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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事后他也曾仔细思考过,但是只有他知道阿洛的过去,或许是机缘巧合之下误打误撞也说的过去。第二次,他们去清理鬼屋的时候,他守在门外时,曾经有一瞬间感受到屋内有另一种灵力,只是屋内的怨灵数量太多,他难以确定,况且那种气息转瞬即逝,等他想再去捕捉的时候,已经无影无踪。真正对秦天产生怀疑是在遇见徐盈之之后,阿洛曾经说过陈随意的赞助是秦天亲自谈的,这些看似不经意的事情,每一件都或多或少有秦天参与其中。如果说一次是巧合,那么第二三次必定是必然。所以当阿洛跟他说是秦天邀请他们一起去度假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果然他的猜测没有错。“猜的不错,这些都和我有关。”本来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没想到还是露了破绽。不过没关系,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引何宛洛和你相见,我早就知道你们前世的诸多纠葛,我也知道你花了上千年的时间寻他。我能控制你们相见,但感情的事又岂是我能控制的了的?若你在一早就斩断情丝,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秦天的话正好戳中景泠的心结,没错,感情是谁都控制不了的,事到如今,他自己也是帮凶,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见景泠不说话,秦天知道自己的话生效,看见景泠伤心,他就越发开心。他原本以为景泠是没有心的人,知道他发现了他的软肋。他心心念念地等了这么久,就是想看到这个人悲痛的样子。秦天仿佛介绍着自己最心爱的艺术品一般,继续向景泠吐露他的计划。“是我跟徐盈之说,何宛洛是难得的祭祀品,只要他用何宛洛祭祀就能够换得陈随意几十年的寿命。与心上人相关,他自然立刻就上钩了。后来的事都在我的计划之内,徐盈之果然没让我失望,看见何宛洛死在你面前的时候是不是心如刀割?”秦天发出阴森森的冷笑。那晚他就躲在屋外不远处的树影下,偷偷窥伺着屋内的一切,他看见景泠那千年都没有表情的脸也会爬满悲伤愤怒之情,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畅快无比。“我早就猜到,你一定会用你们一族的禁术救他。可是那个术的代价啊,可是用灵力和寿命做交换,我倒是没想到你毫不犹豫就做了,你是在为自己赎罪吧?”“我是不如你厉害,原本我想着等你耗尽了灵力,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我就可以亲手杀了你,但是后来我突然改变想法了。死有什么意思,杀人不如诛心。与其杀死你,不如看看等何宛洛恢复记忆的时候,你该如何面对他。”“他去了一趟地府,应该碰见了不少熟人,可惜他自己不记得了。但是地府那些人可不打算就让他继续安安稳稳地过下去,还有你那个父亲,每一个都心怀鬼胎,巴不得他早日苏醒过来。就算没有我,他们迟早也会出手,你真的以为就凭你能护得住他这一世周全?你以为不让他苏醒过来他就永远不会记得你做过的那些事了?”“你、做、梦。”秦天越说脸上的表情越发狰狞,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已经是咬牙切齿。“白缨是你什么人?”景泠看出来这个人是在故意刺激他,于是他迅速地调整心情,只是默默地听着。听到“做梦”二字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沉了下去。这个世界上,如此痛恨他,对他了如指掌的人已经死了,是他亲眼看着烟消云散的,她的整个部族都被封印,那如今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你这个背信弃义的鲛人,不配叫我阿姊的名字。”白缨这两个字是秦天心里的魔咒,阿姊是他心里的白月光,虽然生在终年暗无天日的巫族,却一直都是那样纯洁美好。他天资不佳,父亲母亲都冷落他,只有阿姊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你是白狄?”景泠仔细搜索了很久,才在久远的记忆里找出了这个名字。那时的他太不起眼,连巫族最基本的法术都掌握不了,简直和普通人无异,他从来没有注意过他,“整个巫族都被封印在了大荒,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这个还要好好谢谢你,”秦天,或者说是白狄的指间在景泠脸颊拂过,“要不是因为你急于让他复活,收回了他的一魂一魄,封印又怎么会松动,我又怎么能找到可趁之机?”“你到底想怎样?”白狄眼中有狡黠的光,用不了多久景泠就会知道他想要什么。数千年被囚禁在大荒之中,暗无天日,终日惶惶的痛苦到底该怎么算?他的族人虽然不会死亡,但却也需要吃喝,大荒贫瘠,寸草难生,在连年饥荒中,不少族人都靠着至亲骨rou的尸体存活,这笔账又该算到谁的头上?在部族被驱逐的屈辱和至亲死去的痛苦中支撑着他熬过千年苦寒岁月的就只有复仇这唯一一个信念,他怎么会容许自己的仇人在这个世界上逍遥快活。等到景泠想再追问的时候,他已经化作一道黑烟,融入进了黑沉沉的夜色中,他的话语在夜色中回荡。“这还远远没有结束,何宛洛我会还给你,好戏才刚开始。”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收藏我呀……作者小可怜在此……第41章千年140.千年1何宛洛终于睡醒了,带着宿醉般的头疼。这一觉睡得极其糟糕,一直在梦里浮浮沉沉,场景一变再变,内容离奇诡谲。对于这种头疼,他倍感厌恶,而眼前云雾缭绕的迷蒙更让人不知归路。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他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到底在哪,将要去哪里。也因为睡得太过于迷糊,他甚至分不清过往的种种和此刻懵懂到底哪一个是梦哪一个是现实。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片刻的沉吟之后,记忆才像涨潮的海水全部朝他脑子里翻涌呼啸而来。景泠呢?他实在想不起来最后发生了什么,隐约中记得在某种情绪的牵引下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破茧而出。那种积聚许久的力量喷发就像是打通了全身的脉络一样,让他酣畅淋漓。他还是他,可是却又总是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同了。“我在哪里?”话说出口,何宛洛才发现周围根本无人回答。他身处迷雾之中,雾霭茫茫,抬眼望去,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无所谓天和地,眼前的一切都好像被拉上了几层纱帘似的,这些雾气轻飘飘、细腻腻地轻拂着水,眼前的所有景物都在雾中浮来浮去,似仙境,似迷宫,令人迷惑。恍恍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