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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项正允的脸色黑如锅底——好你个严家小子,竟然跟我玩这招。祁连华在旁边也惊讶不已,徐蔓青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坚强。很显然,徐蔓青是现场唯一一个了解这件事情内幕的长辈,而严为峰拉不下面子,依旧没来。也幸亏他没来,不然可能得被他的好儿子给气个倒栽。诚如他所说——这逆子根本没办法教!简鸿知看一眼项正允,又看一眼自家儿子,用手指隔空点了点简立,意思很明显:回去找你算账。简立厚着脸皮对自家老爸眨眨眼,嘻嘻一笑,看向了聚光灯下的二人。“……新娘?”项飞被闪光灯闪得看不清其他东西,眼睛里只能看见青年眼里明亮的一抹炽情。“是的,新娘。”严起亭笑了笑,抬起手腕与他手上的手环交错,直到两只手环挨在一起,从右向左推移出X&Y的图案,他才一脸满足地用温润修长的拇指划过两只显示屏,闪亮的眸子泛起温暖的笑意:“上帝告诉我,只有X,才能和Y在一起。”说完,他也不等项飞做出反应,飞快地打开手中的小盒子,将闪烁的对戒捧到项飞眼前,迫切地问道:“你会跟我走吗?从此以后成为我的新娘,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白天,晚上,24小时,每一秒钟都不再分开。”项飞错愕,整个表情都冻结在了被求婚的那一瞬间,呆若木鸡地看向盒子里的戒指,问出一个答非所问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会来?”严起亭的眼底闪烁着笑意,他抬了抬手里的戒指,道:“我在赌。去年的今天,因为我的过错,我失去了你。我在赌今年的今天,我可以把你赢回来,用我所有的一切做赌注。那么现在……请你告诉我,我赢了吗?”见项飞依旧木讷讷地没反应,严起亭凑到他耳边说道:“考虑好了吗我的新娘?咱们的时间可不多了——”项飞抬起头,正对上项正允瞪视过来的恼怒眼神。他忽而热血贲发,一把将眼前的人拥进怀里:“我不需要考虑。八年前,当我递出那张名片的时候,我就已经考虑好了。”严起亭嘻嘻笑了起来,他就知道是这个答案。他赢了这场对赌,也最终赢得了美人归。“走吧美人儿,戒指到飞机上去戴,我的余光已经看见,你老爸要过来吃人了。”严起亭向项正允那边扬了扬下巴,将戒指塞进项飞的衣兜,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接着拉起人向楼顶飞奔而去。项飞任由他拉着,懵懵懂懂地跟着跑,笼罩在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里。他看着拉着他坚定不移向前奔跑的那个人,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就在刚才,严起亭当着所有宾客和媒体的面出柜了。虽然他知道有项正允在,今天的事情上不了报,但B城的上流社交圈子里,从此以后就有两个NO.1公开出柜了。(忍不住蹦出来吐槽的作者:不好意思项总你想错了,虽然上不了报,但是现在全B城几千万人口都已经知道了,既然你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接受了,再想反悔都没办法了哦!)他倒是无所谓,反正对已经死过一次的他来说什么都是挣来的。但严起亭不一样,他的名声怎么办?启初怎么办?知道了这一切的其他人抛来异样的眼光时,严起亭受得了吗?项飞犹未回神,而严起亭已经指着盘旋在头顶的直升机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吗?我说过,Ujump,Ijump,就算前面是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咱们也要一起跳下去。”项飞深深看着眼前的人,内心里的惊涛正在剧烈地翻涌着。他只是偷偷在心里策划过如何推倒严起亭,如何将这人强硬地占为己有,如何让他变成自己的私有物,如何让他躲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全心仰仗自己的保护,躲在只有他一人的禁区。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严起亭会主动为他出柜。在Z国这种地方,出柜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放弃他的名誉,放弃一切积累起来的人脉、放弃他现有的地位、安逸的生活,成为被上流社会排斥的怪胎。严起亭为他所做的一切已经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超出了他对这个人的所有认知,他到底隐藏了多少他想不到的东西?到底要给自己带来多少的惊喜?这样迷人的爱侣,叫他如何能够放手?直升机上放下来一条软梯,严起亭站上去,对项飞伸出手,笑道:“怎么,吓着了?”项飞在直升机搅起的巨大空气漩涡中看向眼前的青年,看向他被气旋冲乱的额发,看向那双包含勇气、毅力、柔情和一切他所迷恋的银灰色双眼。项飞看了一眼跟上来的项正允,双指并拢放在额前,抛出一个临别礼,用口型对项正允说道:[告诉郑家千金,我已经订婚了——和他。]接着他伸出手揽住严起亭的腰,毅然决然地站上了软梯:“从今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陪你。”严起亭哈哈大笑,揽紧了心上人,对直升机上的人点了点头。软梯缓缓升高,两人在好不容易赶上天台的众人和媒体面前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真是嚣张!严家的兔崽子明显是有备而来,竟然当着他的面拐走了自家的宝贝儿子!项正允气得捏紧了拳,却拿他毫无办法。到了最后,充满怒气的眼神里不知为何竟然渐渐泛起了一丝无奈的笑意。竖子大胆,颇有尔父之风。***时隔两年,塞内加尔。一架专机落进了刚刚竣工的体育馆,无声无息地打开了舱门。一列保镖从专机上下来,极有秩序地排成两排,用高大的身体为后面身份尊贵的雇主开路。一脸正气的男人从机舱中率先走出,后面跟着互相搀挽的两家夫人,被三人远远落下的是一个轮廓犀利,气势迫人的男子。男子戴着黑超眼镜,薄唇凌厉的线条在看见大气恢宏的建筑物时微微柔软了一下,很快又绷成了紧抿的一条线。这就是臭小子一手设计的体育馆?哼,马马虎虎。男人的眼神在看见自家夫人向他招手催促时变得温柔如水,大马金刀地跨下专机,在保镖的簇拥下向体育馆内走去。徐蔓青看着自家老严的背影,忍不住对祁连华笑道:“还跟我说不来不来,结果走得比谁都快。”祁连华含笑看了一眼项正允,道:“这俩就这样,口是心非,习惯就好。”“哎?到了?怎么没人喊我?”简立从座位上弹起来,三步并两步地冲下飞机:“糟了糟了,亭大吩咐我一定把两家大人哄好的,我居然一上来就睡着了。”还不等简立赶到,严为峰已经看到了并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