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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打架他相当擅长。夜辰心疼雍易被揍得淤青的脸颊,心里同时感到愧疚,今日的事因他而起。他知道穹絮对他有敌意,但他还是掏出一包草药,对穹絮说:“我这里有止疼的草叶子。”穹絮冷冷注视夜辰,带着责备,她没嫌弃夜辰的草药,将它拿走。她本已转身往穹申走去,突然又回过头来,冷语:“我听说你不是西山洞人,是被驱逐的星洞人。”夜辰点了下头,他不否认,遭人厌恶、排斥的感觉,他很熟悉。还以为她要继续说点什么,但穹絮没再言语,而是回到穹申身旁。她打开夜辰的草药,取出几片叶子,交给穹申,穹申将叶子咀嚼,他显然知道这些草药怎么服用。夜辰和雍易一起离开,没再做片刻停留。穹申和雍易打架的事,很快被长弓觋和朱矛崖知道了。雍易被朱矛崖叫到一旁训斥,问他为什么跟穹申打架,雍易说:“就是想打他,他欠打!”气得朱矛崖抓起朱矛往他大腿上招呼,留下一条抽打的痕迹。雍易没说明缘由,想来穹申那边也没说明具体原因。最终这事只当是两人年轻气盛,惹事斗殴,长弓觋没有追究。这夜,西山洞人仍在长弓族中留宿。夜里,夜辰用草药汁擦雍易脸上的伤,还有他腿上的抽痕,夜辰十分心疼、自责。莫蒙和狗牙过来看雍易,都好奇他怎么会跟穹申打架,毕竟穹申看起来温和、友善,小伙伴们都觉肯定是雍易的不是。“雍易,你把穹絮的哥哥打伤,她肯定不理你了。”狗牙帮雍易惋惜,本来穹絮对雍易有点意思,而今那点好感,怕是早丢光。“不理我不是很好嘛。”雍易把擦过药的腿搁在一块石头上,神情看着挺悠然。“雍易,你们那晚有没有那样?”莫蒙十分好奇,说时眉飞色舞。雍易心惊胆战地朝夜辰投去一眼,而后怒瞪莫蒙,气他胡言乱语。要是夜辰把这话当真了,他非打莫蒙一顿不可。“没有吗?那你们那晚做什么去了?”莫蒙近来聪慧许多,也能从眼神里瞧出端倪来了。“去夜光林子看发光的树,也没看多久就回去了。”雍易没什么好隐瞒,他连穹絮的手都没牵过,而且那夜,穹絮对他也不热情啊,两人显然相互都看不对眼。“嘿嘿,那个夜林子我去过。”“我也去过。”莫蒙和狗牙几乎异口同声,他们显然和女伴们去过,毕竟夜林是长弓族人谈情说爱的地方。把两位西山洞伙伴送走,夜辰照顾雍易入睡。雍易拉夜辰的手,想要他和自己卧在一处,夜辰不肯,低语:“不行,明天就回去了。”夜辰有预感,要是朱矛崖知道雍易和穹申打架的原由,并且因此毁掉和穹絮成为伴侣的事,雍易会他被痛打一顿。夜辰倒不担心自己会被驱逐,朱矛崖认同他是西山洞人,不会赶他走。“夜辰,我想抱抱你。”雍易最擅长装可怜,用恳求的表情看夜辰。“睡吧,我就在你旁边。”夜辰对他总是无可奈何,尤其想起他今日落泪,挨打,心里便生不忍。夜辰在离雍易不远的地方卧下,他面对着雍易,不再只给他一个背影。雍易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他一直看着夜辰,看他的眉眼、鼻子、双唇,看他掩得严实的衣领,遐想他衣物下的身体。于是雍易浑身燥热,翻来覆去,毫无睡意。雍易从地上坐起,他说:“夜辰,我们去夜林吧。”夜林究竟长怎样,夜辰没见过,有点期待,问道:“雍易,你知道怎么走吗?”别看雍易大大咧咧,他很擅长记路,他笑答:“知道,来吧。”已是深夜,洞xue正厅的人们进入梦乡,雍易和夜辰捻手捻脚,走出正厅,他们沿着木桥行进。两人根本没想到,他们前脚离开正厅,朱矛崖后脚跟上。月光下,雍易和夜辰攀爬藤梯,即将落地,木桥上朱矛崖看着他们,神情严肃。最终,朱矛崖放任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林丛,他没有跟上或者制止。作者有话要说: 朱矛崖:现在的年轻人啊,算了,不管了。导演:你这样真得好嘛,儿子搞基都不管。合格的老爹,应该把他打断腿!第30章夜林夜林发光的其实并非树本身,而是树上的一种东西,犹如细丝般的絮,它能折射月光,散发幽蓝的光芒。它不像是植物,但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如果伸手去触摸,它有黏糊之感,也许是夜露下,某种昆虫分泌的液体?它们黏附在树干、树枝、树叶上,挂成丝,把夜林装点得绮丽而神秘。这片特别的林子,在深夜里静谧而美丽,这里没有任何人,连虫鸣声都消失不见。天地间仿佛只有夜辰和雍易两人,夜林的美好,只展现在他们眼中。夜辰和雍易坐在一棵大树下,他们头上便是低垂的光絮,它们仿佛有生命般,在风中轻轻摆动。微风也吹动夜辰和雍易的发,在他们肌肤上留下细致的触感,两人依靠在一起,相视而笑,这份幽静何等适合。雍易覆上夜辰的身子,夜辰缓缓地倒下,他目光直勾勾看着上方,舞动的光絮,像场梦境。光絮之上,是无片云的夜空,圆月皑洁,温柔似水。雍易的唇贴上夜辰的唇,双唇炙热,唤回夜辰小小走神的意识,雍易激动地亲吻,他已见过夜林的美,此时眼里只有身下人。夜辰抱住雍易的头回吻,不停地抚摸他的头发,脸庞,满满都是爱意。夜辰的双腿被雍易撑开,两人身子更为贴切,更为亲狎,他们可以在夜林里恣情,无人知晓,无人到来。热气在两人身上腾升,夜风无法将它捎走,夜辰喘息地厉害,发丝沾染汗水。雍易附着夜辰光滑的背,抚摸他的细腰,他的手指带来的热意,在逐渐递增。往时,这种时候,雍易话语都很少,他如此迷恋,沉溺着,但此刻,雍易内心那团炽热之火在熊熊燃烧,在燎原,他的声音低哑,咬着夜辰的耳朵,挠着夜辰的心。他述说着自己的渴求,粗暴而直接,言语仿佛能化解些许的燠热。夜辰想起梦中的雨洞,绵绵的细雨,还有白湖畔的火角鹿,他觉得雍易正将自己卷进一团火焰,将他一起煎熬、炙烧,并最终化作两缕烟雾。夜辰试图挣开雍易,他想自救,如果雍易始终都不晓得,那便由他来。他趴在雍易宽厚的背上,想要有所行动,但雍易像似瞬间悟然,他大力将夜辰按回草地,他因激动而双臂抖颤,声音性感而沙哑。夜辰身后是雍易逼近的气息,瞬间,他的双手被控,腰身被提。对夜辰而言,雨洞的雨,似乎在夜林里下了起来,但这是场暴风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