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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澈望着窗外,失了神。☆、第三十七章回忆如洪上往事如洪水泛滥,席卷记忆的沙滩……叶家老爷的四十寿宴,黑道白道官场商场,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来拜寿。八岁的凌澈衣着整齐,跟在几个哥哥jiejie身后,向叶老爷子跪拜。凌家的几个孩子都标致水灵,让叶老爷和老夫人很是喜欢。其他家孩子拜完寿就打发回去,而这几个叶老夫人却留下,让管家带着他们去后院陪叶家的小少爷玩耍。于是一群小孩唧唧喳喳的跟着管家向后院进发。凌夜昂着头走在最前面,一身嫩粉色的小礼服,像花骨朵似的漂亮。来到叶家小少爷宅子的门前,管家让他们等一等,便进去寻人。好一阵也不见管家出来,烈日下几个着装严密的孩子都被晒的抗不住,一时怨声载道。凌夜也热得不行,拉着领结煽风,四下打量,看到队伍最末端,穿着死气沉沉的黑色礼服,胖乎乎的,眼睛半眯着看地面,手里还抱着洋娃娃,一声不吭的金凌澈,突然一股怒气就涌了上来。他大步走到凌澈面前,伸手猛推他。“你跟过来干什么?人家要凌家的小孩过来,你又不是凌家的小孩,你滚,你滚,不要给凌家丢人。”又矮又胖的凌澈身体似乎很弱,被他一推一个趔趄坐到地上,赶忙爬起来又被推倒。凌家几个jiejie见怪不怪,也没人来阻拦。“哎——”这时,一道童稚的呵斥传来:“小胖子,你踩了我的小鸡。”门口的参天大树上,爬下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精致的衣服被蹭得脏兮兮,尖尖的小脸上满是暴戾和乖张。他快步走到两人面前,一把将被凌夜推过来的凌澈狠狠的推回去。凌澈的脑袋磕在门柱上,额头顿时淤青了一块。很疼……凌澈摸了摸头,抱紧叶老夫人随手给他的玩偶,低下头。“你们是谁?”男孩昂着头,不大的眼睛里闪着傲慢的光芒。“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凌夜自然明白,这就是叶老爷的独苗子叶优扬,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掌中宝。于是上前一步道:“我是凌家的孩子,你mama让我陪你玩。”优扬打量着看起来很娇弱的凌夜,眼里闪过不屑,一指指向缩在墙角的凌澈,大声问:“你是谁?”凌澈摸着玩偶的绒毛,像是没听到一样,不答话。优扬何时被这样漠视过,火气顿时涌上来,冲到凌澈面前,不住的推他的脑袋。“我问你话呢?你是谁?你叫什么?你多大了?”凌澈嘴唇咬得紧紧的,任他将自己推来拨去,身体在墙上撞个不停,就是一声不吭。“他是傻子。”凌夜走了过来,拍了拍一脸怒意的叶优扬,冷淡的说:“他弱智的,说话也说不清楚,我们不用理他,去玩吧。”谁知优扬却眼珠一转,大咧咧的问:“嗯?我mama说弱智是遗传的,你们也是弱智吗?”“才不是!”凌夜面红耳赤的反驳:“他是婊子生的孩子,才不是我们凌家的孩子。”闻言,叶优扬突然笑了起来,漂亮的小脸闪着残暴的光芒。他从兜里掏出一只棒棒糖,递到凌澈面前。“给你吃。”凌澈抬起头,有些错愕,却没有接。优扬拿糖轻轻戳了戳他的下巴,“给你吃,接着啊。”犹豫着,踌躇着,凌澈伸出手,接过糖。再看叶优扬,还是一脸鼓励的微笑。“吃吧!”“谢谢。”凌澈小声道谢,将玩偶夹在腋下,rou呼呼的小手剥开糖纸,刚要送进嘴巴,就被叶优扬一巴掌打掉。“谁要给你吃?!婊子生的小杂种。”凌澈怔住,瞪大眼愣愣的望着眼前的陌生男孩。优扬又是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他脸颊。“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于是凌澈垂首敛眉,不再言语。叶优扬的拳脚如暴风骤雨一般加诸于他身上,没轻没重的打个不停,凌澈护着脑袋,蹲下,早以习惯的拳脚相加让他的痛觉都迟钝起来。真的……完全不会痛!比起心灵上痛,比起被抛弃在阴暗角落的无助与绝望,这些稚嫩的拳头又算什么?你们记住好了,总有一天,你们带给我的耻辱和伤痕,我会百倍偿还!打尽兴了,小小的叶优扬气喘吁吁的踹了凌澈最后一脚,丢下一句“我妈说了,对婊子的孩子,就要狠狠教训!”和凌夜等人扬长而去。☆、第三十八章回忆如洪下凌澈慢慢抬起头,见他们都不在了,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想站起来,却觉得腰腹疼得不行,骨头都散了一样,一下坐在地上。冷汗从额间溢了出来。再怎么习惯冷遇习惯暴力,他也只是个孩子,这会儿在无人的角落,眼泪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凌澈立刻用袖子狠狠的拭去,沾满尘土的衣服蹭红了柔嫩的皮肤。哭有什么用?那个自称是他mama的女人天天在房间里哭,哭到眼睛都瞎了也没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东西,是被凌澈最不耻的东西!一条算不上洁白的手帕,被递到眼前。凌澈立即收起了柔弱和伤痛,武装成面无表情的样子,抬头看这个假好心看热闹的家伙……结果看到一个脏兮兮的,一脸泥渍,又矮又瘦,像只猴子一样的男孩。那男孩被凌澈冷漠的眼神一瞪,立刻软了脚,丢下手帕就跑,却被凌澈一把抓住手腕。男孩缩了缩身体,小声嘀咕:“对不起……”“什么?”“他们打你……我不能帮你……”男孩说着,似乎要哭出来,细细的手指,擦了擦凌澈的眼角。“很痛吧……”凌澈摇了摇头。男孩似乎安了点心,从兜里掏出几块创可贴,小心翼翼的撕开,帖在凌澈的额头上。“痛痛飞走……飞走……”男孩幼稚的比划着,看不清五官的脏兮兮的脸蛋上,一双大眼里闪着诚恳的光。“还痛吗?”凌澈摇头,扶着墙站起来,比男孩要高一头。“你多大了?”“9岁。”竟然比他还大一岁,可是看起来瘦小的却只有五六岁的样子。“你叫什么?”男孩蠕动着嘴唇:“郑……不……李……李小……我、我没有名字……”“为什么?”男孩头垂得更低,声音弱不可闻:“我是婊子生的孩子,不配有名字。”凌澈的心像是被一把利剑刺穿一般疼。像血液被一滴滴抽走一样的疼。在被凌夜整治,被凌夜的mama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