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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会不会像我看见那个景瑜一样,不高兴。”画风不对啊。这个时候天气还冷,陆海洋从浴室带出来的热气早没了,只裹着浴巾,站在李轻舟面前,只觉得浑身都冻的慌。他皱眉:“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你男朋友啊,最多也就是前炮/友,你跟那个小伙子怎么样和我没关系,是真爱我还会为你们祝福的……”李轻舟打断他:“你知道我的病吧。”陆海洋诧异地看过来,这时李轻舟的眼睛显得格外狭长,眼角挑起,是一个慵懒而又显出沉静的样子。哪里都不对劲,时间,地点,气氛,都不对。厨房里,电热水壶的声音慢慢低下去,响水不沸,沸水不响。陆海洋分出一点心思想着,李轻舟就像要沸腾的水。“知道一些。”陆海洋老实说。李轻舟微微笑了笑,表情还是很柔软,甚至接近温柔:“你还是不喜欢我,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陆海洋没吱声,难道今天那个卫逊是李轻舟特地找来试验他的?结果他的表现让李轻舟生气了?是了,他那点反应可够没意思的。“我猜猜……你要住在这里,因为你是个好人?你带那个景瑜来剧组,在试探我有没有为你发疯?”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精神有没有问题,陆海洋张嘴:“我说,你这个毛病……”李轻舟不听,他平静地说:“你不应该在这里。”厨房的水终于沸了,热水壶发出呜呜的响声。“我来都来了。”陆海洋终于没忍住,打了个寒颤:“你去接个水,给我泡个西洋参,柜子里有,我进去换个衣服先。”说着,也不管人同不同意,一头冲进了自己的小房间,翻衣服穿。李轻舟往柔软的沙发垫子上一靠,手背遮眼睛,低低笑了起来,陆海洋这个人啊,哪怕这个时候都是这么没心没肺。你不能吊着他,也不必试探他,没意思,他根本不跟你玩这一套若即若离。笑了好一会儿,他才起身去厨房为陆海洋冲参茶。三分钟后,陆海洋出来,李轻舟已经打开了电视,捧着参茶看电影频道,并没有促膝长谈的意思。陆海洋摸不着头脑,怎么他一出来李轻舟又换了个画风似的。拿起茶几上自己的那杯,陆导说:“你是表演型人格吧?”影帝笑笑:“差不多。”陆海洋哦了一声,隔了一点距离,也在沙发上坐下。电视上正好再放张老早年的一部电影,大制作,可惜是准烂片,剧本不行,又塞了太多二线明星。他问:“你的毛病打算怎么办?我是听医生的话来的,就住这里陪你?”热气氤氲。李轻舟转过来看陆海洋,真是表演型人格,这时不知怎么就显出了一点纯良可爱的样子,陆海洋想翻白眼,这是真有病啊,难怪陈老师和楚小姐这么为他担心。下一刻,就见李轻舟愉快地眯了眯眼,说:“好呀,一起过年。”作者有话要说:☆、挑剔陆海洋过年很忙。他想着李轻舟这人究竟是怎样的,发现怎么也无法接受和原先想的不一样的李轻舟。纠结之下,硬是一晚上没睡好,好不容易迷糊睡着了,已是第二天早上,被徐盛的电话吵醒。踩景事宜准备的差不多了,准备开会敲定具体安排,徐盛问陆海洋是想除夕前走,还是除夕后走。陆海洋翻身而起,眼睛都睁不开,含糊问:“你们都可以?”徐盛一副浪子样:“无家可归的人嘛,哪天都一样。”陆海洋就说:“那大年初一晚上走,你订票吧。”他是T市人,出身不算大富大贵,但也够得着书香门第,父亲是小有名气的书法家,母亲是摄影师,年轻时还当过模特儿。父母开明是开明,就连儿子是个同性恋,郁闷了两年也接受了,但是这些年陆海洋常年在外面忙,到底是家长,过年总还想着一家团聚。这时已经是早上九点,陆海洋扔了手机去洗漱。他的卧室里没有卫生间,走出去,抬头就见李轻舟在厨房冲麦片。“给我也冲一杯啊。”李轻舟耸耸肩,应了一声。陆海洋刷牙,李轻舟在外面问:“等会儿去超市?”陆海洋漱了口,懒洋洋地说:“你自己去。”李轻舟坐在外面喝麦片,说:“我是大明星啊,而且年货似乎很多的样子。”片刻后。陆海洋出来,“不买年货,说了我回家过年,大年初一还要出差,踩景。”李轻舟抬起眼睛看他:“我跟你回家过年啊。”楚新雪说的对,李轻舟真的不是他印象中的李轻舟。他记得的李轻舟一点都不烦人,保持着近乎完美的礼节和优雅,知情识趣,还风度翩翩,某种程度上很像贵公子出身的楼晏,也是因此,他才觉得更加契合月光剧本中的主人公。反正,总不能是现在这个凑上来要跟他回家的李轻舟。陆海洋心安理得喝着麦片,说:“不行。”“你mama是我的粉丝。”“她喜欢的明星多了去了。”李轻舟语气轻快,完全没了先前在剧组的憔悴样,问:“听说你大学时候就跟家里出柜了,是吗?”“你听谁说的。”“老板。”段沉、陆海洋、楼晏,三人都曾是K大的学生。陆海洋和楼晏同级,没有楚新雪之前,也曾是不错的朋友。而段沉是楼晏的表弟,晚两年入学,和陆海洋相识之后就很投缘,就算发生了一些事,友谊也一直坚固。当年,陆海洋就是为了楼晏,早早在大学里面出了柜。可惜这个世界上GAY没有那么多,楼晏是直男,喜欢女人。从头至尾,他一点希望都没有。“老板也是够闲的。”陆海洋嗤笑。“出柜这么多年没对象,你家长不着急吗?”李轻舟循循善诱,“听说现在租个男友回家过年又贵又难找,我条件不好?”陆海洋又皱眉,他相貌不算出众,脸上没精神气儿,眉毛也是如此。皱下眉,也不会给人一点压迫感,照样是懒散的。“你到底怎么了?”李轻舟歪了歪脑袋,反问:“我怎么了?”陆海洋一字一顿道:“你、不、正、常。”李轻舟哦了一声,“大概是太高兴了吧。”接着,他微微笑了一下,上身微倾,与陆海洋靠得更近,轻声说:“不用扮演那个恶心的楼晏,而你在我身边,真是让我太高兴了。”他的眼角自然向上挑起一个弧度,漆黑的眼珠,苍白的皮肤,就在陆海洋的眼前。陆海洋脑中一下子跳出了那副油画,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在一片血色背景里,撕咬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