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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是他为了一己私利?不,那会让士兵寒心,万一压制不住起了暴动,情况会更加恶劣。而且不止将士,朝臣百姓们又该如何看待皇室?虽然他仍然无法对姜恒释怀,但是却没有忘记这是姜氏的天下,若是晟轩朝两位皇子为争一个男子而兴兵京都的消息传出去,晟轩朝国体何保?颜面何在?一时之间,两军陷入了僵局。虽然阮无羁军威颇深,能够暂时压抑将士们的焦躁不安,但是时间一长,总会隐瞒不住。常青接了姜熠密令,连忙改换部署,停止作战准备,将御林军暂时驻扎在西门大街,继续等候他的旨意。东宫,太子书房。都怪你,急哄哄的就出兵,这下好了,打也打不了,撤也撤不了,这样一直僵着,万一引起众怒,我看你们怎么办?林习在屋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还不住地埋怨姜熠,小嘴一张一合的,不断吐出恼人的话来。可是姜熠哪里敢恼,坐在案几后面像个在学堂听老师训斥的学生一样,半句顶嘴也无。好了,你就安生会儿吧,转了半天来也转不出来什么好方法。一把将林习拉在自己怀里,阮乘风阻止他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晃得他头都昏了。瞧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姜熠终于有了点反应,两个人都还没察觉到呢,他就把人拽到自己怀里了。那种护犊子的样子啊,当真才是丢晟轩朝太子的脸。阮乘风看着空了的怀抱,也不惊讶,反而抱臂站在一边,莫名其妙地笑着。你笑什么?姜熠被他那副表情看得头皮发麻。能让太子殿下时不时地尝一尝吃醋的滋味,臣很有满足感,自然就笑了。心结渐解,看着自己关心的两人能真情相守,阮乘风的心也越来越轻松。或许,勘破,放下他已做到,离自在的境地也果真不远了。哎呀,我们不是在商量退兵的事吗?你们两个不要岔开话题好不好?姜熠还来不及脸红,林习就从他怀里挣了出来,摆出个严肃的表情指责两人。这个嘛,阮乘风放下手臂,若有所思,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皇帝马上醒过来,然后将一切罪过推到那个刘安身上,就说他治不好皇帝的病,怕被太子责罚,才向皇上下毒,借机诬陷太子。而六皇子心忧陛下,一时情急才兵困京城,所幸现在两军还没打起来,这叛乱的罪也坐不实。林习白了一眼阮乘风:还以为阮哥哥多聪明,这法子我和姜熠之前就说过了,可是现在皇上醒不过来,无凭无据的,这理由怎么让朝臣信服?阮乘风俊脸一红,这林习还真是不给他面子啊。姜熠却脸色缓和了,他对阮乘风和林习之间的关系一直心有芥蒂,一点都看不得两人亲密,这会儿林习揶揄阮乘风,当真让人舒心啊!可怜的太子殿下,您就这点志向吗?正当三人苦思冥想更好的办法的时候,北宸殿的内侍官李大人忽然风风火火,跌跌撞撞地闯进来了。参见......参见......太子......看他上气不接下气,老脸都红了的样子,显然是一路从北宸殿跑过来的,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不及他缓过气来把话说清楚,三个人已经出了房门,径直向北宸殿赶去。可怜李大人刚刚跑过来喘了几下就又扶着门框奔出去追赶他们了。这把老骨头,今天算是好好锻炼了一番。作者有话要说: 早晨天气太适合睡觉了,一不小心又逃课了。☆、生不能同来,死却愿同往。果然,一进北宸殿,就看到满屋子的宫人们都跪在那里。姜熠心中一惊,几下就走到了床前。熠儿。一声轻唤,让他冰冷的心骤然回暖。父皇,您醒了?勉强压抑心中的激动,他努力恪守着两人从前的距离。不错,本该在昏迷之中的常德帝,此刻竟然坐了起来,正靠在床上休息,看他虽然憔悴消瘦,但气色明显不错的样子,姜熠总算安下了心。皇上,我替您把把脉。一旁林习也跟了过来,瞧着姜熠这红光满面的样子,他心里一阵疑惑,忍不住上前打断了他们父子交谈。姜熠闻言往旁边一站,给他让开了位置。等他坐下后,又站在他身边,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常德帝瞧着这般情景,没说什么,面上却浮起一抹慈爱的笑意,只是平时不常笑,这会儿也不怎么看得出来。咦?林习一声轻呼,一张小脸也微微皱着,显然是有什么奇怪之处。姜熠连忙出声询问,可是林习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又不顾礼数撩开常德帝的袖子看了看他的胳膊,如果不是姜熠手疾眼快拉住了他,他还准备再扑上去拉开姜恒的衣领看看。林习,你别胡闹!看着在姜熠怀里小幅度挣扎的林习,听着自己儿子那宠溺温柔的声音,姜恒摆了摆手:不用看了,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太子,让他们下去,朕有话跟你说。宫人们遵旨,陆陆续续地离开,只剩下阮乘风在,姜熠无奈,只得将林习暂时交给他。只是一直瞧着他们出了殿门,仍然舍不得把眼收回来,以平常来看,这两人趁他不在,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亲密的举动。这样一想,心里就跟放了几只猫一样,让他烦乱纠结。以后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看,这会儿就跟父皇说几句话吧。直到常德帝略显虚弱,却似乎带了一丝调笑的声音响起,姜熠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转过头来看着眼带探究的姜恒,脸上升起可疑的红晕。羞愧之余,他又觉得诧异。醒过来的父皇似乎与平时极为不同,一向严肃的他何时会说这么感性的话,而且从来不苟言笑的人,如今竟然眉目之间笑意盈盈,像是发生了什么很值得他开心的事一样。难道,在父皇醒过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吗?一直到日落西山,姜熠才从北宸殿出来,他的神色平淡一如往常,只是眸中却显然多了一丝温情和坚毅。没有人知道皇帝和太子谈了什么,这么长的时间,似乎足够他们谈很多东西。阮乘风自然没问,君王之事,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不知道才是智者。林习缠了他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就太子这副妻奴的品质来看,和盘托出也只是迟早的事,所以林习撒娇有些撒累了,丢给他一个蚀骨销魂的小媚眼,小柳腰一摆,娉娉袅袅地回房休息去了,浑然不顾身后已经眼眸冒火的姜熠。第二日,君王临朝。这是自姜炀兴兵之后的第一次早朝,当众大臣都各怀心思地候在大殿上,他们忽然发现一些熟悉的面孔不见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