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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百里鸣岐猛地回过头,无是非对上他的视线,瞬间忘记挣扎。“跟我回去。”“……”无是非被百里鸣岐抓着胳膊从山洞里拖出来,他好久没见过阳光,突然暴露在太阳底下不适应地眯起眼睛,他看着前面走得很快的百里鸣岐,突然用力抓住他的袖子:“我、我不能回去了。”百里鸣岐没有停下,直接拉住他往山下走,无是非踉跄几步之后,又大声地喊了一遍:“你听到了没有!我说我不回去!”百里鸣岐没回头,声音冷冷的:“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但是不管你有什么秘密,都先回去再说。”“我不回去……”无是非用力把手抽回去,大声说道:“我不回去自然有不能回去的理由!”他指着身后的山洞,声音有些颤抖:“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么,你又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就要带我回去?我是……!”无是非话没说完,直接身体一软倒了下来,百里鸣岐伸手将他接住,他刚刚见无是非情绪激动,只好先把他弄晕,不管他有什么苦衷,有什么话想说,总之先带回去再说。百里鸣岐知道无是非有很多秘密,他从来没问过,想是他总有自己的理由,或者有一天,等他会想通了,就告诉他。却没想到,他竟然打算带着所有的秘密离开。他带着无是非回到九皋家之后,又把他锁到凌云轩里,无是非不在的这几天,百里鸣岐已经将治疗腿的办法告诉给了百里谕禅,跟几个修为高的长老说明之后,都认为此法行得通,便开始为百里鸣凤治疗。但是九皋家作为名门正派,自然不会以人魂作为药引,几人闭关多日,治疗却只进行了一点,如今也在瓶颈期里了。无是非醒过来之后,百里鸣岐正守在他床前,他想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手脚上都绑着粗长的铁链,他震惊地看着百里鸣岐,后者慢慢站起身,然后在床边坐下来:“醒了,吃点东西?”无是非试着挣了几下,链子传来稀里哗啦的声响,无是非有些恼:“你……你干嘛绑着我……”百里鸣岐顺手把一旁桌子上的粥拿过来,舀一勺送到他嘴边:“吃东西。”无是非把脸扭到一旁,他现在见他都觉得尴尬,不管百里鸣岐对他好还是不好,无是非都觉得不舒服。“又要绝食?”百里鸣岐将手收回来,用勺子在碗里搅动几下,然后把粥含进自己嘴里。无是非觉得他这样面无表情又不多说话的样子有些恐怖,下一秒,百里鸣岐搂住他的腰然后倾身压过来,无是非被他堵着嘴唇强灌了一口粥,条件反射地吞了下去,后者便变本加厉,捏着无是非的下巴将口中所有的粥都灌给他。无是非睁眼盯着百里鸣岐,机械地把嘴里的粥吞下去,百里鸣岐见他这副懵然乖巧的模样,便忘了最初喂粥的意愿,轻轻搂住他深吻下去。无是非好久没有与他有过亲密接触,身体自然喜欢,被他搂着腰辗转地碾压着嘴唇舌面之上,便软化下来,吮吸他的舌尖,暗室中时不时发出如同鱼嘬的声音。百里鸣岐用力抱紧无是非,托着他的后脑勺轻轻放在床上,后者被铁链绑着四肢,行动受阻,堪堪也只能抱住百里鸣岐的身体。无是非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腰带上胡乱撕扯几下,心脏突然狠狠跳一下,他猛地睁开眼睛用力推开百里鸣岐。“不!”——那个地方之前被凰火捅到,但是如今却一点伤疤都没有,再加上他在山洞里二十天,没吃没喝,却仍旧活蹦乱跳,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无是非一想到黑袍子心情就不那么美好了,他不能靠近百里鸣岐,这一切都是黑袍子的阴谋……但是百里鸣岐并不知晓,他愣过之后扑过来抓住无是非的双手压在两侧,然后从上俯视着他:“为什么拒绝我?”无是非呼吸急促地扭开头,避着他的视线——他没办法说为什么,只能沉默。百里鸣岐却被他这反应惹火了,他猛地翻身压住无是非,一只手将他的双臂固定在头顶,一边吻他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我怎么样?你心里的话,一辈子都不打算跟我说了吗?!”无是非感觉到身体上的碰触和抚摸,他本能地无法拒绝,脑子里却有一簇小火苗在提醒他不要靠近百里鸣岐。无是非无力地挣扎着,一边哽咽着道:“你别动我……百里鸣岐,我求求你,你离我远点!”“我说不呢?”无是非忍无可忍地吼他:“你知道我要拒绝你得费多大劲?!你他妈别再闹了!”百里鸣岐被他吼得停下来,他见无是非正极力避着他,侧过头急促地喘xi着,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他额头上微泛水光,百里鸣岐顺着他的额头摸上去,摸到一手的热汗,显然他也忍得极为辛苦。“阿非……”无是非突然低下头,把脸埋在他胸口大口呼吸着,百里鸣岐抱住他,便觉得无是非身体有细微的颤抖,他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情动的反应,并不是对他没有感觉。可是为什么……他慢慢松开他的手,抱紧无是非:“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无是非抖得厉害,沉默了半天才说:“我不想被融合掉……”“什么?”无是非在他一再追问下,终于忍不住崩溃了,他把脸埋在百里鸣岐怀里大哭起来,破罐破摔似的将自己的身世来历,还有黑袍子,以及他与飞鸦的关系通通告诉了他。无是非知道,一旦说出来他们就回不到过去的关系,他不说是因为难以启齿,也是因为……他不敢拿自己跟百里鸣岐的关系作赌注。“他太厉害了……他比我厉害多了……他懂得人性的弱点,知道怎么温水煮青蛙似的让我被他吞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被他潜移默化地变成那个没有底线的‘厄’……或者我现在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只不过我抗拒着他,他还没办法完全跟我合为一体。我真的,害怕他。”他垂头丧气地说:“还好我还没害你的亲人,但是飞鸦背着的人命终究得我来还,我只能……只能以死谢罪。”“混账!谁让你以死谢罪!”百里鸣岐沉默地抱着无是非,他一只手在他肚子上轻轻摸,那里光滑如初,也没有剑伤,百里鸣岐却觉得后怕,他用力抱紧他,轻声问道:“你会忘了我么?”无是非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他需要百里鸣岐来帮助他融合,巴不得他跟他好呢。百里鸣岐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下去:“那,我们做一个约定,这件事……除了我,谁都不要告诉。”无是非疑惑地抬起头看向百里鸣岐,后者轻轻抚住他的脸,凤眼里藏着幽深的光:“一定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