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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往死里打,千万别给我留着一口气,顺便告诉萧冠雪,人畜不同道,不成就是不成,我宁死也不会向他屈服!”江小楼故意将话说得语焉不详,叫人疑窦丛生。主审官思来想去越发不对,这年轻女子如此美貌,个性又嚣张,莫非她和紫衣侯有特殊的关系?还有她口口声声不成,难道侯爷是要逼着她就犯?可侯爷何等身份,想要多少女人都使得,怎么会独对她另眼看待。再者,侯府自有地牢囚室,侯爷为什么要把人送到这里来?她说什么刑罚都受过,莫非紫衣侯就是没办法了才把这个烫手山芋塞过来叫他收拾?想起那护卫曾经关照过,绝不许把人弄死,他想的脑袋打结,身上燥热,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他只能恶狠狠地瞪了江小楼一眼,吩咐身边衙差几句,随后那人便快步出去了。不多时,江小楼听到门后的铁门咔嚓一下,发出轻轻的脆响,她意识到,外面有人来了。衙差果然进来,向主审官耳语几句,主审面色大变,眉头抖动了一下,才冷冷地向着江小楼道:“你父亲和大哥犯下的是谋逆罪,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免得受皮rou之苦!”父亲和大哥犯了谋逆罪?江小楼现在明白什么叫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了,父兄一样都只对赚钱经商感兴趣,从来不会参与到政治中去,可现在这些人竟然随随便便给他们栽赃了一个罪名。谋逆?何其可笑!“大人,江家不过普通商户,哪里来胆量谋反?我父亲和大哥都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从无半点谋逆之举,您若是有证据,大可以把我一起抄斩,但若是没有证据,就别妄想从我嘴巴里套什么证据,因为这个罪名根本是子虚乌有!”“当然有证据!你大哥就是交代了谋反之事,我们才会将他处死。至于你……既然是谋逆犯的家人,当然也是知情的,你老老实实把你父兄谋反的过程详细说出来,我会看在你是弱质女流的份上让你少吃点苦头!”主审官疾言厉色。“我已经说过,江家上上下下都是普通的生意人,我不会交代根本不存在的事情。”江小楼冷冷地道。“你还没有弄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的耐心很有限,恐怕等不了多久!”主审官的神色变得狰狞,一字一句地喝问。“大人,即便江家真的有人谋反,也要有人证物证,没有的话,哪怕你关我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也伪造不出证据来!”江小楼神色难以抑制的出现一丝嘲讽。“在这个监狱庾毙者,每年不下一二千人,你的身体别说熬上十年,恐怕十天都熬不下去。你可好好想清楚了,若是愿意交代清楚,我可以让人将你移到现监中去,纵然是死,也死得快活点!”这监狱之中,所有的犯人便溺、饮食、睡觉全在里面。冬天寒冷刺骨,夏天炎热潮湿,很少有不生病的,而且监狱夜里又不开锁,常常有人半夜死了,活人还得继续闻着死气睡觉,根本不能回避,因此受瘟疫传染的人很多。如果身体强壮、精力旺盛,或者还能活得长点,像江小楼这样的身体状况,只怕死得更快。刚才主审所说的现监,生活条件会稍微好一些。按旧典,这是用来关押犯事官员、轻罪犯人及涉案证人的,如果能住在那里,死亡的几率稍微小一些。寻常人如果听到这样的优待,只怕争着抢着要答应,但江小楼却只是神色漠然地道:“多谢大人好意,可我不会捏造事实!”主审官脸色僵冷,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门的方向。江小楼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她并未回头观望。她隐约可以猜到,这场审判是有人监听的。似乎有人处心积虑要逼迫她承认江家谋反,可江家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对方非要定这样的罪名又是什么缘故。用牛刀杀鸡?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主审官眉头皱紧,神色冷冷地道:“你以为什么都不说就有用么,江家过去的仆人已经提供了充分的证据,其中包括江家父子勾结地方豪强、意图谋逆的书信,我现在只是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如果你说晚了,到时候我也未必乐意听了!”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江小楼的反应,试图从心理上给对方施加压力,然而江小楼只是面无表情,神情十分平淡,对他的言语毫无反应。“江家积累了大量的财富,绝对不止江乘风给的陪嫁,你自己也清楚,除了那些店铺、京郊和周围数个州县拥有大量良田以外,还有许多农庄,听说你喜欢琴棋书画,他便连隐居深山的琵琶名家都给你请来了,银两流水一样的花出去,当别人都瞧不见吗?”“那又如何?江家也是数代人积累出的富贵,就算他们有很多钱,和谋反又有什么关系?”江小楼反诘。“哼,你以为光是富贵吗?你父兄就是利用这批钱财招兵买马,收买人心,意图不轨!”主审官蛮横地道。江小楼盯着对方:“招兵买马?收买人心?这又从何说起。”“他们两人一年倒有大半时间不在京城,四处以做生意为名联络地方豪强,这还不是证据吗?”压根是在胡说八道!做生意的人当然会到处跑,至于跟所谓的地方豪强联系,作为大商人,最重要的就是打点好各方关系,各地豪强望族正是最重要的主顾,人人都是如此,难道带了货物不能卖给豪门大户吗?等等,对方明知道这一点,又为什么要千方百计逼着她承认父兄是反贼,难道京兆尹收下秦家什么好处,非要逼着她承认江家谋反?不,不会,她已经是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秦家不会浪费这种心思。那又是为了什么?江小楼头脑飞速地转动着,面上却是一派平静地道:“大人,若是承认了谋反又如何,江家除了我之外已经没人可以满门抄斩了!”主审官心里一喜,刚要说话却硬生生顿住:“那就等你认罪了再说!”“大人慢慢等,恐怕这辈子你都很难等到这一天!”江小楼同样观察着对方的神情,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主审官越发恼怒,几乎难以抑制。“先将她押下去,改日再审!”最终,他怒气冲冲地指着她,厉声道。主审严凤雅心神不宁地进了门,立刻向屋内的人行礼:“梁大人。”梁庆正靠坐在椅子上,眼皮子都不抬。他年近不惑,却依旧是眼若寒星,鼻若悬胆,外表看来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书生,再加上身材颀长,举止文雅,若是别人瞧见决计难以相信他手上染了不知多少鲜血。严凤雅瞧出梁庆今天像有心事,自忖说话小心着点儿,便收敛了神色,端正地站着。梁庆端起茶杯,吹了吹,一股茶香徐徐上升,朦胧了他文雅的面容。“梁大人,审问已经结束了。”梁庆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