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4
以复加。伯爵大人临时搭建起来的这间挂了个“宾利医院”牌子的草棚,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获得了超过食堂的声望。坐诊了一个多小时的宾利此刻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可是人群这种毫无保留地对他散发出来的崇敬和尊重实在是让他飘飘然得不愿意喊累。真想让布伦达那女人看看自己如此受尊敬受欢迎的场景啊,一直将肥料公司秘书小姐的善意当做耻辱的宾利先生洋洋得意地想着。驶进农场的马车自然也看到了排着队伍的草棚,眼尖的金·罗杰似乎还瞄到里面好像坐着个穿白袍的家伙。只是马车的速度在老亚尔弗列德的催促下赶得有些急,一晃眼就错过了能看清的角度。自觉眼花的金·罗杰摇了摇头,教廷的人怎么可能坐在那种粗鄙不堪的地方。渐渐穿过危房区,离午休还早的农场里安静得有些诡异。靠近了广场后,准备午餐的食堂员工们忙碌的身影才给这座农场添加了些许生气。连在一起的几座大棚子显然没有丝毫美感可言,颇有些讲究的老亚尔弗列德子爵鄙弃地用手帕悟住了口鼻。“停下!停下!”从一座低矮棚子里走出来的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看到这俩四头角马拉着横冲直闯的马车立即大叫起来。驾车的车夫犹豫了一下,因为自己的主人并没有出声,于是又挥了一下鞭子。“停下!听不见吗?!快停下!”那个出声的年轻人似乎生气了,小跑着往马车的方向跑过来,并用力挥舞手臂。老亚尔弗列德从窗口看到咋咋呼呼的是个穿着跟那些田地里劳作的农奴一样蓝色古怪服装的年轻人,顿时有些不悦。不过想到这是领主大人的农场里,他忍住了火气,对自家的车夫喊了一声:“停车。”车夫猛拉缰绳,马车又冲出去十几米才稳住了前冲的趋势。此时听到动静的女士也走出了蒜苗棚子,疑惑地看了一眼那辆陌生的马车,隐约觉得不妙的她立即沿着车后的车辙线看过去,随即惊呼起来:“我的葱!!”老亚尔弗列德拉开车门,正想看看那年轻人到底在吆喝什么,就看见穿着同样蓝色服装的一男一女眼睛都没往这边看,而是跑向了马车后方。进入广场的道路左侧,有一小快地形逼仄的三角型“草地”。由于子爵的马车规模偏大、速度又太快,行驶的时候车轮就超出了路面,在那一小片三角型“草地”上倾碾出了刺眼的车辙印。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相当喜爱小葱拌豆腐这道菜肴的丹尼尔丹尼尔:……【半张着嘴瞪着那些不知道能做多少盘小葱拌豆腐的青翠小精灵的“尸体”,而后勃然大怒,转头死瞪着马车。冷静啊,丹尼尔。感谢说好了不变的地雷☆、第48章作死的人是拦不住的急火火地跑到菜地旁边,看着被车轮碾过的葱地,那位女士抓着头发大叫:“看在天父的份上!哪个混蛋这么糟蹋我的葱!”压坏了一小片草地,也值得对一辆带了子爵纹章的马车大呼小叫?出身老式贵族的老亚尔弗列德顿时拉下了脸,这要不是在领主大人的农场里,又没有带上前呼后拥的大队人马,他非得抽死这两个没有教养的混蛋不可。同车的另两位先生也不太高兴,不过倒是没有像老亚尔弗列德那样明显地表现出来。他们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与薇薇安女士打好关系,不是来摆贵族排场。喊话的年轻人安抚了抓狂的女士几句,而后两人一起往马车这边走过来。三位拥有爵位的先生并没有下车,生气的老亚尔弗列德还啪地一声把车门关上了。车夫是亚尔弗列德家的老仆人,听见关门声就知道这是要让自己当恶人的节奏了。以往这种“工作”不需要他来干,因为先生们出门是会带上一堆人的。只是因为要来领主大人的农场,这才只带了他一个。这位有着自己的生存智慧的老仆人,可不会去干得罪领主大人的仆人这种自寻死路的蠢事——眼前的年轻人扎起来的金色长发有点儿凌乱,但显然保养得不错,皮肤虽然黑了些,但完全没有粗糙感,绝不会是那些低贱的泥腿子。裂开嘴给出了一个尽可能表示善意的微笑,车夫说出来的话却是符合自己主人要求的趾高气扬:“你们是什么人?看不到子爵大人的纹章吗?为什么大呼小叫?”那位女士显然被车夫尽力挤出来的讨好笑容和完全不搭配的无礼话语给迷惑住了,本来想冲出口的责问卡在了喉咙里,而付友光一走回来看到丹尼尔正杀气腾腾的瞪着马车,未了还用请示的眼神转向自己,顿时吓了一跳:“哎哟?老兄,你也是有表情的嘛!冷静、冷静啊。”没有等到期待的赔礼道歉,马车里的老亚尔弗列德更恼火了,抬脚踢了一下车门。车夫愁眉苦脸,这些自己不愿意出面却又要摆架子的先生们真是难伺候,提高了声音喊话:“车里坐着三位尊敬的先生,请你们注意言行。”那个终于舍得把视线转向车夫的年轻人露出了一种很无语的表情,看得出他有些恼火,但是又忍耐着,脸色不太好看:“你们是薇薇安女士的客人?”付友光的气度让车夫更加认定其身份不低,不禁愁眉苦脸,语气却还得尽力显得严厉:“正是,车里坐的是亚尔弗列德子爵、罗杰男爵,与索尔男爵。”听见这车里坐着三位贵族,眼前的年轻人却没有表现出惶恐,而是抬手指向广场另一边明显与农场里粗制滥造的建筑物大不相同的漂亮小楼:“她应该在办公楼里。直接过去就行。”车夫连忙点头,高耸的两层小楼在一片破烂棚子中鹤立鸡群,他本来就是冲那儿赶车的,但随即这个年轻人又多余地说了一句话,把老仆人“苦心营造”的和睦气氛打破,“这里是生活区域,车辆请缓行。”嘭地一声,暴怒的老亚尔弗列德踢开了车门。老贵族满头青筋,忍耐力貌似已到了极限,他站在宽大的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瞪着大言不惭不知礼数的年轻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报上你的名字,无礼者,你要为你的冒犯道歉!”愤愤不平的食堂大总管谢米尔女士忽然捂住嘴别过身去,气极反笑的她忍得胃部抽搐,丹尼尔板着僵尸脸,凉凉的视线在对方由两个圆球组成的身体上找脖子。付友光看着这个从车厢里冒出头来的圆球,一时间有些无语。老亚尔弗列德头发梳得油光水亮,贴着头皮遮盖住脑袋上的地中海,里里外外至少八层的丝绸长袍把他整个人裹成了十分类似于蹴鞠之类的玩意,脑袋上的肥rou严重挤压着他的五官,偏偏还留着搞笑演员似的八字胡。如果这家伙和善地微笑,其外表或许还称得上是讨喜,不过那副眼高于顶的傲慢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