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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啃仓鼠啃得有滋有味的,给小仓鼠准备的那些防身器具一次也没用上过。虽然心底总有些好的莫名其妙的感觉,但不管怎么说,病情稳定总比恶化要好得多。稍微走神片刻,严深把那一截露出的战术笔往枕头下推了推。然而指尖刚使了些力气,经过专门训练的身体反射性地告诉他这支战术笔的重量有些不对。迟疑数秒,严深干脆将笔身从枕头下抽了出来。咔哒一声,笔盖打开,原本应该是一根闪着冷光的尖刺的地方,已经变得空空如也。断开的地方没有裂痕,可以看得出把尖刺卸下的时候是用了技巧的。严深握着笔,垂眼看看还不知道自己偷偷干的事已经暴露、还蜷缩的像个虾子一样睡得正熟的青年,眼底涌动着一片黑沉,不知道在想什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之后,苏断就隐约看到一具高大的身体坐在床边。神志还处于半昏沉半清醒的状态,已经对对方气息熟悉无比的身体就自动靠了过去。把被子用脚一踹,苏断就近打了个滚,就顺畅的滚到了对方身边,胳膊一伸,抱住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身,脸颊驾轻就熟地隔着轻薄衬衫在硬邦邦的腹肌上蹭了蹭。全程都半阖着眼,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显然是这么做习惯了,只靠着惯性就能准确地把这一系列动作做全。严深抬起没有拿着笔的那只手,温热掌心落在苏断发丝和脸颊上,不时往脖颈处游移。苏断在他身上躲懒似的蹭了一会儿,终于肯醒了,睁着还带着一层迷蒙雾气的黑眸,又轻又软地的叫了他一句:“深深。”严深嗯了一声,像往常一样,低头在他唇瓣上碰了碰,把自家小仓鼠身上的最后一丝懒意全亲走。唇瓣被亲的红而微肿后,苏断被放开,眼睛已经变得亮闪闪的了。他撑着手臂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卫生间洗漱一下,问严深:“回来多久了?怎么不叫我?”说完就慢吞吞地打了一个哈欠,踩在柔软床面上的身体晃了晃。怕他就这么啪叽一声摔在床上,严深伸手握住他的腰,“没多久,十几分钟,看你睡得熟,就没吵你。”因为是在床上站着的,苏断的位置十分居高临下,一低头就能看到严深微微鼓着青筋的脖颈,上衣的纽扣被解开三颗,露出深陷的锁骨和中间下陷的锁骨窝。男人仰头看着他的眼眸黑而深邃,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一般,偏偏眼睫的弧度很卷,衬得眼底涌动的情绪尤为分明。苏断原本张口想说些什么,但看着男人比自己还精致些的眼睫,忽然觉得手有些痒,也忘记回话了,直着眼伸手在上面拨了两下。再强大的人,眼睛也都是一个避不开的弱点,眼睫这么敏感的地方被人任性的弄来弄去,即使是严深也忍不住闭了闭眼。偏偏他一只手搂着苏断的腰帮他固定身体,另一只手还拿着那只战术笔,腾不出多余的手阻止小仓鼠在自己身上捣鼓的动作,握着笔的手反射性地举到一半又停下,沉声叫了一句:“断断。”“……哦。”苏断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做出了调戏良家妇男一般的举动,看看自己正在犯罪的手,眨了眨眼,连忙收了回来。他把手按在严深握在自己腰身上的手,刚准备说“我去洗漱”,余光就看到严深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根银色的东西。似乎有些眼熟——仔细看了两眼,发现这就是被自己破坏了的一大堆防狼器具之一,还是被扒开了口、露出了已经被损毁内部的,苏断又垂眼看看严深今天不知为何尤其深沉些的眼眸,才终于迟钝地僵住了。被发现了。察觉到掌心下的身体迅速变得僵硬,被发现干了坏事的小仓鼠迅速开始“装死”,严深眼底划过一丝无奈的笑意,将那支已经没什么杀伤力的战术笔随手扔到床上,另一只手也挨上苏断的腰身,两手微微用了点儿巧劲,青年被喂了一个多月依旧有些单薄的身体就落到了他怀里。低头看了一眼把眼睛瞪得溜圆的小仓鼠,严深也伸手去拨苏断的眼睫,仿佛在报复他刚才的行径一般,嘴里不咸不淡地问着:“小坏蛋,爪子这么利,什么时候干的坏事?”和苏断本人的外表一样,他的眼睫长得也是极其乖顺的姿态,细细密密、纤长的微微垂着,落下的时候像是一把整齐的小扇子,常常扇的严总找不着北。苏断被他弄得睫毛根部痒得要命,却因为被抓包了坏事,没底气像严深刚刚赶他那样制止严深的行为,只委曲求全地眨着眼,软软地说:“也、也没多久……”那就是很早之前就干了。小仓鼠撒谎的技巧并不高,至少在和不知道多少人精打过交道的严深眼里,笨拙的一眼就能看破。说谎时候还下意识会咬一下下唇,像只虚张声势鼓起腮帮子假装自己有很多食物、很有底气的小仓鼠一样,实际上只是蓬乎乎的一大坨棉花糖罢了,一戳就会塌下去一大块。没有接苏断的话,在怀里小仓鼠紧张地注视下,严深将枕头挪开,把下面零零散散的东西一件件拿起来,拆开。强光手电筒怎么按都都不亮,严深单手把后盖拧开,才发现原本应该装电池的地方空空荡荡。电击棒不好拆,但换挡的按钮一按,指示灯根本不亮,指尖碰上去也没有丝毫感觉,昭示着里面的电路肯定已经被人为破坏了。防狼喷雾晃起来倒是满满当当的水声,结果一按下喷嘴,出来的却是无色无味的清水,一小瓶勤勤恳恳地喷完大概连给要被防的人洗个脸都不够。……空气中一时间只有器具被拆开时发出的细碎响动,随着这股响动,严深怀里软乎乎的身体也越来越僵硬,一开始还会不安地扭动两下,像是想不安分地从严深怀里爬出去,但严深毕竟是练习过大量格斗技巧的人,锢着人的手臂微微换了个用力角度,苏断那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就被完全镇压了。等到严深把最后一个被破坏的东西扔到床上后,怀里的身体像是彻底放弃了挣扎一样,彻底不动弹了。把器具都检查了一遍后,确定没一个完好的,严深最后扫了一眼这些已经被拆的七零八碎的东西,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气,捏捏苏断都是软rou的胳膊,听不出情绪地评价了一句:“能把这些都拆完,也真是辛苦你了。”许久没听到回应,严深若有所觉,低头一看,怀里的小仓鼠不知道时候已经垂下了乖乖巧巧的眼睫,安详地闭上了眼。第109章大佬的药小仓鼠窝在他怀里,双眼紧闭,呼吸均匀,像是睡熟了一样,只有偶尔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