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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所有人都不帮我了,哎!又不是我想考的吗,但是我的分最低,就只能倒数了嘛!”听到“倒数第一”,庄笑更加惊奇了,道:“你还考倒数第一?赵家名列四大家族之首,赵家怎么可能允许嫡子是倒数第一?”赵苏禾呼出一口气:“赵家的嫡子怎么就不能考倒数第一啦!我又不是自己想考的,都是柳先生给我的分最低嘛……其实我觉得这个分差不多啦!”庄笑顿时觉得不可思议,当年别说是倒数第一,就算是考了个第二,也会被父亲用藤条狠抽得受伤卧病在床,只有娘亲会来床边陪着他。若考了倒数第一,他早就被他父亲活活打死了。而赵苏禾不但没死,还活蹦乱跳地活到至今,分毫未伤,令他心中,罕见地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羡慕。赵翎跨进门来,又看见赵苏禾跟朋友显摆这堆破烂,佯装生气道:“小岚!把你的破烂给我收拾好,怎么还拿出来丢人?不然明天我就给你扔了!”赵苏禾叫道:“不行不行!阿姐,不是破烂,是我的收藏品!很贵的!”赵翎呸道:“你收藏什么你收藏,成天就往冼月山跑,谁是你爹?明长宴是你爹吗?亲爹不去孝顺,就知道“明少侠”“明少侠”的乱吹,今天要不是遇到祝公子,我看你连命都没有了!”赵苏禾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把头低了下来。见此场景,庄笑心中十分困惑,赵翎看起来是在训斥赵苏禾,实际上却丝毫不动怒气,和他当年在庄府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氛围。赵翎手中挽了一盒点心,送给庄笑。庄笑有些茫然地接过这盒点心,赵翎温柔道:“祝公子,你什么都不要,但我们却不能知恩不图报。这点心你且带回去尝尝,将来,若有什么困难,尽管来赵家。无论何事,我们赵家都会为你摆平。”最后一句不过是十分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如今的他并没有什么需要别人来替他“摆平”的。但鬼使神差间,庄笑看着赵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赵翎走后,趁着赵苏禾在一旁玩自己的,庄笑迫不及待地拆开了方才赵翎给的盒子,他想看看,里面会装着怎样的点心。不一会儿,赵苏禾又精力十足地蹦跶到了庄笑面前:“祝大侠,给你钱也不要,给你房子也不要,我看你无欲无求,不如,你和我做朋友,教我功夫,将来我把你的功夫发扬光大,也要让你后继有人!”庄笑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道:“我为何教你?”赵苏禾十分心痒。自从他早上看见庄笑使得那一招之后,就抓心挠肺地想学。在江湖上,会用针,而且用得十分厉害之人,十个手指都能输出来。如今,被赵苏禾误打误撞找到一个,他断然不能让庄笑就这么溜走。“祝大侠!我不是说了吗,我会把你的功夫发扬光大的!”庄笑坐在石凳上:“我不需要发扬光大。”随即又拿起手中吃了一半的点心问道:“这是什么点心?我从来没吃过,还有吗?”“有的有的,祝兄,你怎么连这个都没吃过,你手上拿的那个是荷花酥!”说完,赵苏禾又让人端了一盘荷花酥上来,谄媚道:“祝兄,就把你的武功教给我吧。”“我再考虑一下。”赵苏禾摸了摸后脑勺,庄笑替自己倒了一碗茶,微微笑着,看着他在原地抓耳挠腮地干着急。似乎这样,能够令他心旷神怡。十一月,天气转凉,后院的红枫被秋风冷冷地吹。枫叶被吹得簌簌作响,其中一片,晃晃悠悠落在赵苏禾脸上。空中,一滴雨落在茶杯中,茶水微微震动。滴答一声,庄笑眨了一下眼睛,醒了。相识数载,如黄粱大梦,梦中一切,又如泡影光阴,转瞬即逝。庄笑沉默片刻,一动手,手上的锁链便发出沉重的,难听的声音,与铃铛十分不同。方才落在脸上的那一滴水,原是牢房盯上落下来的。这个地牢大概年久失修,偶有漏水并不奇怪。空旷死寂的牢中,一阵脚步声,不急不缓地传来。庄笑听到后,动了动身体,扯到了腹部的伤口。这伤口很深,是个被一箭贯穿的伤口。此刻却已经被包扎完好。不过,他丝毫没心情在乎疼不疼,只听到那阵脚步声,隔着牢门,停在了他的面前。庄笑抬起头。面前的人穿了一件浅金色的劲装,与昏暗的地牢格格不入,来的人,就是怀瑜。庄笑看着他的脸,嘲笑一句:“你医术不错。”怀瑜平淡道:“这倒不算是医术不错的功劳。我只不过是特地避开了要害而已。”庄笑冷冷开口:“你有病吗。我求你救我了吗。”“你很想死吗?”怀瑜慢条斯理地问道,双手背在身后,“现在看起来,你比较有病。”“让你活着,自然是有东西要问你。”第76章大宴封禅(七)怀瑜从地牢出来,明长宴站在门口。天色很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从周身的气场来看,是十分阴寒的。怀瑜道:“刚才他说的,你都听清了吧。若是这样,你如何打算?”明长宴没有接这句话。怀瑜又道:“现在天冷,你不要站在外面。”明长宴被他拽住手臂,往前走了几步。“阿珺还在哭闹。”怀瑜垂下眼帘:“她哭闹是正常的。没赶过来一刀捅死庄笑,都是她的懂事。”明长宴叹了一口气,将说未说,心力憔悴。怀瑜停下脚步,有些生硬,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默无言。明长宴道:“我本来等大宴封禅,准备好好吓他一跳。现在,他先吓了我一跳,小岚啊小岚……”半晌,他苦笑一声:“若真是吓我便好了。”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方,人来人往,运气好的话,能看到一些奇装异服的外邦人士,此时距离大宴封禅,还有一个月。元和坊外,有一处无遮无挡的戏台子。原先是大菖园的戏班子在这儿唱戏,后来这戏班子的老板死了,他妻子一人撑不下去,就把戏台子给卖了。又过了几年,接手的那位老板不知怎么的,也突发痢疾死了,如今,这个戏台子空下来,成了一名江湖书客的地盘。这位江湖书客姓刘,大家都管他喊老刘。老刘不知道是哪里的人,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众人知道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一生破烂衣裳,在此处说了好几年的书了。别得说出先生要钱,且说得文绉绉的。但老刘说书不要钱,他走街串巷,听到什么就说什么,三分真七分假,令人难以分辨是非。不过,一个不收钱的说书先生,势必他说得书,就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