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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副表情,谢常欢也不免有点觉得实在太小题大做了,於是只好讪讪道,「没有,我是觉得你大概是有心事睡不着……又怕你受了甚么委屈藏在心底不肯同我讲的……你原先说的对,我是怕他们不肯接纳你,但我更怕你受了委屈。」温浮祝垂眸不愿同他直视,只淡笑了句,「你想多了,可能外面的床太不舒服,这几天又是一直在奔波,一时有点没适应的过来。你不用担心我,我若是感觉糟心,一定不会给你留面子的当场就甩脸走人。」谢常欢一听这话就又乐了,瞧见他似乎心情是不错,又磨磨蹭蹭的自己也挨床边坐了,伸手捉住了温浮祝按在床边的手,慢慢摩挲磨蹭着指缝对插着指缝扣紧了,瞧见他对这个也没反抗,这才又得寸进尺的欺身过去,小小声,十分小小声,像是唯恐吊人胃口的气氛营造的不够,还偏要挑眉仰头静静的小盯他半晌,这才又挤眉弄眼的压低了声凑过去,「你说……这里的床难道不比你那竹条编制的小镂空床舒服多了?睡你那床我都跟睡竹子上练轻功似的,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把你床给压塌了。再说了,你那床睡觉时不得时时刻刻担心自己摔不摔的下去,这种实心的床不怎么着也比你那床稳实多了?」温浮祝挑眉,看着距离自己脸侧不过一指之隔的谢常欢,眼波微荡,「所以你想说甚么?」「你还是有心事瞒着我。」谢常欢一扭身,一条腿也跪上了床边,用另一只暂时没抓住他的手去戳他的心窝,一下赛一下的轻挠慢点,「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心里头有别人了?」这一句说的十分怨妇,还阴阳怪气的,似乎是他故意捏着嗓子一般,听得温浮祝再想装严肃也装不了,忍俊不禁的低了头,一边笑,一边推搡着他往床下去,「你快给我起开吧,一大早不被你吵死就被你气死了。」谢常欢一个小如来掌扣在了床边,死死的扒着榻沿儿不肯往下滚,情急之下只得拿屁股去撅温浮祝,「我不下去我不下去我就不下去!!!」「你不下去你想干嘛?」谢常欢两眼冒着精光的回过头来,「你让我亲一下我就下去!真的,就一下,我就不闹了。」「赶紧滚。」温浮祝笑着一个侧身踢,把谢常欢踢下去了,自己也跟着翻身下床了,然后就开始拾掇被子,两手刚揪着角还没来得及对叠起来,腰就又被那人强劲有力的小臂给缠紧了,谢常欢不依不饶的噘着嘴凑过来,温浮祝下意识倒肘抵着他胸膛迫他伸不过头来。白皙的手臂上已经可以明显的看得到根根青筋暴起了,胸膛与肘部的相交处也互相摩擦颤抖个不停,俩人下了死命不动声色的较量着——不比内力了,就比实打实的气力,看谁制得过谁。头发丝都开始出现明显大幅度的晃动时,温浮祝眼神忽然跳了下,接着门口便是三声温和有礼的「咚咚咚」。一时有点情急,温浮祝打算拼着内力将他迫开,却觉肘部压制的地方猛然一空。这一下还顾虑着门口的事,收力不急整个人便向谢常欢那个方位晃了过去。等着要反应过来已经晚了,这人笑眯眯的伸展开自己的怀抱,笑眯眯的瞧着自己主动投怀送抱,手里被子不及放下,不能抽手给他一拳便算了,还得眼睁睁看他笑眯眯的嘟了上来。「呗儿……」的一声响亮,还溅着口水四溢。温浮祝也不叠被子了,单手拍在谢常欢的脸上将他往一边推去,单手揪起里衣袖子擦了擦脸,便要走去门边给来者开门——听那脚步声,像是谭谌的。秦娘的脚步声带着点女子独有的落地轻飘,三寸金莲微一点地跟不小心踢着了一个十分小块的石子般让人不太注意。小白的脚步声虽然也常常隐藏,但刻意的成分太明显了,不如谢常欢那般特别自然的融合万物而堪至无声境界。谭谌的嘛……倒让温浮祝觉得不像是个杀手,他的脚步声不像是经过特训的杀手那般那么让人有辨识性——当然了,这种辨识性也是因为温浮祝知道杀手如何训练的一个初步流程,才会有此初级的认知,但是谭谌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平常练武的,所以下步的时候就像是刚开始学武时扎马步那样,得沉,得稳,得叫对方一个扫堂腿过来你仍自岿然不动。走过桌边的时候还寻思着这人的奇怪。等着要去开门了,温浮祝便心下了然了——也是,谭谌主攻的是易容,一个五十岁的老汉若有谢常欢那么轻飘无声也不应该,这般处处彰显自己的脚步声,反而更易叫人放松警惕。「温前辈,我……」谭谌刚抬起头来,准备说明一下来意,一眼扫到屋内风景,眼睛骤然猛睁了一下,往后瞬退一大步,这一大步退的未免太匆忙,还有点趔趄——刚才温浮祝在心里夸他脚步沉稳的那些统统成了废话,只瞧见他脸腾的一下五彩缤纷,只匆忙跟咬着舌尖了一样道了句,「那个……原来常哥也在这儿,那应该是常哥跟你说了……我,我先不打扰,告辞告辞。」语毕跟见着鬼了一样连滚带爬的就远了。温浮祝疑惑的很,觉得自己那精明的脑子第一次有点转不过弯儿来了,这才万分不解的回了头去——「谢常欢……你!」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还在考试期。不出意外周五再恢复日更速度。(也有可能提前。=w=☆、第十五章。温浮祝简直要对此人不要脸的功力叹为观止了。可他仔细想了想,现在绝对不是观止的时候,他也得赶紧跑才对。可是转身欲出门了,才发现自己身上也不过仅着一件里衣,就这么出去了……外面还都不是熟人。再加上谭谌刚才已经飞速的吓跑了,估计聂白他们也都知道是怎么一档子几吧事了。温浮祝这一时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只能痛苦的将头抵在门框上,双手也死死扒着门框——他总怕自己忍不住现在一个回头甩手将那个正玩在兴头上的人扎成个马蜂窝。就在刚才,估摸着就是谭谌刚进来的那时候,这人无非就是从自己嘴边揩了个油,然后就,就可耻的……属禽兽的吗这么一个小动作也能让你硬的起来!温浮祝听得身后悉悉索索又带着点吞咽口水的声响就有点无奈,再加上……刚才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那个部分也不该是那么庞大的样子,那里鼓鼓囊囊的一堆是怎么回事啊……莫名有点不好的预感,反正都是男人,谁没见过谁啊,谁不知道这么清晨起来的一回事啊,温浮祝由得谢常欢霸占了他刚睡过的床开始那甚么,便准备四处搜寻他的外衣,好披着出去透口气冷静冷静。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