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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十四年前那些模糊的关于一个小团子的记忆,十四载春秋,寒来暑往的朝夕相处,二人亲如手足,却更胜手足,若没了江舟摇,这人世间竟是如此陌生。那么便一起吧,要么一起活着出去,要么一起死在这里。如此一想,便也淡然了,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一起死在这。再面对各大门派时,那份紧张,已被从容代替,凤倚楼细心观察,他记得师父曾告诫过他,他实战经验少,所以要更加谨慎,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思考着,各大门派的动向,如果自己出招,他们会怎样应对因着各掌门本就是出自各门各派,从未刻意在一起练习过什么包围抗敌的阵法,加之都是有着丰富江湖经验的老油条,他们采取的战术多半就是车轮战术,为了防止人多乱事,均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故而,凤倚楼要对付的其实最多也只是两个人,若两个人不敌,旁边的便可就近支援,如此车轮战,他必然逃不出去,所以一定要找个软柿子捏,以快致胜,要让轮替的人来不及支援,这个包围圈便不攻自破有了大致的方向,凤倚楼愈发不急,依次分析了各个掌门的兵器和武功路数,福至心灵。洛水派的掌门使兵器叫赤练绫罗,无双门的掌门用的是九节鞭,这两样武器都是软兵器,一个用天蚕丝织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另一个用精钢造就,原本应该越是坚硬的材质越脆,越易折,而九节鞭分为九节,坚硬而不失灵活。这两样武器都是江湖上极其罕见的,也是杀伤力极强的,可是只要是软兵器,就都存在一个弊端,纵使你使得再是出神入化,仍然是一出招便不能控制。而这两人,此时站的又是比邻的,不知这江湖上最厉害的两件软兵器对在一起,是谁的兵器更胜一筹呢?凤倚楼现在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用什么招式能够最快的达到这个目的,才好尽可能的省下力气,为之后的逃亡做准备。装作仍在防备的模样,默默的回忆起了平生所学,此时已不同于往日与那些菜鸟过招,他自创的那些招式也不敢再使出来,惟有回忆起师父所教的每一招每一式,快速的权衡后,心中已有了定夺,重云茕兔,对付这两人最是好了,仔细的盘算着出招的力度角度,以及破阵时的方向,胜败在此一举。凤倚楼紧紧拉住江舟摇,低声道跟紧我一会我喊好的时候,你就冲到我前面,知道了么?江舟摇还想再说什么,凤倚楼低笑道我可是要跟你一起回去的,别以为我会舍命救你,你少爷我多聪明你又不是不知道。江舟摇听到这话,便放心了很多,低声道我知道了。凤倚楼向后一步揽住江舟摇,各大门派掌门马上戒备了起来,却始终保持着相应距离。凤倚楼这一招重云茕兔,虚虚实实,攻左击右,虽是范围并不大,但用来对付距离不过两丈的洛水派掌门和无双门门主来说,已然足够。凤倚楼剑挑赤练绫罗,赤练绫罗如一条赤练灵蛇顺势便要缠上剑身,而那剑却不知何时递到了无双门门主面前,无双门门主一个大下腰,九节鞭挥出,他这一招用的本是极好,若鞭打中剑锋,顺势折过,便可击中凤倚楼,好个一石二鸟,可那剑不知何时却到了赤练绫罗那边,眨眼之间如是两次,赤练绫罗便和九节鞭缠在了一起,两位掌门身边的掌门还未曾看清怎么回事,洛水派的掌门和她身边的掌门只以为赤练绫罗卷住了凤倚楼的剑,而无双门门主和他身旁的掌门则以为九节鞭打中了凤倚楼的剑,却如何知道,这两件软兵器此时却是缠得难分难解。正待此时,凤倚楼大喝一声好!左手顺势将江舟摇往前一送,江舟摇闭着眼睛一路狂跑,凤倚楼剑尖轻送,两件软兵器便脱了手,正好给江舟摇让出了路,凤倚楼将赤练绫罗与九节鞭用剑尖以一招风过无痕挥出,正好打中见势不妙准备上前追击的其他掌门,也不恋战,飞身而起,带着江舟摇,转瞬间便出了山门,吹响口哨,一声嘶鸣伴着蹄声从林间传来,凤倚楼的枣红马便飞奔而来,二人一跃上马,心中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凤倚楼拥着身前的江舟摇,之前他留书出走的事情也不再怪罪,只觉得这废柴单薄了,不如以前圆润了,回去要好好给他补一补,江舟摇从未遇到过这么刺激的事情,他家少爷的形象在他心目中愈发高大了起来。可不知为何,枣红马突然立起了前蹄,嘶鸣着转身便要返回,凤倚楼死死夹住马肚子,勒紧了缰绳,才制住了马,刚才匆忙而没有留意到,这林间不知何时竟响起了虎啸声,凤倚楼暗骂不走运,继续勒马前行。枣红马虽然克制不了本性中对老虎的害怕,却也是极有灵性的,喷了口气似是哀怨,壮着胆子前行,速度却明显没有刚才来的快了。没出几十丈,果不其然,路上正卧着一只成年老虎,枣红马嘶鸣一声便要调转,凤倚楼也知不敌,调转马头,往林间奔去。谁知,林间竟然也有老虎,如是调转几次方向,是彻底迷失在林间。凤倚楼焦急,也知此时却不是慌了手脚的时候,强自镇定下来,左手紧紧抱住江舟摇,右手攥着缰绳。江舟摇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抓着缰绳的手出了一层冷汗。风中传来一阵青草香气,莫名的,二人只觉一阵眩晕,便双双跌落了下来。凤倚楼晕过去前,只见一暗红色的衣角从眼前一扫而过,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作者有话要说:来看文啊~来呀~来呀~第6章中毒被囚江舟摇悠悠转醒,只觉得头重脚轻,却是如何也动弹不得,稍稍抬一下手,欲撑起身体,只觉得入手处如针扎般疼痛,手上一松,整个人跌落在床上,后背上一片刺痛,连忙翻向一侧,忽然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动,只要是碰到了东西的地方便会如被万千牛毛针同时猛扎一般疼痛,自幼只挨过屁股的江舟摇如何受过这份罪,立刻疼的哼唧了起来。正是疼的死去活来,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眼一看,隔着铁栅栏,凤倚楼正焦急的看着他,这时才发现,二人竟是被关了起来,这地方构造极其古怪,似乎是由一间极大的房子,用铁栅栏格成了三间,两间小的,一间大的,三间屋子环绕成另一个两丈见方的小间,对着通往室外的红木门,两间小间都布置有日常所需的一切物品,整洁却并不舒适,而那间大间却是什么都没有,但是却是和凤倚楼那间的栅栏上多了一扇门,可以相通。凤倚楼见江舟摇看向自己,马上大喊道舟摇不要动,平躺好,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江舟摇虽然疼的忍不住,但他是最相信凤倚楼的,少爷说的总归是没错的,挣扎的躺回床上,咬着牙忍了一盏茶,果然,不再痛了。凤倚楼见江舟摇面色缓和了,问道可好些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