽东西腐烂一般,直觉便想去抓。但好在白予灏是大夫,多少还有些理智,也明白这时最是不能动的,便一直强忍著。这样过了几日,肖烜曾给他换过几次药,这麻痒刺痛却一直未曾好过,反而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白予灏虽然极力掩饰,但君赢冽分明看出什麽,又找来肖烜询问了一番,肖烜仔细瞧了瞧,也颇为奇怪,研究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种麻痒之症书中从未提过,白小子这样的症状,委实奇怪。”肖烜皱眉道。“那这代表什麽?……”君赢冽顿了顿,深吸口气道:“别的我不管,我只问,他能不能好?能不能看见?”肖烜本来还很有把握,但现在这样,也确实不在他预料之中,而这结果……也当真不是他能预料得了的。“现在还不好说。”肖烜沈吟一阵,道:“这恢复之期,什麽状况都有可能发生,还要慢慢再看。”白予灏的情况一直不见轻,肖烜自然也很烦恼,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时常往这里跑,白予灏是他的徒弟,他自然也十分疼惜爱护,伤不得碰不得,更别说是瞎了眼睛。君赢冽这几日倒是十分细心,对他关怀有加,白予灏同时也学会了一手苦rou计,二人的关系也因为这眼疾愈发亲密,然而一个月时间毕竟不长,两人最是害怕最想逃避的这一日,终於还是来临了。白予灏蒙著眼睛,肖烜在他面前站了许久後才道:“我现在为你揭下药布,不管能不能看见,你都要……”肖烜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只是看著面前心爱的徒弟半响,才开始动作。白予灏似乎也十分紧张,拳头紧紧地攥著。“师傅,赢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