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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硕的好儿子,你觉得全天下的人能有几个相信?空口无凭,你又有什么证据诬陷我女儿清白?人证物证何在?当场只有你们父子和这个膀大腰圆的黑小子三人,不怕说出去被人怀疑信口雌黄吗?”她为了加强气势,纤纤玉手还颇为凌厉地指了一下石泉大侠,然后像里那个桔梗店老板的女儿一样得意的大笑起来。兰陵王终于破功了,我能清楚地看到他运动活跃的眼角。此刻,我们的喧哗声已经引得谭府里的下人们出来相迎。在一众子侄后辈和下属仆人面前,他颇为下不来台。“父亲!”谭燕青如同等着栏门抬起的斗牛,蓄势待发,就等自己老子发话,把他的牛角扎到我们秦氏母女身上。兰陵王显然比他沉着一筹,忽然眼珠一转,似笑非笑,“真是精彩,秦夫人好口才!这下可不好办了呀,你的意见呢?”转而问向廖衣凌。小太阳光线黯淡了一下,只见他沉思片刻,笑眯眯接口道:“小侄愚钝,正想着多向前辈学习学习处世之道呢。呵呵。”好狡猾!我敬佩地看向廖衣凌,他冲我眨了眨眼睛。“好啊,甚好。”谭中言笑眯眯地看着正得意洋洋的秦氏,不知他此时心中是怎样的怒火滔天,“本王一向以理服人。既然夫人要真凭实据,那好,令爱与刺杀本王的刺客同时出现,刺客的尸身仍在,那请夫人出示证据,洗刷令爱的嫌疑。还有,你们母女二人一口一个‘清清白白’,那你们的路引何在,到底是何方神圣?一一呈上来。”正在得意笑的秦娘如同突然穿越到冰河世纪的热带鱼,一下子僵持住了。林染曾经说过,廖衣凌调查我们身世时发现,我们在漠北老家生活的痕迹,被人为的彻底抹杀掉了。眼睁睁被这老匹夫谭中言一针扎到了我们最痛处,看他恼羞成怒的狰狞大脸,显然是要狠狠地敲打我们一番不可了,这可如何是好?我焦急地看向廖衣凌,他却无奈地做了个爱莫能助的手势。“哼,”谭中言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熨帖地恢复了他的阴阳怪气:“好口才的秦大才女怎么不再发挥了?”轮到他得意地招呼着手下,“把她们带进去!”于是我和仅昙花一现的女英雄秦素娘,被“膀大腰圆的黑小子”石泉体贴地呵护到兰陵王府。秦娘啊,额的亲娘哎,谁叫你拿着豆包不当干粮,这下惨了吧。☆、第16章冤家聚头大概是因为谭中言父子常年驻守在边关,他在京城的老窝规模并不大,还不如林染家阔绰,仆人也不多。这个心眼贼小的老家伙,等着诸位都落座,茶上三巡后方才看向站在客厅当中的秦娘和俺。随着他的视线过来,我看到秦娘的眼角和嘴角都抽动了几下,看来她的小宇宙已经迅速过了爆发期,更迁成冷冻期。“唉,好久没回来了,家里真是冷清啊。小丫头,你刚才不是说想给大家唱一曲儿吗?”真是难为他了,到现在还记得。“噢。”我下意识就答应了。“妾身从未教习过小女这些,倒让兰陵王失望了。”秦娘发话。“秦夫人未免太护犊子了吧,刚才小丫头可是主动提出的,对吧?”似笑非笑地看向我,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王爷把我们母女二人带到这里,不是为了听曲儿吧。王爷想问什么便问,妾身全权负责,不要难为小女。”秦娘一边眼角抽动着一边用力地说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硬撑”?“好,那你就把刺杀本王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本王可以酌情考虑从轻处理。”“王爷言重了,我们母女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为了寻亲来到京城。维持开销尚且勉强,哪里会有银两请得起杀手?此次小女无意冒犯了您,确实是无心之举。在这之前,我们二人刚去城南书商那里卖画,还有收据在此。实在不知怎么就发生了此等事。还请王爷明察。”“哦?”也怪不得刚才秦娘嚣张的模仿他,他这个口头禅着实欠扁。“这么说你是不承认喽?那‘乖女儿’你的意思呢?”我浑身又一激灵,看来还没有对他的威压适应,看到秦娘投来鼓励的目光,我平缓了心情,露出十二颗牙齿,谄媚道:“哎呀,您老就别再提那个了,人家都快羞死了啦。人家从小就没见过爹,总把他想象成无与伦比的英雄形象。刚刚我逛街时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跟踪,害怕起来,慌不择路,谁知看到了王爷您!王爷您不知道,当时阳光打在您身上,威严灿烂如同神祗一样,正躲避刺客的我一下子觉得自己安全了,于是冲动地认定,您就是我的爹!以至于后来发生那么多丰富多彩的事儿,您说这是不是缘分啊?”谭中言开怀大笑,“你用词很老道嘛。本王在边关打了十几年的仗,都没有今天这么‘丰富多彩’过。”我趁他心情貌似大好,再接再厉,露出十六颗牙齿,“从小您老的大名就如雷贯耳,世人皆说兰陵王‘貌严心壮,音容兼美’、‘风调开爽,器彩韶澈’,今日一见,哇,原来您老本尊更完美一筹啊。”然后我再风情万种的看向谭燕青,他在看到我的勾--魂眼神后脸更臭了。“还有少将军,人人称颂‘骁勇善战’,‘胆略过人’,称您‘一身是胆’,军士都呼您为虎威将军。您可是女孩们的偶像呢。都是小女子不好,傻乎乎地认亲。现在才晃过神来,像王爷和将军一般的人物,哪能是小女高攀的呢?所以,一切都是小女子年纪小不懂事,鲁莽错认了两位。我娘不知情,护女心切,无意冲撞了王爷。希望您老大人大量,原谅我们这孤苦可怜的乡下女子。”“本王不知自己的口碑何时变得这么好了?你这个可怜的‘乡下’丫头,怎么会对我谭家知道的这么多?”“这……”“这都是妾身告诉她的。”秦娘代我接话道。“哦?”again。秦娘对我点点头示意放心,然后对谭中言袅娜地施了一个标准礼,用她清亮略高亢的嗓音恭敬说道:“不瞒大人,先父在世时,曾有幸在边关随军为国效力。后来回乡后,仍然不能忘记在军营的记忆。多次提到过您的事迹,小女子听了崇拜不已。后来妾身便把这份崇拜传承给了女儿,故而王爷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可是王爷这般尊贵的人,我们只有远观膜拜的份儿,哪敢奢望亲见?就算三生有幸见到真面,亲近还来不及,如何会做出伤害之事?今日妾身护女心切,对王爷和将军多有冒犯,可看在我们秦家三代对您尊崇的忠心上,还望高抬贵手,饶恕则个。”然后垂头不语,片刻后偷偷地对我眨了下眼睛,表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