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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三个人都是点头,卞忠诚把昨晚丫丫妈怎么打电话过来,自己和卞真又怎样去找的周何生,还有丫丫妈的话,四个人发现尸体的情况一一叙述一遍。细节部分又有脑筋清楚的卞真补充,整个过程很快就逐步清晰起来。铁行听完问道:“另两个目击者呢?”卞忠诚忙答着:“昨晚我们回来后,丫丫妈一听说那事就受刺激不过晕了过去,精神看起来不好。他俩连夜把人送的医院,快早上才回来,我就劝他们去睡了。反正见尸体是我们四个人一起看到的,他们来说也是这个样。”铁行嗯了一声,便也没强求,只回头问吕天都记录下来没有。吕天咬了咬笔杆,边点头边在本子上涂鸦起一只卡通小猫,画完笑说:“上次冯婆婆你不是说楼房四周野猫多吗?铁队你说会不会是野猫乱窜把铃铛碰响的,那些线虽然早拆了,但铃铛都丢在窗户下面,被碰响也是情理之中。”他这话自是针对卞真刚才提供给铁行的,窗外线拆了,丫丫妈却说听到铃铛响声的情况。仔细想想,倒颇有几分道理,让卞忠诚和卞真都觉茅塞顿开,纷纷附和着:“可能可能,太有这可能。”铁行也没表态,只笑笑说:“可是敲窗声野猫大概做不到。”吕天拿笔在手,眉毛一皱皱地晃荡出一句:“被辐射变异的变种野猫?”这回有嘴巴的除了铁行之外都成了啊字型,目光全部聚焦在那张眼睛闪闪的娃娃脸上。卞忠诚和冯婆是半懂不懂,惊讶于新鲜名词,而卞真是实实被他不着边际的想象力给惊到了,铁行还算平静,见怪不怪了,何况他的铁脸也不适合惊讶表情。“开玩笑,开玩笑,”吕天又是那副问题人类闯祸后的嘿嘿笑,后一句冲铁行稍有不好意思地小声嘀咕:“我这不是昨晚看科幻电影看地太过瘾了嘛。”“注意你的身份,刑警先生。”铁行面无表情的回给他,同样低声,所谓警察内部问题内部解决,这个小刑警还真得继续磨练着。该掌握的基本收入囊中,铁行站起身,弹弹手里的大盖帽,冲卞忠诚打听起丫丫妈住院的地址。冯婆这一阵子原委不明地,再加上对着警察多少要收敛点她的八卦嘴,例外地只充了听客。这会儿忍不住把那个一看就和气的小刑警拉过来问:“小吕,啥叫变异啊?”吕天一合本子,特有兴趣劲儿跟她解释说:“变异啊就是人生人可能生出一个绿皮肤的新品种,猫生猫就可能出一比如叁耳朵的、五个爪儿的。”冯婆琢磨半天,不懂,歪了嘴不屑说:“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那您老上次还跟我说什么鬼敲窗,魂索命的,不还歪门?”吕天把脑袋伸向冯婆翘翘他的眉毛,一本正经的说:“您老那些我可都写到报告里了,我们局长说了,这可得引起高度重视,都什么时代了还有鬼怪索命,那是不是有什么冤屈未申诉啊,我们新时代的警察可不能忽略了现代窦娥冤。”冯婆先听了他的前半部分,还真折煞了一下,后面觉出不对劲,先是“吓”了一声出来,看到吕天忍笑着跳出几步远,也忍不住乐起来,笑骂道:“连老婆子都敢戏弄,你这年轻人真是鬼见鬼发愁,神见神掉头,将来可得找个泼辣媳妇才拿的住。要不,冯婆我帮你介绍几个?”那最后两句差点没让吕天把舌头吐出来,立刻风速退避,跟到铁行身后叫着:“不要,不要,您老留着吧,我可怕您老的灵气招来一个鬼新娘。”铁吕两人上了吉普车,下一站要去医院找丫丫妈问情况。吕天开着车,铁行顺便拿起记录本翻看。偷偷瞄了几眼铁行的表情,吕天边握着方向盘边问:“铁队,你说这具会不会也有黑手印?”铁行头也没抬,全神贯注地看着手里的本子,回答说:“嗯,不知道,可能有,可能没,验完尸你问法医。”吕天听到这回答,不满地撅撅嘴,嘀咕着:“我就不信你不好奇。”“好奇,”铁行接着他的话,拎起记录本,展示着一只舔爪子的小猫问:“吕天,这是什么?”第十七章关怀周何生从客厅踱进卧室,正看见顾远晨把脸埋在线毯里安静地睡着,头发柔柔地,因为短,所以只看的出微微卷曲的几络,显示出自然卷的发质。脸被遮挡去大半,可见线条勾勒,可见眼角淡淡的晕,他的背从这角度看来还真是瘦削的厉害。如果满头都是小卷卷,不知道什么模样?周何生被自己这么创意的想法逗地一乐,差点没把秀兰邓波儿的头型补上顾远晨的脸,那可不止是可爱了,绝对可逗。不知他这想法的顾远晨恰恰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迷迷蒙蒙地看了他半天,眸亮了,人也坐了起来。“我怎么睡这儿了?”从医院回来顾远晨就一阵子的犯晕,养好精神醒来没想到却在周何生家,一切场景倒象是昨晚没出去过,只醉了一回做了个很长的梦一般。周何生倒了两杯水,递过一杯给顾远晨,才说:“昨晚去找人,送丫丫妈去医院你没忘吧?我看你身体是不是不太好,熬夜熬地脸都白了。我不放心,才把你拉到我房里睡的。”顾远晨这才定下来,捧起水杯轻抿了一口说:“大概是昨天酒喝地太多了。”“嗯,有可能。”卧室里没有凳子,周何生索性一撑手坐在书桌上,两只脚晃荡着悠闲,“早知道不拽你去了,酒没醒就又吹风,又见尸体的,还接着熬夜,别说你这么瘦的,我这身体一级棒的都要吃不消了。”顾远晨握着杯子一皱眉,笑说:“我又不是女孩子,弱质纤纤?再说你的身体就一级棒吗?我看比我也好不了多少。”“非也,非也,”周何生摇晃着脑袋,学着老学究的姿态说,“我最近天天晨跑,加之跑上跑下,锻炼地多了,反倒是你虽不是弱质,但天天猫在房间里不出门,真不怕捂出病来?”顾远晨听完这话,脸上的表情却沉了下来,默默的捏着杯子在手里揉搓着,也不说话。周何生眼见气氛从头顶落到脚底,摸不到头脑地哈哈着:“你别当真啊,我开玩笑的。不过我真是看你总呆在屋子里,挺担心你闷的。”顾远晨这回慢慢抬起头,有几分疑惑,又有几分触动的看着他问:“干吗这么关心我?你我非亲非故,不过是几天的邻居。”“我……”这个问题周何生也没真正想过,他只是自然地就去做了,还挺乐在其中,至于为什么,哪能说出个三啊五啊的。不过看到顾远晨的眼神,是晶碎的流着釉彩光芒的液体,他连邻居该互相帮助的大道理也说不出口了。明明就是对他一人最特别,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