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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内力,却是行动自如的。为何我却软绵绵没几分力气,你难道又混了别的进去?”虞劲烽只得道:“还有蜜佛陀和百合散,单下一种我怕对你没什么用,不过都不伤身。你……”他转头看看明染,明染唇边笑意盈盈,似乎并未如何动怒,但虞劲烽偏就看出了什么来,起身抢过去按住他双肩,带翻了案几:“你千万不要再强行运功逼毒,上次险些吓死我,你还把沾染了咳血的衣服藏起来。若不是及时找来大夫,真不知你伤得这么重。过些天就给你解药。”明染拨开他手:“又没死,怕什么。你这些日子忙忙碌碌的,还做了什么好事儿出来?”事到如今,虞劲烽索性也不再遮掩:“云将军回来了,他听到苍沛国退兵的消息就立即折返,还跟靳陛下跳脚大闹了一场,又把兵马重新开拔过来。我令明翔军退让到凝江域一侧,把云将军的船只都还了他,让他搭浮桥渡江围城。云京没了你,简直不堪一击。”明染伸手支额,凝眉道:“靳陛下,叫得好生亲热。嗯,你跟他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让我想想,是那次让你去遣返北斗海峡滞留的客商吧,听说你去了苍沛国的澄州一趟,闹了点小动静出来,说不定那时候就眉来眼去勾搭成jian了。那次在凝江域被云将军截留劝降,也是你通风报信吧,不然他怎么一捉一个准儿。你大约是想让他仗着故人之情劝我归降,结果你嫌他说话难听,你们俩又吵起来,最后不了了之。”虞劲烽咬着牙道:“你猜得不错,不过话别这么难听,谁跟他勾搭成jian了?我才看不上他个jian猾的老东西。我们是合作关系,签署有文书,先前我怕你生气,一直没敢给你看。你等一会儿。”他返身出门而去,明染盯着他背影,将前因后果略一思索,一切也就了然。虞劲烽素来身怀异志,奈何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沦落去做了马贼。但命不好有不好的优势,他无国无家无牵挂,连自己亲爹都不知道是谁,哪边有利可图,就往哪边歪,自不能体会自己这一番家国之情。他百般阻挠自己替朱鸾国拒敌不成,就会另辟蹊径。而且做马贼年头多了,骨子里养成了掠夺的性情,相中了目标就势在必得。只是自己很不幸也被他视为了囊中之物,又跟萧家牵牵绊绊的扯不清干系,导致这一场阴差阳错霉运当头。他忽然觉得自己愚蠢得可笑,便忍不住嗤一声笑了出来。虞劲烽却恰好进房来,手中攥着一份文书,见状震惊无比:“你笑什么?”明染收敛笑容,道:“没什么,你不要在意。”他竟然如此心平气和,虞劲烽却越发惴惴不安,将那文书强行塞到他手中:“你仔细看看各种条款,其实我们并不吃亏。东海他不敢涉及,他也没那个能耐。江南云京东直到海边的地段都归我,说起来是苍沛国的附属郡,一切却都可自行治理。和东海海域连起来,以后就方便很多。”明染很客气地道:“我不用看了,都是给你的,和我也没什么干系。”虞劲烽急道:“我的还不就是你的?你我分什么彼此!”明染垂首笑一笑,不置可否。片刻后又想起了什么,抬头提醒他道:“你的靳陛下很坏,他和我不一样。你这般与虎谋皮,还要小心谨慎一些。”第99章虞劲烽道:“你别担心,我会小心的。咱们夺了云将军的船只又还给他,这也是极大的筹码,能夺第一次,就能夺第二次,而且我还他船自然也不能白还。况江南水道纵横,明翔军又擅长水战,他们不能不掂量一二。”明染叹道:“虞统军真能干,原来你的靳陛下在庐州那‘英明神武天生丽质’八个字,夸的是你不是我,倒让我洋洋自得许多天。唉,我真蠢。”他语气倒也平和,只是脸色实在太不好。虞劲烽简直有些不敢看他,但又忍不住不看,踅摸着在他身边坐下,搂住他肩膀极力劝慰:“你哪里蠢了,我再怎么样,还不都是你教导出来的?小染,你千万别生气,这文书若真不想看,明天看也行,不过最终你一定要看。现下难受了就睡一会儿,嗯?”明染抬袖按住自己额头,许是酒喝多了,竟满头的冷汗。他脸色苍白,眼角却微微发红,太阳xue一跳一跳的,似乎有人拿大锤楔了两支长钉进去,且砸得砰砰乱响,于是低声道:“的确有些头疼。”虞劲烽忙小心翼翼放他躺下,温声道:“那就躺着。”明染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真不肯给我解毒?”虞劲烽很为难:“再等等好么?云京如今尚未被攻破,你一出去不定又做出什么来,我不想再让你帮着你那国主表兄助纣为孽。你若是实在无聊,我寻个小箜篌来给你解闷儿。”明染无奈摆摆手,翻个身背对着他,虞劲烽轻拍他肩头:“那你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等他真睡了一觉起来,虞劲烽却不见踪影,唯有守候在门外的文若水时不时进来问安兼带端茶送水的。明染平日里跟他接触不多,因此不大搭理他,只时不时盯着多宝格上一只沙漏看。约莫二十多个时辰后,虞劲烽终于回来了,神色间颇有些疲惫,还携着些残余的血腥杀戮之气。他先将外袍去除丢出门外,方才过来摸摸明染额头,问道:“你好些没有?”明染道:“还好。”他看起来果然气色不错,比前两日强许多。虞劲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低声道:“云京城破了,南城左侧那个城门先被攻破。”明染呆坐着,神色悲喜莫辩,良久方道:“你是说丽影门?”虞劲烽道:“对,是丽影门,那处城门比起别处貌似不大结实,就被选为了突破口。”明染习惯性地给他解惑:“那个门从前是霓裳河水门,后来方士们说霓裳河流向不好,强行给改了道,水门就变了城门,但是未设瓮城,所以不太牢靠。不过丽影门城楼高城墙也宽,可架弩床之处很多,如果多派兵力多设置弩床,应该也没有太大问题。”虞劲烽叹道:“幸好没让你守城,不然还真是麻烦。”明染却忽然转动眼珠盯着虞劲烽问道:“你不会做内应去了吧,里应外合?”虞劲烽道:“这种粗活轮不到我干,我只负责东城南城进攻路线的部署,做内应的另有他人,是鄞王和周驸马。只是他二人手中掌握的兵马不多,因此费了些周折。”从靳端阳那里索要来的细作名单还没来得及送到国主手中,明染就被虞劲烽弄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鬼地方来。因此那两人一见云京被围,自然就立竿见影明火执仗地反了。看来天意如此,明染也就不再多问。虞劲烽却主动禀报道:“如今各处在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