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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麻木的坚持注入堪称微薄的力量。他的脸色惨白如纸,神情茫然,他已经离死不远了,永不动摇的神智也变得混沌一片。突然,他猛的抬起头,失去焦距的漂亮凤眸空洞的望向东面的虚空,印象里一直强横霸道的精神力也走向了沉寂,这对于拥有心灵异能的人而言无异于衰亡。短短几日里,他在冥冥之中的气机中,感应到同为SS级的顶级强者接连陨落,大部分都是认识的熟人,浩瀚的水之力、尖啸的风之力、平和的木之力、疯狂的空间之力、暴虐的火之力……昔日同阶的家伙不知道还活着几个,没有牵挂和负担的会活的更久吧,而现在……“澜。”细不可闻的沙哑声音响起,虚幻得如同错觉,悲哀的恍如临死前最后的眷恋。“希瑞尔……”听见不该出现的声音,错愕间他下意识的喊出一个人名。脑海闪过模糊的画面,在回光返照里,所有的记忆飞快的流转,长发男子无神的墨瞳中几缕朦胧的光彩和激烈的情绪划过,最终在透支完力量的那一刹那,他无力的垂下手腕,身体猝然倒地,闭上了疲惫的双眼,七窍流血而亡。而他的头发早已化为霜白。同时,失去了保护者的东方领地最后的主城,在拖延了近四天后的热闹城市刹那间毁于一旦,中国境内所有聚居地和生命在此完全覆灭。☆、大梦浮生“站住!如果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就不许踏出这个门一步!”杵着拐杖的老者挥开了别人的搀扶,眼神冷冷的看着自己最优秀的学生,现在也只有他有资格阻止对方的行动了。手背青筋暴露,连拐杖都捏得嘎吱作响,老者明明是质问着苏倾澜,眼角却也不禁发红,好似在强忍着什么莫大的痛苦。“告诉我,你当初对我的回答,何谓王者!”手指都忍不住为这句话颤抖,但苏倾澜早已不是当初的稚嫩少年,出去的大门近在眼前,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却迈不动一步。男子转过身脸色苍白如纸的看着自己的老师,面对着着老者但问题,他声音干涩的说出了曾经说过的话,犹如字字泣血。“付出的比旁人多,承担的比旁人多,有容纳是与非的气度,有运筹帷幄的心智,以及……承担一切的责任心和魄力。”“那么,你现在应该做什么!”“我……”男子向来冷漠的表情在一瞬间破碎,想到了接收到的前线情报,刚过完三十岁生日的苏倾澜是站在那里几乎失声痛哭。他的同伴走上前扶住了苏倾澜的肩膀,眼神悲恸的比哭还难看,门口的宪兵也是握紧着手中作为防御的枪械,压抑着对老者怨怒的情绪。哪怕知道老者的做法是正确的,首领此时绝对不该去前线的战场,但这个决定不论是谁说出口……都太过于残忍了。“就因为我的失误,前线的大部队基本十不存一,而活下来的少数士兵又怎么能抵抗得了核辐射,哪怕异能力者也没有几个能活着回来,希瑞尔不会放过这个时机的,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在他的计划之中,是我低估了希瑞尔的狠辣,这一次的事情用我的命作为对战士们的安抚,我也不会有……”“啪——!”话还没有等他说话,老者就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了上去,气得胡子都快飞了起来,他双眸通红的看着这个陷入了绝望的男子,恨不得直接把他揍醒。这时候是想些这种事情的吗,赶紧去将之后的损失尽量弥补才是正道。苏倾澜被打得侧过了头,若非是谭毅扶着恐怕就摔倒在地了,此时的他哪里还像一个世界顶尖的强者,冷峻的容颜上只有愧疚和麻木,明明脸颊变得青肿了也仿佛毫无知觉。“简直胡闹!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任性,但你不可以!苏倾澜,看看你身旁的同伴,你有何脸面自杀谢罪!”“是我……冲动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行,现在拿起你的传讯工具,你的属下还在等待你的命令!”勉强恢复了冷静,苏倾澜吐了出口里被咬破嘴唇后的血,眼神虽然还有些空茫,但脚步已经变得坚定起来。站在门外的宪兵接到指示后关上大门离开。“这一次的战况我已经知晓,最高指挥官程岑将军指挥不力,重罪难免……是以,格杀,给予厚葬。”低沉的嗓音微微颤抖,拿着通讯话筒的苏倾澜闭上了眼,心里仿佛在滴血,当着几个同伴的面……男子说完了这一席话。房间里只剩下一片寂静,任谁都知道这是拿程岑当做替罪羔羊,仅仅是因为……民心不能散,而苏倾澜的地位一旦动摇,只会造成内部没有必要的争端。程岑的meimei在之后找到了苏倾澜,那个小姑娘又是哭得惨兮兮,说无言面对这场战争的惨败,让他收回对程岑家属的A级待遇,苏倾澜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冷着一张脸呵斥她回去,只知道自己那天放下了公务,坐在房间里沉默了一整天。战场上瞬息万变,纵然是自己判断失误,程岑何尝又没有错。这一次的教训,让苏倾澜失去了一名得意干将,也知道了什么是上位者的抉择。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希瑞尔用这场核战下活着的士兵为诱饵,要求他亲自去敌方势力的地方和谈,哪怕谁都知道这次的邀约绝对凶险万分,可是身处在这个位置上的苏倾澜不能拒绝。因为失去了亲人、友人的人都渴望着让剩余人都安全回来,这是个真正的阳谋,所有人都知道的陷阱。老师王晖干脆调动了自己给予他的特权,开启了对内的防御罩,并且关闭了出去的门,这个睿智的老者给了所有人一个王不能出去的借口,事后在连衣冠冢都不算的战士墓地自刎,从头到尾苏倾澜都无法阻止,或者是无力去阻止。那一天的景象依旧历历在目,明明都隔了怎么久的时间,回想起来依旧是如此难过。怎么……又梦到了过去的经历……陌生的女性声音像隔着水一样的障碍传来,模模糊糊的听得不真切,苏倾澜这时才想起自己不是力量耗尽了吗,怎么还活着?“你这孩子……怎么哭了。”谁的手指温柔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