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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个空间,因此叶赟很是放心地站在阵法之中窥望来者是谁。外边一共三名元婴,两名还是熟人——甄隐与南世鸣。第三位元婴女修柔美若娇花,看人的目光柔柔似水,带着润意。若不是她身上的威压,谁也无法将她与元婴修士联系起来,毕竟她看起来太过娇柔,太过精致,让观者禁不住心生怜惜之心。叶赟眼底白色线条闪过,那女修在他眼中变成一道道规则之线,心知这女修是灵修,只是不知是天生灵修还是后天灵修。叶赟直接打开阵法,放三人进来。甄隐与南世鸣瞧见叶赟之后,皆惊疑不定,不过短短数年,叶赟修为怎么便与他们平起平坐?他进阶速度未免太快。距离上次分别,叶赟不过筑基,短短二十余年再见,叶赟便成了元婴修士,这让甄隐与南世鸣心情很是复杂,竟不可遏制地升起妒忌之心。凡是多年苦修熬成元婴的修士,面对叶赟这种恐怖的进阶速度,都会心生微妙之感,不仇视已算心胸旷达。“叶赟,你怎么在这?嘉木呢?”南世鸣率先开口,他最为关心的还是南家血脉,此时瞧见叶赟忍不住问一下。“在与人切磋呢。”叶赟简短地回了一句。“这位道友,南道友与甄道友相识?”娇花一般的女修察言观色,心底一沉。她以为叶赟掳走元婴的正主,暴戾之气从她身上散出,若非顾忌着南世鸣与甄隐,她此时已经出手。甄隐微妙了一下之后,道:“镜花道友,他绝不会是幕后之人。”他直视叶赟,感慨道:“你这般优秀,伯父为你感到自豪。赟儿,你怎么会在此处?”镜花?叶赟想起救回的水月老祖,心道莫非这就是缘分?听到南世鸣的问话,叶赟平平淡淡地将事情说了,毫无剧情起伏,“我与南嘉木被人骗了进来,发现有人以元婴修士为阵基,妄图激活阴阳八方阵。我与嘉木直接破了他的阴谋,不过这人只是棋子,他身后之人将那些元婴修士掳走,我与嘉木只来得及救下一人。”“什么?”镜花老祖身上威压再也忍不住散溢,她身形踉跄有些不稳,她强稳住心神,问道:“掳走他们的人是谁?”叶赟瞧了甄隐一眼,道:“上界修士,玄祺。”“什么,上界修士?”叶赟毫无征兆地落下个惊雷,这下甄隐与南世鸣身形都有些不稳了。叶赟无所谓的点点头。甄隐与南世鸣对视一眼,南世鸣对叶赟开口道:“此事干系重大,你可愿随我入宗门,将此事说与掌教听?”叶赟瞧了两人一眼,又见旁边心焦狠厉的女修,提醒道:“不急,别忘了你们是来做什么的,我们只救下了水月老祖,不过找到了‘捕狩元婴计划’的执行人,你们要不要带走,逼问下信息?”听到水月老祖被救,镜花老祖身上的那种紧绷与强捺感顿消,变成了一名如娇花般的姣好女子,安静地在旁不打扰他们三人叙旧。“要。”南世鸣与甄隐用眼神厮杀了一阵,都想让叶赟将人交给自己,只是碍着其他人在,不好张口求要。不过南世鸣想着,叶赟是嘉木的道侣,不交给他还能交给谁;甄隐则想着,叶赟是他表弟的儿子,不交给他这个大伯处理,还能交给谁?因此两人都算淡定,跟在叶赟之后进入之后岔道之中。叶赟伸手抹掉外边的‘封’字,带着三人进入山洞之中。山洞之内八方阴阳阵已经激活报废,柳如章倒在山洞之中深受重伤。原来叶赟将此处空间封住之后,柳如章走出神魂结界,之后使劲法子都无法破开空间离去。柳如章发现自己出去不了后,以神魂结界加身,铤而走险。他在明知阴阳八方阵有诈的情况下,仗着有齐程的神魂结界保护,强行激活阴阳八分阵法,结果被阵法反噬,神魂结界替他挡住一命,残余威力使他深受重伤,无法移动。他惊惧地望着叶赟等人,心知大势已去,也不求饶,坦然地接受了之后的命运。叶赟将柳如章交给南世鸣,对镜花老祖道:“水月老祖在另一个山洞之中,你随我来。”甄隐望着叶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了嘴,心道,孩子大了,心偏向岳家也是正常的。南世鸣眉开眼笑,心道,嘉木没看错这小子,果然上道。他拎着柳如章,斜着眼昂着下巴从甄隐之侧走过,跟着叶赟去另一个山洞。见叶赟出去一趟带回三名元婴,荆潜心中惊奇,面上却不露,只朝三人点点头,算是打下招呼。南世鸣、甄隐与镜花与荆潜一一见礼。见礼毕,镜花迫不及待地赶到山壁边蹲下,让虚弱的水月老祖靠在自己肩头,她望着叶赟与荆潜,饱含感激道:“多谢二位道友。”“举手之劳。”荆潜摆摆手,不甚在意,叶赟更加不在意。镜花见水月实在虚弱,当横抱起水月老祖,给两人各递了一面菱花镜道:“我是玉泉宗水月,这是信物,两位可凭借这菱花镜,无条件让我做一件事。”荆潜与叶赟伸手接过。她朝两人点点头,起身出了山洞,叶赟懒洋洋地将外出之路指出,水月将之记在心中,回头望了眼叶赟,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道,这个年轻人还挺有意思。此时,南嘉木满面春风的从空中走出,显然这场切磋收获良多,他瞧见南世鸣,面露诧异之色,“你怎么在这?”他不过打了一架,好像错过了蛮多剧情。“门内元婴师弟失踪,我奉命前来相救。”南世鸣简短的说了下,他上下打量了下南嘉木,道:“当年初见你,你不过练气修为,不想二十余年过去,你已进阶元婴,当真是世事莫测。”南世鸣感慨一句后,继续道:“你既已进阶元婴,不妨与我回一趟南家,南家之事,也到了该告知于你的时候了。”第99章布阳镇,南家。当年离开之时,南嘉木不及弱冠之龄,练气修为;此时回乡,已成人多年,修为更是达到元婴,也算称得上衣锦还乡。南嘉木望着熟悉的布阳镇城墙,还记得离开时旁人的轻蔑与侮辱,以及认定他被南家放弃后必然过的落魄又不安,想来他们肯定料不到,他离开南嘉木后越过越好,达到了他们不可企及的高度。南嘉木有心想要炫上一炫,打打那些人的脸,但又觉得自己都是元婴修士了,与这些低阶修士计较未免太过小气,有失身份。南嘉木遗憾地放弃这个念头,跟着南世鸣去了后山。南世鸣迫不及待地想将南家的历史说与南嘉木听,让他知道南家祖上的辉煌,以及南家后人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任务。后山之上,一如既往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