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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习惯,就像赵永齐改不了睡懒觉一样。听着那极有规律的脚步声,赵永齐的心一点点地痒了起来,虽然瞌睡虫仍旧附在自己身上。就在脚步声靠近的时候,他突然跃起,一把抓住像是在不断勾引自己的男人,毫不客气地将他压在了身下。那人竟没有挣扎,任他为所欲为,不管他多么过分,也没有反抗一下。赵永齐兴致高涨,酣畅淋漓地放任着自己的欲望,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什么顾虑都没有,一心追逐着无上的快乐。不知是因为,这个梦太真实,还是他的记性不好,把什么都忘了。忘了赵仕义的倔强,忘了赵仕义的死亡,忘了强迫赵仕义嫁给自己的事,忘了亲朋好友望着他们的恐惧目光。只知道不断地攻击,不断地占有,不断地征服。恨不得就这么热烈地纠缠到天荒地老。就在他上到云端的时候,美梦忽然中断了。没有任何预兆。就像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忽然被死神夺走了生命那样。一眨眼,就到了地狱。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地狱,专门为自己准备的酷刑,似乎在几万年前,就已经等在那里。天灰蒙蒙的,赵永齐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又冷又痛,连曙光也没看见一缕。上一刻他还逍遥快活,眼前是阳光万丈,耳边是鸟语花香,转眼就只剩一抹灰烬。上一刻,他剥了他的衣,风流又轻佻,像是无所不能,处于不可撼动的主导地位,将他牢牢掌控在手中。可是没过一会儿,便发现自己大张着腿,最里的那一层不翼而飞,下面还疼得要死,不知有什么粗物留在自己体内。巨大的落差感让他面如死灰。特别是看见床单上的血,自己落红的证明,简直就是羞愤欲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感到自己伤得不轻,火速穿上裤子奔离这个让他受辱的房间,恨不得永远都不回来。但是他几经权衡,还是回来了,因为他想要报复,他不甘失败。赵永齐咬紧牙关,去菜市场买了一堆青菜,然后自己开着车,回到了住处。门外站着一个人,就是在婚礼上替他打点一切的那个道士。见到他,松了口气,仿佛等他,只不过是想确定他到底死没死。这个人姓王,叫做王贞,自称‘飞龙道人’,在一个偶尔的机缘下认识的。本来两人没什么深交,要不是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人来主持这场婚礼。“你去哪儿了?”赵永齐不爱撒谎,便言简意赅道:“医院。”王贞一听就皱起了眉,开始碎碎念:“我早就说了,这事要征得人家的同意,人家不干就不能强娶,以免惹祸上身。何况强扭的瓜不甜。”赵永齐哼了一声:“管它甜不甜,想吃就扭下来,像你这种前怕狼后怕虎的,只能生生被渴死!”毕竟对方是金主,他不敢得罪,便苦口婆心地说:“我是担心你。”赵永齐拧着菜,拖着步子往院子走去:“你要是真的担心我,也不会怂恿我娶他了。”道士的脸因为那人一针见血的话微微红了红,跟在他后面辩驳道:“你非要那样,我也无可奈何。”“哦,我非要那样?”赵永齐一边走,一边冷笑,“是谁说,‘每个人在世间,都有自己的命数,你的眉宇之间有一股罡气,注定非富即贵。不过你的罡气不足,戾气掺杂,不是亨通之相,按理来说,你这辈子就这样了,再往上走,就不能够了。而如果你想要功成名就,就需要一个奇遇。现在你的面前就有一个天大的机遇,如果你够大胆的话,依靠这个奇遇,你可以稳步前进,达到你想达到的高度’。”男人突然停下脚步,王贞没来得及反应,一下撞在了他的身上,退了一步,尴尬地摸着鼻子。“你连这样的小事都算不出,又如何能算出一个人的命运呢?以后你还是别出现了。”赵永齐说完这番话,就加快步子,也顾不得那地方抽搐着痛。“哎,哎,”赵永齐出手大方,算是一个不错的金主,他怎能丢掉这个金饭碗呢?不由奋起直追,竭力挽回对方对自己的信任,“赵先生,我没有骗你,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不信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绝对日月可鉴!”我擦,你能更rou麻点吗?赵永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贞cao已逝“我也不是怪你,凡事有利也有弊,你娶了他,的确好处多多,但是也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若不是我对你负责,又何必来找你,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赵永齐的脚步顿了顿,然后走到门前,掏出钥匙:“有什么,咱们进去再说。”道士上前一步,将他拦住:“不可。我们的话,最好不要让他听见。”说着,眼神指了指门,意思非常明显。“装神弄鬼!”虽然嘴上这么骂,但那人还是收起了钥匙,和他回到了院子里,详谈此事。“你昨晚有没有按照我所说的做?”刚坐下,道士就急不可耐地问,一副生怕他没把那些规矩放在眼里,从而得罪了新娘,连带把他害得吃不了兜着走的表情。男人点了点头。道士又问:“入夜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蜡烛灭了几次,我又点燃了。”道士沉默半晌,仿佛在研究那只鬼的用意,他本来想说得严重点,好骗点钱,但看见那人手腕上的刀疤,便立刻打消了邪念:“毕竟是强娶过门的,耍耍脾气,也无伤大雅、合情合理。”哪知赵永齐一听就火了:“耍脾气?他有什么资格耍脾气?!妻要从夫,他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不能这么说,”道士拍了拍他的背,给他开解,“冥婚倒是无所谓,只要拜了堂,将人抱进洞房里,你要是乐意,就渡一口阳气,不乐意,什么都不做,也没关系。过一夜,就算完礼,每天把他的灵堂打扫干净,记得上香就行,以后还可以另外娶妻生子。”“鬼嫁就不一样了,人家嫁过来,你就要对他负责。对他一心一意。家里不能有外人,不能养宠物,更不能另寻新欢,对他不敬。既然成了亲,你们就像寻常夫妻一样,要好好地过一辈子。”赵永齐冷笑不止:“你这是开玩笑吧?我还要为一只鬼守身如玉,真是荒唐!娶了他,就是对他的抬举。他还反过来要求我,没这个道理!”说到这,像是触到某处伤口,扶住腰,嘶了声,王贞赶快问他怎么了。赵永齐气不过,便对他说了让自己耿耿于怀的那件事。“这蹬鼻子上脸的玩意,竟然敢这样暗算我,你说气人不气人?!”他只顾着泄愤,没察觉到那人变得越来越严肃的表情以及微微颤抖的身子。“完了。”“什么?”赵永齐这才发现那人目光呆滞,似乎根本就没在意自己那番激烈的言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