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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开荒,第四天是翻地,第九天是连接水沟,挖蓄水池,撒草木灰。这一切做好后,方城仕把干活不那么积极的几个人辞退了,结了工钱。当那些人找上门的时候,方城仕就知道会出现浑水摸鱼的情况。他阻止不了这个现象,但也不能让别人觉得给他干活是白拿钱,好挣。这一波cao作下来,就只剩下十五个人。方城仕安排了十个男丁去砍竹子,剩下五个妇人开始下菜种。大棚种植不一定一次性能搞成功,他打算先种一点菜,起码自己的酒楼能供应。等竹子砍完,已经到了秋收。方城仕正好赶上时间。他又让这些人帮忙割水稻。当然,家里着急的可以先走,等忙完秋收再回来。有些个家里实在不够人手的,对方城仕这一举措感激涕零。但留下的人也不少。十亩地收了七天。而竹子也差不多晒干了。那十五人又回到队伍。方城仕让男人搭竹架子,女人绑草苫。材料是水稻和秸秆,总宽度在六米左右。这些都弄完后,那五分地的菜苗也长势可人。方城仕让他们开种,而他趁机回了趟镇里。从月头忙到月尾,方城仕就上次去订购油纸的时候回过一次青云镇。那次他还没进家门,而这一个月来,祚烨也没有出现。方城仕有心冷落他,祚烨没在眼前晃,他自然也不会去招惹。反正出门时他有吩咐过福叔。既然福叔没找他,那说明祚烨没事。少年是生机活泼的,那点打击应该不是事。睡一觉就忘了。方城仕如此心大的认为着。他这次去镇上是为了拿油纸,因为数量巨大,所以给了店家一个月的准备时间。方城仕把剩下的银钱交完,店家还服务周到的让人帮他把油纸送到了方家村。这样一来,他又没有借口回家。拿到油纸,真正的搭棚才开始。他第一次接触,脑子里只有理论,实践能力不太强。大棚种植讲究温度、湿度等注意事项。方城仕第一次失败的原因就是没有把控好湿度。那几天他为了这事急得嘴都起泡了。好在他不是容易气馁的人,在十月下旬,他终于把大棚种植搞定。二十多亩地没有全部种植,只弄了十亩地。又弄了几亩地种花椒树。剩下的十亩他打算用来扩展果园。方城仕站在高处,望着那一列列井然有序的棚子,长叹口气:“不容易啊。”方世宝看着叼着狗尾巴草,整整瘦了一圈,黑了一个色号的侄子:“你这样子回去,小祖还认得你吗?”方城仕两个月没照镜子了,不知道自己现在被摧残成什么样,听见这话,惊恐的狗尾巴草都掉了:“这么严重?”他摸了摸脸,感觉是有点硌手。方世宝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方城仕表示他跟半残没什么两样了。☆、53大棚种植刚实验成功,方城仕没可能就这么把它抛下回镇上。十一月来了,深秋也迈上了脚步。瑟瑟秋风吹进了方家村。吹高了菜田里的青绿。方城仕来方家村的时候没料到自己两个月不登家门,这会正站在田野间打喷嚏。他这声喷嚏打得响,明明就该是鼻涕横流的邋遢模样,偏生他兜得住。尽管衣衫单薄,被风吹成狗,依旧腰板挺直,气场两米二。方城仕吸了下鼻子,接着对方招生说:“你要是真这么想,我也不会不答应。”听到方城仕的话,方招生欣喜若狂:“那可就这么说定了。”方城仕嗯了声,说:“但是你们得把这片地给我守住了。”方招生一口答应:“你想我们怎么做?”方城仕说:“本事我可以教给两位哥哥,也会把这片地承包给你们打理,我唯一的条件就是你们得帮我守住秘密。”方招生在求方城仕带带他两位儿子。这带带两个字里包含的可就多了。但是方城仕也没有拒绝。一来他对方招生一家印象不错,二来他那三个儿子也是能干的,做事积极,脑子也灵活,在多种条件因素的影响下,方城仕点了这个头。方招生想了想,说:“我们能守住,不代表外人看不透,而且知道这事的不止我们。”方城仕当然懂他的意思,也不介意给他喂一颗安心丸:“只要你们守住了。”方招生答应下来:“行。”方城仕说:“我给你们每人一个月一两工钱,你们帮我把事办妥帖。”这工钱看着高,其实杂事很多,青菜不比果树,摘了就得种回去,还得喂水施肥,几乎天天有的忙。方招生觉得虽然和旁边看管果园的那位不能比,但方大海看管的是八亩地,还是自己一个人。他们一家五口,只要两三个月,他家老大老二就能相继娶亲了。方招生被未来的美好生活乐得合不拢嘴:“那我们就跟着你干了。”方城仕这会才笑出来:“你这么说不是折煞我吗?”方招生说:“我说句心里话,你就是我们的福星。”方城仕笑了笑,这话他听好多遍了,别人或许真这么想,可他没这个认为,他只不过是在谋划自己利益的时候分了点给其他人。方城仕到地里走了一圈,看见有几块地的菜是能摘的了,就在心里定了个数。山脚下的风是能听见声音的,在打了今天的第二十一个喷嚏后,方城仕被方招生赶回了家。这具身体很年轻,可也熬不住主人在秋风里吹个四五天。流点鼻水打打喷嚏很正常。方城仕回了家,也没去扒衣柜,他这两年回来的次数有限,根本没往老宅置办衣裳,衣柜里有的还是他这次带回来的几套换洗。根本不扛风。方城仕又打了个喷嚏后,面无表情地想一定要让方年华去家里拿几套衣服过来。离晚饭还有好一会时间,方城仕洗干净手脚,上床睡觉。只是睡着睡着突然听见咚的一声,方城仕猛地睁开眼,在起床时眼前一黑,险些没站住。缓过神后,方城仕套上外衣走出房间。开门的那一刹,他还以为他出现了幻觉。两个月没见的祚烨就站在院墙下拍衣裳。知道声音的来源后,方城仕的脸直接黑了。祚烨乍然看见他也是一愣,半晌才喊了声仕哥。方城仕语气有些坏:“有门不走你爬墙,这么能耐怎么不上天?”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