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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的那样,早早拿了枪就跑,那该有多好。骆驼发xiele好一会,几个帮派的人又吵吵嚷嚷了几句,最终撂下几句狠话,并交代阿福——这孩子死他这屋,他负责给人家家里送去——最终才陆陆续续离开。只留下和骆驼熟识的那两个男人,掏出一包糖要分给骆驼。骆驼却摆摆手,让他们全部都走。等到那两个人也离开后,骆驼才把门关上。也就在这时,他对着正准备搬运尸体并认了即将再挨一顿骂和一顿揍的阿福,阴仄仄地道——“阿福,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阿福双手架着尸体的腋窝,一紧张,险些放开。但他克制住了内心的慌乱,抬头瞥了骆驼一眼,佯装无辜地道——“我错了,我、我多经历几次就不慌了。”但骆驼就没被他骗过去,他哼了一声,举起枪口指指阿福,低声警告——“你小心点,不要给我抓到,不然我第一个毙了你。”说完把□□丢进沙发里,自己也陷入沙发之中。TBC第24章那几天阿福哪里都不敢去,原因很简单,只要他动一下,骆驼的眼睛也随着他动一下。毒贩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物种,尤其是以贩养吸的一类,这物种具备护士的扎针技术和警察的反侦察技术,但大部分时候又像只有半条命似的,软绵绵,脏兮兮,臭烘烘,油腻腻。骆驼就是一个典型。每一次阿福觉着他应该睡着了,想出去透口气,他都会闭着眼睛,拉长声调阴阳怪气地来一句——“去哪里?等我,我和你去。”好吧,那我不去了。这样僵持了好几天,阿福终于忍不住了。不出包子摊就算了,本来他打算事发当天就试着和家里联系一下,现在拖了四五天都没联系成。这天吃过晚饭他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最终干脆踢了踢沙发,对骆驼道——“我去街口打电话,我看看能联系他们没有,你要不要跟着我?”骆驼抬起一边眼皮,又闭上,“联系不了,不用去了。”“你又知道?”阿福不知道骆驼说的是真的还是借口。骆驼解释,“现在选举呢,到处都戒严。前段日子都通不了话,你还指着现在能通上?”这么一说,阿福想起来了。确实,这几天窝在家里时,阿福想看两场球赛,结果每个台都在播着不同党派的演讲。前几天连他们贫民窟都来了议员,发着酒和烟让大家多多支持,谢谢关照。每一次鸦国选举都十分轰动,说到底,虽然打着民主的旗号,但这并不是民意所向的选拔,而是政府和黑帮的角逐。鸦国是一个毒品大国,金豺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仅不怎么抓捕他们,还收受他们的好处甚至抵御红鹫给黑帮的侵害,其中原因和背后的执政党支持脱不了关系。反过来说也一样,每一次上台的执政党基本上都是有黑帮支持的,如果没有黑帮支持——那就换一个政党。这是一个互利互惠的活动,我让你好好当政,好好用你的权利捞油水,你也让我好好赚钱,得了好处我自然不会少你。我们相互都得太平,唯一苦了的就是中间的这群贫民。但说苦也不是真的苦,毕竟和三天两头的黑帮角斗和政治清洗比起来,政党和帮派井水不犯河水的合作是当下鸦国尽可能太平的,也是利益最大化的统治方式。可既然有选举,贫民也是有投票权的。大部分贫民都会投给愿意改善现状的党派和议员,只是这个议员到底能不能活到当政的那一天,那就不一定了。所以这段日子无论是政府官员还是帮派,不管是白道上的权威还是黑帮里的头子,个个都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就怕出现一两个纰漏,把打下来的江山让出一分一毫。这也就造成每一次选举逼近,首都就戒严地特别厉害。连进出的车辆都层层排查,更不用说那些凭空便能飞来飞去的电子信号了。而偏偏首都陶道城便隔在百会城和阿福亲人所在的四满城之间,于是这就成了两个相互隔绝的世界。或许打个电话到隔壁国家,都比打到隔壁省容易得多。他们也确实有人这么做过,百会城在五国交界处,有一些等不及的人就会跑到隔壁的熊国、象国、蛇国或狼国打这个越洋电话。不过那是有钱人才能做到的事,毕竟他们只要凭一张身份证再多加几个信封,三天之内就能得到签证。而像阿福这种贫民,估计办个手续都能给他拖半年——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原地等待来得实在。但阿福还是坚持打这个电话。不为别的,就是为心里要个交代,哪怕听到的永远是那个冰冷的自动应答音。骆驼拿他没办法,最终也跟着他去了。也就是傍晚这么一个小小的散步,让阿福再次碰见了敕棍。而这一次敕棍终于穿上了红鹫的衣服,如魔鬼一样,用枪指着阿福的脑袋。TBC第25章小卖部设立在街口第二间,上两层台阶就能看到转角处一个小小的屋子。它的门面很浅,一个玻璃柜台外加一个大置物柜贴着墙壁放。柜台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烟,置物柜则摆着各种各样的酒。两个柜台之间正巧余出架个电视机的缝隙,就算要从柜台里出来,还得侧着身子跨过电视机。但它有里间。里间何其壮观,阿福仅去过一次就难以忘怀。几个月前他刚到百会时见过一次,当天晚上骆驼接应了他,但没有吃饭,本意是让阿福和他们一起聚聚餐喝喝酒,但漂泊了将近一周的阿福只想填个肚子倒头就睡。于是骆驼就让他去这家店买个泡面。是骆驼带他去的,骆驼顺便也要走点货。那小卖部的老板也自然认为骆驼带来的就是自己人,拉开储物柜旁脏得都看不清原来是什么颜色的帘子,让阿福自己进来选口味,自己则给骆驼挑金砖。阿福进了那个小黑屋,眼睛还没适应光线,老板就把灯打开了。看着外头一台破电视机,以为里头也就是个要亮不亮的白炽灯,岂料开关一摁,齐刷刷地八盏日光灯把整个仓库照得透彻。那仓库几乎有一间教室那么大,整整齐齐排列着数十个置物架和数不清的纸箱,那些纸箱全都塞着泡沫和其他纸屑类的玩意,而堆积着手纸、泡面以及一些日用品的只有最靠近门边的一个。阿福在那里拿了泡面便杵在一旁等,看着骆驼和老板这闻闻,那嗅嗅,偶尔还用小刀挑开一点,沾一些放嘴里抿一抿,最终心满意足,拿了两块砖撤退。听骆驼说这老板是移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