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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手中时还带着连锦的余温,玉佩不大但却精巧地雕刻着一朵莲花和一尾锦鲤,雕刻的人构思十分精妙那朵莲花白中带着淡淡粉色,如在随风摇曳,莲花的下面是一尾活灵活现的红白相间的锦鲤。覃尚云知道这块玉佩对于连锦的重要性,这是连锦在被遗弃到阳光孤儿院时就带在身上的,连锦的名字也是孤儿院的院长根据这块玉佩取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连锦的亲人能够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联想到玉佩。虽然连锦从来也没有去寻找过自己的亲人,但是这块玉佩却是一刻也不离身的。当余温退去时玉佩还带着阵阵的暖意,可见这并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而是一块暖玉。可是这块玉佩在珍贵也比不上带着他的人珍贵,覃尚云将玉佩递还给连锦,声音略带沙哑地说:“我不喜欢戴玉佩,你自己留着。”连锦看着覃尚云带着血丝的眼睛还有眼底的乌青,就知道覃尚云这几天晚上都没有怎么睡就为了守着他。覃尚云的不安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自己身体已经糟糕到怎样的地步他最清楚,连锦看着覃尚云故作不知他送玉佩的含义,也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给你就拿着,先帮我好好保管一段时间。”连锦用略带生气的口吻命令到。覃尚云自然知道连锦将玉佩给他的用意,而覃尚云就是心痛于连锦即将离开的事实,即使两人从不会说病情的事,但无论怎么回避时间也在一点一点地流走。再怎么珍惜相处的时间,连锦的病情也在一天天地恶化,覃尚云无法想象连锦离开后只剩他一个人的情景,所以在对待连锦的病时总是避而不谈,他比连锦还要害怕提及病情的事。覃尚云看着连锦虽然用命令的口吻对他说话,却不难看出连锦脸上带着恳求的意味,病人的要求无论多任性总要满足的不是吗,覃尚云只能先将玉佩收下。当天的深夜里连锦的胃痛又发作了,一开始只是如往常一样,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连锦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口中还不断地吐出鲜血,连锦半睁着眼断断续续地喊着覃尚云的名字。覃尚云抱着连锦不断亲吻连锦,一边颤抖着声音回应到“在,我在”,一边颤抖着身体按下铃钟,祈求医生能快点到来。看着连锦痛苦地蜷缩着身体,覃尚云觉得惊恐无力的感觉就要将他吞噬,耳边突然响起仪器刺耳的声音,更是让覃尚云心口酸涩胀痛,发紧的喉咙却在一边边地叫着连锦的名字,悲怆的喊声像要撕裂这个寒冷寂静的黑夜。一声声沙哑凄怆的喊声还是无法挽回连锦,赶到的医生护士确认连锦死亡后,都看到平常不苟言笑一脸冰山的覃尚云,抱着连锦越来越冰冷的身体,一脸痛苦地低声叱骂着“你这个骗子,明明说好的只是保管一段时间的,你不拿回去,我就把那块破玉佩扔了,一块破玉佩就想打发我……骗子……骗子”。见惯了生死的医生护士都不禁掩着嘴默默地落泪了,大家都安静地退出了病房。一个月后……覃尚云忙着处理连锦的后事的同时,还将交给了戴维夫导演重拍,覃尚云将工作排得满满的就是不给自己有歇下来的时间。在网上得知连锦死讯的肖助理对于覃尚云的情况十分担忧,毕竟跟在覃尚云身边有十年时间了,覃尚云无论多忙也从不像现在这样整天不休息,只用了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就将之前积压的工作完成了。肖助理看着满眼血丝的覃尚云,硬着头皮说到:“覃总你今天的工作都完成了,你就休息一下吧。”“明天的呢?”“明天的也没有,未来的一个星期都没有。”覃尚云自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看着这个第一次违背他意思的肖助理,明明一脸惶恐却冒死进谏的样子,覃尚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覃尚云离开办公室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墓园看连锦。冬天刚过天色阴沉,天空中飘着毛毛细雨还伴着冬天留下的余冷,墓碑上照片中的人却笑得一脸灿烂那是覃尚云在一个月前给连锦拍的,那时的连锦虽然已经很瘦但精神还不错。覃尚云蹲下身用手轻轻抚着照片,本来只是冰冷的眼中慢慢流出悲苦,想起张鹤曾经在连锦的葬礼上问过他“你后悔再见到连锦吗?”,那时覃尚云并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葬礼上连锦的照片。那时心口的痛苦就像下一刻就能将他撕裂,他对这个问题犹豫了,他曾经认为他能够处理好连锦离开带给他的痛苦,所以才恳求连锦让他留在身边的。但是他低估的不是自己的承受能力,而是错估了连锦的离开带给他的痛苦。覃尚云将近四十在连锦离开后才真正懂得爱是什么,爱是心脏只为一个人跳动,所爱之人能牵动你所有的情绪,有快乐的也有痛苦的时候。可是即使再痛苦也不舍得离开他,想时时刻刻看到他。比起过去二十年里的不悲不喜,覃尚云觉得现在痛苦的自己更像在真真正正地活着。连锦原谅我的犹豫,你的离开真的让我很痛苦,我终于能够理解在我告白时你的拒绝了。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让你再遭受一次这种感觉的。可是连锦啊,我不后悔,你让我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让我重新知道真正活着的滋味,谢谢你连锦。如果我还有遗憾的话,就是希望我们能更早一些相遇。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正式进入男主重生\(^o^)/,不过没有评论伐开森_(:зゝ∠)_,跟我说说话呗。☆、重生覃尚云看完连锦后就回了家,将家里的酒都搬了出来,这些天覃尚云都一直失眠,只要闭着眼就总是回想起连锦离开时的样子,苍白消瘦不似人形被鲜血染红的床单包裹着,痛苦将他吞噬,记忆却越来越清晰,连锦死前虚弱无力地呢喃着他的名字的声音就在耳边不断回响。所以覃尚云才将工作排得满满的,只希望用工作麻醉自己,能从这些痛苦的影像中脱离片刻,却不想让自己的助理都为自己担忧了。自从连锦离开后覃尚云觉得自己对身边的人更加的容易心软了,覃尚云微微苦笑看着手中的玉佩,轻轻摩挲,一杯又一杯的酒不断往自己的嘴里灌。当意识终于模糊时,覃尚云看到连锦带着温柔的笑容站在他的面前,覃尚云虽然知道这不过是醉酒带来的幻觉,但是仍然挡不住那温柔笑容的诱惑,想要站起来把身前的人拥入怀,却在刚跨出一步时被脚旁的茶几绊倒了。原来拿着酒杯的手被碎开的玻璃割伤,流出殷虹的血,掉在地上的玉佩也粘上几滴鲜血,但却都在瞬间消失了。这诡异的一幕覃尚云注意到了,他即使是醉酒意识仍会十分清楚能分得清现实和虚幻。当他捡起玉佩时,玉佩泛起一阵暖和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