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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席,让百姓们随便吃上一天都成。反正我们手里还有些余钱,开铺子第一日也要免费做个招牌来,不若就成婚以后直接开个流水席,不用样样都上最好的,一两道你拿手的大菜配上喜宴常有的那些,我相信经过你的调味,就算是流水席也定然好吃的。叫他这么一说,杨中元心里也颇有些心动:但成本的方面,就不好控制了。确实是,流水席不像他们之前街边卖面条,一人一碗不过几个铜板的事,一桌席面到底不便宜,何况是喜宴。但他们总归是初来乍到,不先舍一些,哪里会有赚头呢?有舍才有得嘛,我们第一个食楼,也不正好定了普通百姓也吃得起的精致路子吗?流水席上多选一些家常菜,不贵味道好,等衢州的老百姓吃过了,就算以后过来看到有更贵一些的菜,他们心里有了底,自然不会觉得不值得花钱,你说是不是?确实是这个道理,很多东西没有见过尝试过,自然会觉得贵。但尝过其中的一些,觉得物有所值,再看到更贵的菜色,大部分人会想要去试试,因为贵的总是好的。杨中元听了,点头道:好,就按你说得来。等到一切事情都安顿好之后,杨中元这才拉着程维哲跑去找厨子。既然要开食楼,他一个人肯定也忙不过来,不仅要有两三个手艺过硬的厨子,还要有麻利的学徒与小二,这些都很难一步到位。这一次,杨中元倒没跟夏君然客气,不仅在自己家的铺子门口贴了招人的告示,也托了夏家帮忙找人。食楼的掌勺师傅不比小二,人机灵就行。他们还得有经验,也要够实在,否则把杨中元的手艺都学到了,他们自己走人开酒楼,那就得不偿失了。在五月初的那一段时间里,杨中元跟程维哲便一直为了掌勺师傅的事情忙碌。小二和学徒工早就招好了人,甚至自家也找了两个小厮,洗洗衣服打扫院子,让一家人都轻松不少。为了这个,杨中元同程维哲感叹:怪不得人人都想出人头地,原来有人伺候着总比自己做活要强。程维哲握着他的手,给他蓄满茶水:人之一生努力拼搏,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跟家人的生活越发好过。我们有了钱便能住大房子,能有小厮仆役伺候生活,自然是人人都很向往的。但我们另一方面却要把自己的事业往好里做,否则一旦有一日银钱跟不上了,所有的一切便竹篮打水。有得有失,其实便是这个道理。家里的事情不用辛苦,铺子里却要时时cao心,也确实如此。两个人说着,不由对视一笑。对于他们两个而言,事业上的忙碌似乎更合心意,就算再忙,也觉得值得。一直等到成婚的前一日,铺子里的厨子都没有找好,杨中元对自家铺子的掌勺十分挑剔,不仅要手艺好,还要人品好,就算他给的工钱不低,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找到合适的人选。程维哲没办法,只能临时请了夏家自己掌勺师父帮忙一日,先把婚礼那日的喜宴做完再说。就在这样忙忙碌碌之中,五月十八日如约而至。这一日,便是杨中元跟程维哲的成亲礼。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抱歉,本来昨天要更的,结果我回来上吐下泻犯了肠胃炎,还发烧了,实在没精神。所以贴了请假条请了一天假,今天趁着精神点写了一章。虽然晚了,但还是祝大家中秋快乐~~☆、第108章成亲上五月十八,诸事皆宜。更鼓响过五声,便是黑夜渐明之时,杨中元猛地睁开眼睛,却发觉床幔之外仍旧昏暗一片。此时应为卯时了吧,杨中元安静躺在床上,一时之间竟想不起自己为何这般早便醒过来。直到一把略微有些陌生的嗓音响起,杨中元这才回过神来。公子,该醒一醒了,两位老太爷已经起了,泉老太爷正待过来。那是自家刚签下的仆役,名唤长青,他跟他相公一起签了十年契,两个人一内一外,帮着杨中元和程维哲打点家里上下。是长青吗?备水吧。杨中元翻身下床,正要习惯性地拿起放在床榻旁边的衣服穿上,伸出手去,却发觉那衣服红得扎眼。哦今日,是他们的大喜之日。杨中元有些恍惚,靠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直到爹爹周泉旭端了水盆进来,仍旧没有回过神来。你这孩子,还不赶紧穿好吉服,辰时怎么也得出去游街了。周泉旭把温水放到架上,走过来拿起最上边洁白的内衫,动手帮儿子换起衣裳。这一身吉服十分昂贵,从里到外都用了最好的布料,这件内衫十分考究,虽然是纯白的样式,却在领口与袖缘处都缀了浅色吉祥云纹,看起来十分喜庆。杨中元仍旧有些呆呆的,他愣愣看着自己的爹爹,呢喃问他:我今日,便要成亲了吗?周泉旭听他这一声低吟,心下也不知是欢喜还是酸涩。他知道儿子虽然性格跟年幼时大为不同,人也不再那般开朗直接。这些年来他过得不易,如今好不容易熬出头来,却从未对未来有过过多的幻想。眼下到底跟自幼一同长大的竹马牵手一生,这样美满的事情,换成是他也会觉得做梦一般。是啊儿子,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快精神一些,洗了脸,咱们好穿吉服。周泉旭压下心中的所有想法,笑着同杨中元道。杨中元点点头,昨日他还跟程维哲高高兴兴定整个婚礼的流程,今日他却觉得仿若一切都不现实,他出宫以来的所有事情似乎都成了空中楼阁,美丽却虚幻。可他心里却也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跟程维哲两个一起离开丹洛,相互表明心意,如今在衢州买下自己的宅院,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今日,他们两个便要打马游街,拜过高堂,跪过祖先,一并宴请宾客,然后红烛罗帐,成就美好的良缘。他们两个会是良缘吗?杨中元突然有些心理没底。他恍惚之间跟着周泉旭漱口净面,然后一件一件套上吉服,最后整个人干净利索地坐在铜镜之前,任由爹爹给他束起发冠。他如今已有二十五了,这个年纪,在大梁已经属于晚成婚之人。他跟程维哲前半生都在为别人打拼,身不由己,碌碌无为,而后他们在热闹的丹洛街头偶遇,却只一眼便认出了彼此。世上那么多人,他们心中一直铭记的,便也只有彼此。杨中元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面容英俊干净,鼻梁直挺,嘴唇饱满,他依稀记得年幼时有人说他是个福薄之人,那时候他是不信的。后来他几经生死,突然了悟了当年那人的话。但如今再看自己面相,他已然找不出半分幼时光彩来,剩下的只有坚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