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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没问,等他吃完,给他收拾好碗筷便让他去睡觉。雨不知何时下得更大,在屋里都能听到声响,贺敬给他掖好被子,转身要走,章达忽然伸手拉住他的手,一脸惶惶,不让他走。贺敬以为他害怕,便坐在床边想等他睡着再走。章达不肯闭眼睛,许久,终于开口:“坏人……”“坏人?”“小老虎,坏人……”章达似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拿小老虎的坏人,在那里……”老猪正好出去和朋友喝酒回来,看到一个身影从身边经过,那么熟悉,叫:“阿敬……”他却仿佛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如一阵风,直接消失在他的视野里。老猪耸耸肩,有些莫名其妙:“下这么大雨,怎么也不撑把伞?”贺敬在初春的冷雨里越走越快,视线里终于看到那座早就断了的桥,雨水顺着他的眼睛滑下来,他抬手捋了一把,眼前终于从朦胧变得清晰。风那么大,雨那么大,可是贺敬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在跳动,紧张又恐惧,他大步跨过那些刺人的荆棘,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桥下缩成一团的人影。心脏一阵收缩,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不敢往前。“向葵……”他的声音从喉间溢出,消散在漫天的雨水中。向葵一向不信神佛,这会儿却恍惚中想,等回去了得去庙里拜拜,或者求个护身符,去去她的霉运。她不记得自己在这里到底等了多久,原本还想自己爬上去,可脚腕上的疼让她根本动不了半分,下起雨来之后,她便更没有办法,好不容易才挪到了桥下面,好歹能挡住大部分的雨水,虽然总也有些雨会飘到她身上,渗入她的骨髓。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她朦朦胧胧抬起眼,便看到身前站着一个人,就如同那夜在学校图书馆的二楼,她又冷又饿,抬起头来就看到了他,命中注定一般。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清醒,她笑着叫他:“姓贺的,你来啦,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话刚说完,她便捂着嘴巴猛烈咳嗽,是有冷风灌进去,她被呛到。他站在她身前,替她挡走所有的风雨。他的身后是寒的风,冷的雨,眼前却是她最温暖的笑。一切的原则,一切的隐忍,一切的执着在这一场凄风冷雨中,仿佛都烟消云散,他的动作不受自己控制,缓缓蹲在了她的面前。“真好。”向葵说话,脸色惨白,像是好不容易才撑起的精神,“你来了,真好。”贺敬就这样看着她,看她微笑的眉眼,看她苍白的脸颊,看她微扬的唇角,喉结微微一动。向葵感觉到他的大掌放在她的颈后,她怔怔地望着他,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猛地将她往他的方向一带。他深深地吻住了她。铺天盖地全是男性醇厚的气息,他唇齿间干净清冽,没有她以为的烟草气息,与她青涩的吻完全不一样,根本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他的湿润却温热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抚上她的脸颊,小拇指的位置蹭着她耳垂。没有思考的时间和理由。向葵愣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睁着,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唇忽然有一点撤离,原本抚在她脸颊的左手缓缓覆上她的双眼,她长翘的睫毛在他粗糙的掌心轻眨,有些痒。她在他的掌心下缓缓闭眼,他的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贴了上来,温柔又强悍,这样难以想象的亲密让她几乎快要落泪。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无处安放的双手轻轻地拉住了他衣服的下摆,像是一支随着海浪沉沦的小舟,依顺又亲昵。贺敬解开衣衫拥住她,他终于感受到她身体冰凉的温度,放在她颈后的手掌移到她的脑后,让她整个人都贴住自己热烫的身体。向葵有些恍惚,也有些开心,更觉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她依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生怕一睁开,眼前的一切便都消失,无论是他温热的胸膛还是他灼烧般的吻。贺敬没有时间思考刚刚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对是错,他拍她的肩,哑着嗓子问:“我们要上去。”他这才有些后悔没有撑伞,只能将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头上,而后将她背在身后,让她紧紧搂住自己的脖子。铺天盖地全是他的味道,向葵深吸一口气,唇角的笑意出现便无法消散。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听他的话,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他似乎是在爬坡,她更能感觉到他脖颈处暴起的青筋和背后蓄势待发的肌rou。不过一会儿他的步伐便重新变得平稳,她知道他们已经从桥下上来,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姓贺的,你抱我。”贺敬的脚步一顿,继续快步往前走。向葵有些无奈,低声说:“是我手臂没有力气,快要抱不住你脖子了。”她冻得浑身僵硬,方才是她最后的力气,这会儿手臂仿佛脱力,她怕从他背上掉下来。贺敬终于有了反应,快快走了两步,找了个能避雨的树下,将她从背后转到胸前,她终于能看到他的脸,忍不住抬起头亲他的下巴。“我很开心。”开心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贺敬似是有些尴尬,侧过脸,一把将外套遮住了她的脸,哑声:“我们回去。”第二十章你想好了吗贺敬停在向葵家门口的木门外,她小心翼翼说:“我不回家。”贺敬不理她,直接推门进去。站在她家楼下的屋子里,向葵终于将盖在她头上的外套挪开:“贺敬,我不能跟你回去吗?”贺敬的皮肤偏黑,灯光又不亮,向葵看不清楚他有没有脸红,可他不敢看她:“不要胡闹,我送你上去。”向葵哼一声,将脸往他怀里蹭了蹭,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不想躺到那张冰凉的床上,可她知道,贺敬那么有原则,怎么可能把她带回家?她舔舔嘴唇,唇畔仿佛还有他残余的味道,嘴角轻勾,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狐狸。大概是怕惹来向佩佩,贺敬一直沉重的步子放得很轻,正因为很轻,所以两人同时听到了二楼传来的yin.yin声响。今日向佩佩格外卖力,嗯啊声叫得跌宕起伏,那个男人似乎也很享受,不怎么牢固的木床发出吱嘎的声响。向葵倒是一点都不尴尬,评价一声:“今天那个男人估计有点功夫,动静这么大……”说着斜睨着,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贺敬。贺敬哪里敢看她,黑色的脸庞居然也能看出一丝红色来:“你怎么……”向葵堂堂正正的:“你要是把我留在这里,我还要听很久,所以你真的,不把我带走吗?姓贺的,我想跟你回家……”说到最后,尾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