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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门内一片混沌,看不清其中有什么。他知道这扇门是必须要进去了。江澜一脚跨进门槛,一拂衣袖,从容入内。进得门中,一切都豁然开朗了,身后的墙也陡然消失不见,四周变成了一片浩瀚的云海,巍峨的宫殿耸峙其中,还有一个个女仙提着花篮言谈甚欢地飞过。江澜行至那座磅礴的仙宫前,宫门之上鎏金璀璨,阳刻着清垣宫三个字。这是凌策的仙宫。这不知是何方幻境,竟能将清垣宫还原得如此相像,连宫门前石阶上的独特纹路都一模一样。恍惚间似乎又回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人身旁,陪着他看过无数度花开流转和云淡风轻。仿佛这里才是真正的世界,之前所经历的,不过是一场苦涩的大梦。江澜站在门前怔忪着,忽然宫门大开,有人传禀道:“还愣着做什么,帝君要见你,快整理仪容跟我来!”那仙奴传禀完便十分不耐烦地转身离去,江澜心尖一紧,这才垂眼看自己的打扮,不是那一件件如水的绸缎绫罗做成的衣袍,而是一件洗得发白的破布烂衫,一双底快磨烂的布鞋。很寒酸也很久远。他恍然,这里竟是幻化出了他初来天界的那一天。那时他莫名其妙的被凌策提了上来,前尘往事都忘得一干二净,在人间经历过的几番寒暑和沉浮,都被人一把抹去,不再晓得了。只是到了天界,有人告诉他是凌策破例把他提拔上来,又破例让他做了随侍的仙奴,伺候他衣食起居,样样入微。而在他之前,凌策从没让人近身伺候过。事实上,江澜在一头雾水地接了这份差事后,凌策也没让他做过什么活儿,最多不过是泡个茶倒个水,给他梳梳头什么的。他不知道凌策为什么选中了他,天界那么多的仙奴仙子,偏偏他要用一个下界来的一无所知的寒酸少年。这件事,江澜至今也没想明白。他跟着那个仙奴进了宫门,走过熟悉万分的路线,来到凌策平常居住的大殿前。站在门口,仙奴把他往里推了一把,本就微微敞开的门被他撞得豁然大开。那时的他没有任何修为,连带着在这幻境中,他那点仅剩的修为也杳无踪迹了。彼时的他羸弱不堪,似乎还抱着病,被仙奴那有些忌妒的一推,直接趔趄着栽进了殿里。他当然记得当时是怎样的场景,如今,一切都旧事重现了。空旷的大殿里跪着一片仙官,凌策端坐在高台的座椅上,神色颇为恼火。他一进来,跪在地上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数十道紧张的目光,就这么汇聚在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弱少年身上。那一瞬,他看见所有人心如死灰的表情。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浅显,是恨他在不该来的时候闯入,更添帝君的怒火。仙官们怨气滔天的一刹,忽有人极轻的笑了一声。跪在地上的众人瞬间愕然。凌策坐在白玉座位上,朝江澜摆了摆手,温声道:“上来。”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今天的字赶完了,以后我尽量统一发文时间吧,不出意外,在23点左右。码字速度炒鸡慢,而且上班完全没时间码,原谅我吧小天使ORZ☆、江湖夜雨十年灯江澜站在原地没动。他知道这幻境是假的,凌策自然也是假的,真正的凌策也许和他一样,也正在某个幻境中。这屋里的主人不知有何目的,将凌策困在了此处,又以凌策为诱饵,设计把他引诱了进来。他的目的是凌策还是自己,江澜也摸不准,只是这幻境,他一定要格外小心。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凌策的魂魄还在他感应范围之内,而且命火旺盛,应当没有什么危险。大殿上群仙瞩目,幻境里的凌策也看着他。江澜终于动了动脚,往前走了一步,他和凌策对视着,眼神没有半分闪烁,对方的眼睛里含着笑意,很温和。他走过去,没有下跪,直直看着他。幻境里的一切都是虚假,如泡沫幻影,面前的凌策也不例外。他已经不需要像当年那样跪在他面前,沉默匍匐。凌策长眉微挑,对他的不恭毫不在意,手一抬,示意江澜过去。江澜又往前走了两步,忽然袖子一紧,猝不及防的,凌策把他抱进了怀里。凌策目光沉甸甸的,低声道:“我叫凌策。”江澜低低嗯了一声,微微挣了挣:“帝君放我下来罢。”凌策果然松开他,目光跟着江澜挪动,看着他退到一旁,道:“去换身衣服。”话落便有仙奴走上来,请他入内殿。江澜认出这个仙奴,正是刚才通知他进见的。“帝君为何会选我随侍?”他忽然问道。记得当时,他进了殿,凌策面前跪下了,凌策并没有抱他,而是安排人给他换衣服。当时也是此人带着他,只是那时他什么都不知道,胆子又怯弱,所以大气不敢出,半个字也不敢说。如今问这人,也不过是发觉,这幻境虽然是假,里面的人却仍有思想,能随机应变,想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他一问,前方领路的仙奴不屑地笑了一声:“帝君为什么选你做随侍,你自己不清楚么?”“不才愚钝,还请告知。”江澜并不恼,诚恳道。这仙奴后来并没有什么好下场,在一个宴会因为冲撞了自己,被凌策赐死了。所以他没什么好气的,若是换了从前,他一定会面红耳赤地同他理论一番,如今却觉得,不过是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罢了。那仙奴是个没脑子的,被他一说,便开了话匣,冷笑道:“还能因为什么,帝君和你在凡间同床共枕了几年,旧情未消罢了。”他这番话说的十分不屑,语气里满含讥讽,好像笃定了江澜不会得势太久。江澜对这些冷嘲热讽全然无谓,却在听到同床共枕四字时蓦地一僵,猛的抓住仙奴,阴沉道:“你说什么?凡间?凌策和我在凡间发生了什么?”他力道极大,抓得仙奴的手臂发紫,仙奴疼得龇牙咧嘴,没想到江澜看着瘦弱,力气却这么大,他边挣扎边道:“还能怎么!不过是帝君床上的玩物,真以为自己成了凤凰了?你松手!”江澜茫茫然松开手。他曾经庆幸过自己不记得前尘旧事,因为飞升成仙后,他看过了太多生死荣枯,不管是凡人还是王朝,一朝得意一朝失势,一朝盛极一朝衰落,都是命数所在。他自知凡人命如蜉蝣,而自己有幸成仙,得以免去朝生暮死之苦,所以为此深为庆幸。却不晓得,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