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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黑色的眼睛照出了一种亮的恐怖的光泽,她披头散发满身血迹,阴森森的一张脸上扯出了夹杂着叫他们一眼就能看得分明的怨毒恶意的笑。这明明是黄秋玲的脸,但是这样如同从地狱地爬出来的恶鬼的样子又分明不是黄秋玲。丁航和章俊看着这样的她,几乎瘫软在了地上,两股战战,连逃跑的力气都完全失去了。“……真好啊,都来齐了。”黄秋玲的声音幽幽地,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背在身后的手缓缓地抽动着,一把被磨得锋利无比的瑞士军刀从那双看起来纤细的手上举了起来,从那头两人的视线里,能够看见那军刀的尖端还在一滴一滴地缓慢向下面滴着血。“不要……不要……”丁航看着这个样子的黄秋玲,心脏吓得几乎都停止了跳动似的。尽管他惹是生非了这么久,但是大多数情况他都是那个绝对的施暴者。就算偶尔处于劣势,那也不过是无关痛痒地被人打上几拳而已。这么久以来,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于死亡的恐惧。看着黄秋玲握着那把还在滴着血的军刀朝他们缓缓地踱步靠近,他身体的力气像是一瞬间都被抽干了,尽管这会儿他想要逃跑,但是无论怎么样一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论他怎么挣扎也动不了。他膝盖一软,随即竟然就这么直直地跪在了黄秋玲面前,一张脸上血色尽退,哆哆嗦嗦地就开口求饶了起来:“小玲,小玲,你想要干什么?你……你别冲动……我要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我改,我改……你,你想要干什么,你真的要杀了我们吗——你疯了?!”那头像是欣赏着他这会儿丧家之犬的丑态似的,好一会儿,又细细地笑了起来:“疯了?嘻……嘻嘻,没错,是疯了……”“你知道,我在下面等你们等了有多久了吗?时间太长了,等得我都要疯了。”她黑色的眸子里翻出了冷绿色的幽光,她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空洞感,像是从阴森的黄泉幽幽地飘荡上来一般,但是咬字却是极清晰的。“我要你们……都下来陪我!”作者有话要说:哎,没有报警是因为没有发生实际性伤害,就是在被拉去宾馆的时候姑娘就已经觉得不对,并且撕破了脸,性质的话最多只能算是sao扰,连xx未遂都判不了。而且因为事发突发完全没有防备,她撕破脸后赶紧就跑了,也没留下什么录音之类的任何证据,连报警都没法报。现在只能庆幸,除了是被吓到、恶心到之外,姑娘没有遭受实质性的伤害。我和姑娘的意思是,研不考了。等到姑娘拿到毕业证之后,再去写信到学校举报这个老师……但是因为没有留下证据,就比较麻烦。只能提醒一下还在这个老师研的其他女孩子,让他们提高警惕。第121章暴力(十三)天上炸响了几个闷雷,没多久,雨就开始下了下来。一开始只是一两滴,紧接着雨水串联成线,很快地便下大了起来。那头丁航的惨叫声被雨声、风声遮掩着还能听得分明,赵勇冲到了天台的门前,拼命地想要将门拉开,但是奇怪的是明明他们并没有见谁上来,但是这会儿门却像是又被人从外面锁住了一般,无论他怎么推拉,那扇门都纹丝不动。完了。彻底完了。双腿打着架往后又退了几步,赵勇整个人背靠着那个小房子,一双眼慌乱无措地借着墙壁的遮挡往那头瞥着,嘴巴里嘀嘀咕咕“菩萨保佑”整个人抖似筛糠。黄秋玲……或者是说夏莎站在毫无遮蔽的天台上全身都被雨水打湿了,长长的头发湿淋淋地贴在脸上,更衬得她青白的一张脸凄厉诡异。她手中军刀上的血迹因为雨水的冲刷而渐渐淡了下去,但是似乎也正是因为那些水珠的折射,那刀看起来反而更加寒气逼人。丁航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在地上挪动着,素来嚣张跋扈的脸现在爬满了近乎绝望的恐惧,他仰着头看着面前这个恶鬼一般的女人,呼吸急促紧绷到了极致。“别杀我,别杀我……”他哭嚎着,眼泪和鼻涕一起留下来,混合着雨水糊了一脸,“我求求你,别杀我……”夏莎不说话,只是笑嘻嘻地欣赏着面前这个男孩的丑态,像是一只猫在欣赏着老鼠们死亡前最后的挣扎。看了那头好一会儿,缓缓地道:“如果我不杀你,你什么都愿意做吗?”像是从绝望的深渊里突然看到了一丝希望,丁航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他瞪大着自己的眼睛连忙点了点头:“愿意!我愿意!我什么都做,我什么都做!”夏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黑的有些瘆人的眼里倾泻出来一丝夹杂着恶意的笑:“那就先跪在地上学声狗叫来听听吧。”丁航听着那头的话,脸上的肌rou微微抽搐了一下,但是只是迟疑了没多会儿,眼看着那头微微朝着他的方向又挪动了一步,他赶紧崩溃地大声喊道:“我叫……我叫!”一边喊着,一边哆哆嗦嗦地跪下来,将手撑在地上“汪汪”地叫了起来。夏莎看着他,突然一脚就朝他踹了过去,声音阴冷的:“声音这么小,你是没吃饭吗?”明明是个纤细的女孩子,力气却大的有些古怪。丁航被这一脚踹得一连后滚了两三米,疼得他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嘴巴微微张开哑声呻吟了两声,还没等缓过劲,就听到那头又冷冰冰地开了口。“爬过来。”丁航听到这个冰冷的声音,全身的肌rou都像是僵硬了起来。雨已经越下越来,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竟有一种明显的疼痛感。他似乎是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怔怔地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个女孩。虽然无论是性别优势还是体型优势,他一个一米七几的大小伙子对上一个小姑娘应该都没什么可怕的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会儿看着对面这个“黄秋玲”,他能够感觉到的只有来自于骨子里的恐惧。那种恐惧似乎是源自于死亡,在看到她的第一瞬间就几乎剥夺了他所有反抗的力量。他身子在雨水中发着颤,最终却还是听从了那头的话,颤颤巍巍地重新跪下来,然后一步一步地爬到了她的面前。“再叫一次。”夏莎看着丁航,冷冷地下着命令,“这次声音再小了,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丁航听着那头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身子又是猛地一抖,随即连忙扯着嗓子就叫了起来:“汪!汪汪汪!”大概是被夏莎的话吓到了,跪在地上的男孩子叫的无比卖力,有雨水呛进他的嗓子里,憋得他整张脸都通红,但是叫声却是一秒都不敢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