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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我爱你。”低低沉沉的声音,带有磁性的温柔,似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是最动人的乐章,是再无它处可寻的醉人佳酿。怀念红着脸听完,抛开手机捂住脸,在床里激动的滚了好几圈。滚完后,她拿起手机,在心跳如雷中又听了一遍,又是一番雀跃。如此反复,当她终于平静下来,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她拿起手机,按下语音,说:“乖,我也爱你。”声音含着笑,甜似蜜糖。她扔开手机,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将砰砰乱跳的心脏一起捂住。原来听到爱人的一句告白,会幸福的快昏过去。她都不敢再拿起来听,她真的会昏的。另一边,书房里,席子钺靠在沙发椅上,什么都没干,就拿着手机,一遍遍的重放她最后的那句话,平日里严肃坚毅的脸融成了痴汉笑,就连那锋利的眉眼都在柔软上扬。.病房内。席子钺陪在席光耀身边,对他说着今年的主要成绩和明年的规划。老爷子眼睛不好使,已经看不清文字了。席光耀一边听着一边不停点头,“好好……就这样……很好……”席子钺耐心的陪父亲聊了几个小时,席光耀听着辉煌的战绩,浑浊的眼神里是骄傲和满足。“东耀有你在,我算是放心了,走也走的踏实。”“爸,您是东耀的精神支柱,东耀不能没有您。”席光耀笑着说:“是不能没有你……今年年会,你就要正式担任董事长了,股权变更可以尽快cao作了……”“爸,您还好好地,别cao心这些。”“早点处理了好,趁我还清醒……我知道自己这身体,活一天算一天……”席子钺沉默不语,眼里有悲伤涌动。“对了,今年年会,你不要带怀念参加……”“为什么?”东耀的年会,已婚高层都会携带家眷出席。“你顾虑下你哥一家人的感受……东耀交到你手里,邺儿的女朋友也是你的,邺儿这心里得多不痛快,他的脸面也不好看……”“他们早就分手了。我不可能让怀念一直躲着他。”席子钺眉头微蹙,面色不虞。“没让你一直躲,但这次年会,是你很重要的时刻……我希望所有人都真心祝福你,不要弄得不愉快……”“爸,我向怀念求婚了,她是我准妻子。”席子钺强调。“我知道,你想娶她,你要结婚,我都不反对……你也听我一次,这次年会不要带怀念……邺儿是你侄子,以后还是你的左膀右臂,你多为他想一下……到时候他来找我主持公道,我夹在中间是左右为难,你就当体恤体恤我这快死的老人……”席子钺不再做声。走出病房外,点了一支烟,正要抽的时候,席子钺看着那根烟,又顿了顿,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今天已经抽了三根烟,这是第四根。他掐掉那根烟扔进了垃圾桶。这五年他一直有关注怀念的情况,定期掌握她的动向,确认她过的好好的,无病无灾。有时候,也在她不知道的情形下,远远看她几眼。她一直是一个人,不仅没有恋爱,身边连暧昧的异性都没有,独自上进拼搏,事业越来越好,亲人朋友一切都好。他看着她一天天的恢复朝气,脸上笑容越来越多,不忍打破她的宁静。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就该这样,永远做个隐形人,看着她好就行了。就像以前的很多年,不与她的人生有任何交集,如隔云端,做她心中那个庇佑她的神灵。为了遏制靠近她的念想,他有意淡化了对她的关注。那一段时间,他为东耀的海外贸易战忙的焦头烂额,的确忽略了她。不过两三个月,当他再次了解她的情况时,得知她跟席邺在一起了。原来,之前所有的忍耐,都建立在她是单身的基础之上。当她身边有了另一个人……自己女人被夺走的感觉,令他一分一秒都无法再忍。席子钺是后悔的,后悔自己没有在她跟席邺开始之前,出现在她眼前。如果不是席邺出轨,她有心分手,他大概是要昧着良心用尽手段来抢自己的侄媳妇。.怀念找到当年教钢琴的老师的家,却被告知,老师几年前搬走了,连联系方式都弄不到了。她又到中学校园的教师宿舍,跟刘晓玉打听以前班主任的住处。刘晓玉带她过去,班主任倒是还在学校任教,但全家一起出去旅游了。怀念把拎来的东西交给了刘晓玉,拜托她问问她的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到底是好运眷顾,还是有人在照顾她,她想弄清楚。虽然过去了这么久,但如果有人曾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处处照料她,她一定要找出那个人,好好报答他。怀念回家后,郭桂云对她说:“你爸送了请帖过来,你弟弟办婚宴,请咱们出席。”怀念眼里闪过厌恶,表情漠然道:“我不去。”郭桂云劝道:“他怎么也是你亲生父亲,结婚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这种大喜事,还是应该去。”“他没有把我当女儿看待过,我为什么要把他当爸爸?”怀念漠然回应。“他要不把你当女儿,以前也不会养着你。是他身边那个女人在教唆他,那个女人不会有好下场的,等着看吧,听说他们在闹离婚了。”说到这儿,郭桂云眼里闪过快意。“养我?”怀念冷笑,“养一条狗也不是那样。”“念念,你都是奔三的人了,别跟小孩子一样小心眼。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世上无不是的父母,都一心向着孩子。”“我累了,回房休息下。”怀念没再继续跟她妈讨论这个话题,进了自己房间。在他们离婚之前,那个男人对她还不如对一条狗和善,每天呼呼喝喝。从小在她的记忆里,他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要你个没用的丫头片子……”“怎么投胎投到我老李家来了!”“想给我老李家里绝后啊!”“卖出去都没人要,赔钱货……”这些话一直充斥在她耳边。那个男人极度重男轻女,而她妈在生她时难产,不能再生育。于是,她成了那个男人的出气筒。当那个男人跟外面的女人搞上,要跟她妈离婚时,她每天都巴巴的盼着他们离婚。她妈死活不肯离,又哭又闹,最终还是被赶出了家门。他们母女俩一起被赶了出来。她记得,那一天她妈哭的很伤心,但她心里是高兴过的。她以为噩梦终于结束了,再也不用承受那个叫做爸爸的人对她的打骂。可是,离婚后才是真正噩梦的开始。因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