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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泗一笑,拖着近乎没有知觉的右腿,一蹦一蹦的往后跳去:“是吗?”即使丢了一只腿,对天雷来说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鳌足就斜躺在骆泗身后,夕阳的余晖裹在它的柱体上,隐隐泛出丝血色。骆泗脚步一绕,似乎是想要躲开,往其背后避去。“我是他的所有物了吗?”即使在奔走中,骆泗也不忘问系统。系统感知了一下:“引雷决已经抓住你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自己贴上去可是不行的,必须由命运之子亲自——”“我知道。”骆泗笑着应声,终于没有避开,手臂被链条擦伤。他转身望去,命运之子左手依旧雷光涟涟,右手却一变,幻化出道道魔光。铁链再度浮现,像众神手中的标枪,瞄准了站在原地的青年!劲风再度袭来的时候,骆泗没有避开。他只是闭上眼,往后退了一步。链条的本意是穿透锁骨,将人囚禁在掌心。但就算只想将人锁住,进攻所带来的冲击力,也会带得人倒退两步。“唔——”背后贴上冰凉的柱体时,骆泗知道他成功了。感知到抓住了物体,鳌足巨大的柱身开始发热,随后宛如一团沸腾的岩浆,直接将人整个裹住!青年锁骨被魔气撕裂开,伤口处没有流血,而是闪耀着雷光。鳌足缓缓漂浮,像传说中的定海神针,巍然伫立!命运之子的眼神写满不可置信。他拉了拉手中冰凉的链条,却只拖动了一团空气。链条,悠悠的断了。青年的脸隐没在团团光晕中。他嘴唇翕动,望向面前愣住的命运之子。“做错事就要承认。”光强盛得连眼睛都看不清,只剩半张侧脸:“这是惩罚……知道吗?”光晕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声,但事实上,骆泗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清,耳内只余道道轰鸣。相传商纣王时期有一种酷刑,名曰炮烙,便是将人绑在烧红的铁柱上活生生烧死。现下看来,这补天之术,倒比炮烙更为残酷。光晕将青年吞噬,如同一团炸开的雷光,整个人影霎时四分五裂!鳌足顶端,骤然劈出一段半山粗的巨雷,像是要捅破穹顶般,直冲云霄!“轰隆——”鸿蒙除开,雷光宛如道道惊雨,瞬间往不同的方向散去。紫色的漩涡还隐在天际,当电光碰上这些漏洞,就像丝丝缕缕补天的银线,霎时将魔门封好!“轰隆——”不止如此,无数发丝粗细的雷光已然降落在整片大陆,不该出现在此处的魔物,无论是在撕咬、追捕,还是酣战,统统被雷光劈得死伤惨重!“是九天神雷!”八灵殿上,片刻的沉寂后,修士中央,骤然爆发出一片惊呼!趁着魔物元气大伤,他们进攻的动作更为激烈,只除了一个人。叶清邱似有所感,抬头望向天空中的弧光。看着那道道熟悉的颜色,他瞳孔收缩,唇竟喃喃出了一个全不相干的名字。“骆……前辈……”除了他之外,命运之子也像终于反应过来。耳边雷声不绝,他愣愣低下头,望向自己掌心。一道锁链消失在空中,上面还覆了几缕雷光幻化的血rou。长风吹过指缝,宛如温柔的亲吻,嘲笑着那些不信任与贪得。是他刚才,亲自钉上去的。第88章影子童话(1)骆泗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处在一个灰蒙蒙的房间里。灰色的瓷砖,灰色的床铺。包括他自己,身上正套了件灰扑扑的睡袍。从床上起身的时候他还一脸懵。房间其实很宽,偏生因为这奇妙的配色而显得逼仄起来。窗帘厚实,严丝合缝的遮住窗外的阳光,以至于一点光线都没透进来。室内隐隐约约亮了几盏指路灯,可以看出是维多利亚式的装修风格。床铺上还垂了厚厚一层床幔,同样灰扑扑的。“真像进入了吸血鬼的故乡……”骆泗嘀咕一句。如果不是电视还亮着,里面还恰巧在播放着中文新闻,他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哪处黑暗集地。“系统,你在吗?”没有回音。骆泗愣了愣,又叫了两声:“系统?”房内突然传出一阵异样的咔哒声。区别于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播音腔,就像是有小偷拿撬棍撬动门锁一样不自然。骆泗循声望去。摆了羽毛笔与火漆蜡的书桌上,一只铁盒子正静静放在中央,上面还黏了两团不合时宜的霉菌,与豪宅格格不入。“……”骆泗盯着那只铁盒,这东西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咔哒声就是从铁盒子内部发出的,然而在骆泗发现它后,声音立马停了。走到桌前,青年敲了敲那只铁盒子,触手就和想象中一样冰凉。“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系统没有回答,不知是在装死还是真的说不了话。一醒就在这样的豪宅,身边还一个人都没有。想了想,骆泗把这只半个巴掌大的铁盒子举起来擦了擦,随手塞进口袋。他身上明显是一件睡袍。触手柔滑细腻,一摸就不是什么凡品。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霎时照进这方天地,照得他灰色的瞳孔都微微眯起。他所在的房间在二楼。楼下是一大片火红的玫瑰园,耀眼得几乎刺破他的眼睛。“……”骆泗默默把窗帘拉上了,他发誓刚刚在院落里还看到了至少二三十名身穿维多利亚时期女仆装的侍女,还在一心一意打理着玫瑰。这究竟是哪儿?骆泗坐回床上,摸了摸第一世绝没有机会碰到的豪华丝绒。死时的一幕还在脑海里回荡,他眨了眨眼,有些摸不清头脑。按理说,天雷已经被撕裂,他是来到下一个世界了。但是系统怎么神隐了?哦对,还有命运之子呢?也不知任务还作不作数。拉开衣柜,骆泗找了身T恤。外面阳光挺好,那群女仆穿得也不是太闷,应该是春夏时节。身负解说剧情一职的系统什么也不说,骆泗只能先自己去搞清楚情况。推开门,他正准备出去,迎面就被吓了一跳。管家像一尊墙壁,沉默地立在门前,刚好将门整个挡住。见到骆泗,他微微点了点头,花白的头发下,一双碧绿的眼睛莫名有些眼熟。“大人,您醒了。”骆泗搓着胳膊点了点头。管家右手上端了一杯茶,见他颔首,便不紧不慢端了上来:“您的早餐。”骆泗刚接过,迎面而来的刺鼻味道差点让他把杯子摔出去。他吓了一跳,盯住砖红色的液面:“这是什么?”“茶。”管家的回应像机器人一般僵硬。骆泗动作一顿,将茶杯还给他:“不必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