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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衍这醉态微显的模样,微生澜便对再次上来敬酒的人直言已不胜酒力,宾客听了自知这是要离场的意思。“良宵苦短,我们就不留昭王了。”女子……没认错的话应是太府卿,此时带着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微生澜随口说了几句客套话,顺着这句话便从喜筵中脱身。祈晏自之前被微生澜抱到床上后,就维持着背脊挺直的姿势坐在床沿一动不动。昨夜的梦直到现在仍令他心有余悸,不亲手碰触到微生澜的话……他是无法安下心来的。盖头遮挡住了他的视线,漫长的等待消磨着他此时为数不多的耐性。而愈是等待,心中的不安就愈是躁动。“王爷,主子他已经等了您很久啦!”虞书言守在门外,见着微生澜就忍不住小小抱怨了一下。另一个守在门外的侍子闻言很是惊惶地偷偷打量微生澜的神色,待看到并无半分愠色时才松了口气。继而祈晏便听到推门的声音,紊乱的心神也倏忽在这一刻稍稳了下来。微生澜进入里间就看到这穿着火红嫁衣的人可说是极其端正的坐姿,微移目光看到桌上摆放的玉如意,正是挑盖头时要用到的。祈晏是何种样貌她分明早已清楚,却不知为何还是对这个动作有所期待。“盯着我做什么?”微生澜轻巧地把红盖头挑起。尚来不及赞叹这人在今日可说是盛极的容貌,就被他这怔愣呆望的样子给引出了三分笑意。“饿着了吗?”想到祈晏这一天估计都没怎么吃东西,微生澜就悄然蹙起了眉。不料祈晏却当即摇了摇头,指着桌上的两个杯子,低声道:“合卺酒。”……这竟是比她还急么。无论如何,微生澜是不忍拂了祈晏的意,况且这酒本也是要喝的。但方才饮罢,祈晏就自发将碍事的凤冠卸下,随意放置于一旁。乌墨般的长发流泻下后便如悬瀑静淌,两人离的极近,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靠入微生澜怀中:“妻主,我们安歇吧。”主动的都要让微生澜怀疑到底谁才是主导方了。可容姿卓绝的美人在怀,不仅示以予取予求的姿态,甚至还主动开口求欢……便是清心寡欲的圣人,恐怕都难以对此不为所动。这人都为她做到这一步了……微生澜伸手拉下床帷,随即欺身将人压在身下。就不知他待会是否会为自己的这番举动而后悔了,这般挑起一个女子的情/欲……那太府卿说的其实也没错。良宵苦短。☆、第12章亲昵昨晚是被折腾狠了,祈晏今天醒来的时间较以往晚了许多。“妻主?”不看沙钟祈晏也知道现在一定是过了巳时。而微生澜分明已端整地身着一袭玄墨色衣衫,却只靠坐在床头并未真正起身。是……在等他?光是这样想着,祈晏就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热度在渐渐上升。微生澜饶有兴趣地看着祈晏几经变幻的神色,虽然表现得极其细微,对她而言还是不难察觉。昨日分明还主动的很,现下竟脸红了。“嗯……”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祈晏顿时轻咬住了下唇。但他兀自等了良久,腰上的手却未有半分逾矩之举,仅是力度得当地给他揉捏着酸软的腰侧。“来日方长。”捕捉到祈晏眸中闪过的一丝失望,微生澜有些失笑地在他颊上落了一吻。原本还微黯的眸子即刻又明亮灿然了起来,祈晏用食指轻触方才被吻过的地方。继而指尖微移……“这里。”轻抵在昨晚就被肆虐得色泽嫣红的温软唇瓣上。又来了。稍显无奈地想着,微生澜还是纵容地遂了他的愿。祈晏有时候……着实是十分主动。对于这点,微生澜在昨晚已深有体会。且此时若不按这人说的来,这人还会不屈不挠地坚持到她同意为止。“现在满意了?”微生澜带着笑意问道。被绵长深吻夺走呼吸的人现只喘息着说不出话,哼出的几个音节也让人听不明意味。而门外。“那个……主子他们是醒了吗?”虞书言听见房中似有动静,但又不敢贸然敲门询问,只好求助起云笙。其实云笙也是纠结的很,他觉得自家王爷肯定早就醒了。但这个时候都还不出来……咳,万一敲门打断那什么好事怎么办。昨晚在新房外的侍子要守到亥时才可离开,这期间虞书言站在外面,不可避免地就听到里头传来的声音。现回想起来,虞书言仍是极其赧然。他从未听过他家公子那样的声音,似是欢愉却又近乎低泣的破碎语调……光是听着就让他面红耳赤。在这两人还纠结着是否敲门的时候,微生澜坐起身,当着祈晏的面打开床头暗格,拿出里面本是用以防身的匕首。匕刃锋锐,只轻在指腹上一划,血珠便争先恐后地从划开的伤口中沁出。待鲜血在白布上滴落了痕迹,微生澜才随手把匕首扔回。正想要找止血的膏药,微生澜陡然发现她的手被祈晏握住,然后受伤的那根手指就被含入了一个温暖湿热的地方。“……”祈晏对上她的目光时,不闪不避,微生澜还能感觉到这人用灵巧柔软的舌在她指尖上打转。微生澜微眯起眼,狭长的双眸顿时透出鲜明的侵略意味。向上勾起被祈晏含在口中的那根手指,指腹抵在他敏感的上颚轻柔但不容拒绝地来回抚划。看着这人如被轻挠下颌的猫儿般,被逗弄地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声,微生澜才好心情地放过了他。抽出的手指带着些许津液,涂抹在那还微微张着的唇上,增添一抹湿亮光泽。“先着上里衣。”微生澜把衣物摆到祈晏面前。祈晏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即坐起身,坦然地移开覆于身上的绸被。如上好白玉的肌肤上布满昨日留下的痕迹。察觉到身旁之人的视线,祈晏下意识地就放慢了几分穿衣的动作。线条优美的背部,柔韧的腰……微生澜闲闲地欣赏着这番美景。等动作进行的差不多了,她才把在门外等待已久的两人唤了进来。“那现在饿了吗?”微生澜有意问了一个与昨晚相似的问题。刚洗漱穿着完毕的人闻言,面上好不容易才退却的热度又再去而复返。浑然不知自己此刻面染酡红的模样会更加挑起微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