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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本王今日并不算忙,随时能过来看你,若你敢中途取下来……”见燕子郗做出害怕的样子,安王摸摸他的脸:“别这般抵触,你多习惯它,对你弱冠时也有好处。”燕子郗便只能当着安王灼灼的视线照做,又在外披上玄色常服,适才那个柔弱的太子一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矜贵的太子殿下。安王一直看着他,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军营已到。燕子郗动作缓慢地下了马车,神色冷漠地朝安王道:“多谢王爷送我一程。”安王也撩开帐子点头:“举手之劳。”他眼神看到自军营中走出的顾沉,顾沉手中只随意拿了把重弓,汗水贴在脸上,如猛虎踱步不怒自威。安王心中更坚定将顾沉招揽入麾下的想法,平易近人开口:“顾贤弟是在练箭?”顾沉也对故友极有好感,两个男人寒暄几句,气氛极为友善。既然在外面,燕子郗便没打算看安王脸色,抬步便要进营,顾沉随时关注他,见状微微皱眉。安王以为顾沉是挂心军务,他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便主动开口告别,马车渐渐离去。顾沉这才阔步跟上燕子郗,沉声道:“太子殿下身为监军,为何几日未归营?”他这时拿眼打量燕子郗,脸色红润,看来并未生病。燕子郗每一走动,身上就泛起奇异的感觉,他面上撑着高傲的样子,瞥了眼顾沉:“不关你事。”这声音极低,不像那日的清柔,却就是诡异的好听,让人听了一句还想再听一句。顾沉冷着脸:“末将为主帅,太子殿下擅离职守,自然关我的事。”燕子郗低声:“嗯,关你事,可惜本宫不打算同你解释。你若非要插手,自可上奏参我一本。”声音好听得像抓心挠肝,态度恶劣到让人拳头痒。顾沉暗自气怒,不免想着刺激燕子郗:“太子殿下那日说的方法,并未奏效,陈柏伟并未被释放。”燕子郗毫不意外:“意料之中。”顾沉愣了愣,按他这个说法,是早知那方法没用,那日一长串,也是在故意骗他?当时他都吓成那个样子了还能想着骗他!顾沉拦住燕子郗:“太子早知如此?”燕子郗点头:“大理寺卿纵然挂心恩师,可其余有二位少卿,一直对大理寺卿一职虎视眈眈,他们早等着抓人把柄,大理寺卿恩师入狱,正是绝好机会,他们决不允许轻判。相对的,还会加重陈柏伟的罪行,用以拉踩大理寺卿。你所见陈柏伟仅被扣住关押,实则是双方在博弈。”他声音刻意压得有些哑,听来如带着某种蛊惑,顾沉不知此刻该赞他声音好听料事如神,还是该说他……蛇蝎心肠。是的,蛇蝎心肠,燕子郗只用了几句话来诳他,却将陈柏伟推向了一个险象环生之境。顾沉心里极凉,跟随着燕子郗进帐,黑着脸质问:“太子为何要如此做?”燕子郗此刻不想坐,也就站着同顾沉说话,他微微一笑:“将军设计令本宫入险,想以此要挟本宫,本宫小小回敬一下将军,如此简单的逻辑,将军想不通吗?”他指尖轻点案桌:“将军轻信于人,并且对朝中关系并不了解,导致无法估计正确走向。嗯,简单来说就是……将军,人蠢不能怪社稷啊。”顾沉拳头更痒,兵不厌诈之事,他在战场上用过无数次,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栽在这上面。战事同政斗,果然不一样。他看着面前漂亮得不像话的太子殿下,冷着脸:“那太子可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阴谋诡计,他玩不过浸yin此道的燕子郗,可是论拳头,十个燕子郗摞在一起都未必接得住他一招。燕子郗无动于衷看着他:“这是军营,本宫并未对你动手,你若想对本宫出手,那本宫也不介意事后参你一本,送你去同陈柏伟作伴。”燕子郗压抑身体反应,说了许多话,眉目是真的有些疲倦,就要令顾沉出去。可是下一刻,他瞳孔便微微一缩,顾沉飞快地用手捂住燕子郗的嘴,将人带着往地下倒:“太子殿下,末将揍人从不留下把柄。”他身上凌厉气息透了出来,将燕子郗狠狠按到地上。与地面相触那刻,燕子郗眼里即刻泛起水光,身子止不住地软下去,他此刻连责怪顾沉的心思都忘了,越与地面相压,骨头就越酥~麻。何为秀才遇上兵,燕子郗算是彻底体验了一把,他现在只想赶紧站起来,摆脱窘态,顾沉却死死按住他:“太子殿下现在知道怕了?”他当真举起拳来,作势要打下去,燕子郗挣扎着躲避拳头,身后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他脸色越来越红,xiu~耻的声音被竭力压抑在喉咙里,眼里媚~态收也收不住。身下的人美如绽放画卷,明明心如蛇蝎,看着却漂亮无害。顾沉举拳的手就是打不下去,他不明所以地看着一脸红晕的燕子郗,极为困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动不动就脸红?虽然脸红得的确很好看……还有那双眼睛也……顾沉假装若无其事地不去看燕子郗的眼睛。他想了想,拧着眉要劝燕子郗不要露出此态,一个男人这样,不好。顾沉正要开口说话,帐营外传来禁军声音:“太子监军,将军,宫里派人来军营巡检了。”这是个不得不重视的消息,顾沉微一愣,放开捂住燕子郗嘴巴的手。他的手放开得突然,燕子郗一下没忍住,表情难耐,喉咙里逸出一声喘息,又媚又软,清晰地传到顾沉耳朵里。那一瞬间,顾沉头脑充血,这是什么声音?他半天才回神,看了眼底下衣衫微乱的燕子郗一眼,又立刻挪开眼睛,心慌地说教:“太子殿下适才在做什么?堂堂男子,说话理应声如洪钟自带中气,绝不该发出如此虚弱的声音。”燕子郗以手撑地,自地上坐起来,还是不敢大动。他并不想被人知道他和安王的事,抚额压着嗓音:“本宫今日抱恙,将军不必大惊小怪。”他忍着身后的酥麻起来,双腿一软,急忙扶住案桌,才没让自己倒下去。什么病能这样,顾沉紧紧皱着眉,这个太子行为实在太过古怪。他还未想出来时,燕子郗已经尽力恢复正常:“将军杵在这儿,还不出去准备巡检?”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章节第11章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十一宫里来的人又是汪远。燕子郗同他不时交谈几句,面上始终挂着疏离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正是一个皇子对着父皇宠信的太监时该有的态度。汪远因此时代表的是皇帝,略微领先燕子郗半步,他眯着眼打量军营,细声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