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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亭没有接话,而是问道:“既然你们不打算追究容笑天的死,那这个印记能消除吗?”文落英摇头:“不能,但我能回去和我爹说说,不要追杀带有这个印记的人。”邵亭有些失望,但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强求。沉默了会儿,邵亭又想起长生丹的事情,连忙同文落英说了,连带鱼蛊和容笑天在地道里发病的事情也一并交代了。文落英听了,表情倒是没多大变化,只是“哦”了一声道:“那鱼蛊应该就是他修炼禁术时的试验对象吧,他以前也是先用动物做试验的,瞒过了族里好多人。”邵亭道:“拿动物试验也叫禁术吗?那长生丹又是什么?”文落英道:“先拿动物试验,然后就是人了啊,长生丹应该就是半成品吧。不过他已经死了,蛊主逝世,蛊子自然消亡,保险起见,我回家的路上再四处看看吧。至于你说他发病,十有八九是被反噬了,这禁术可怕得很,走火入魔后必须每月吸食人血,不然就会暴毙而亡,所以才是族里长老明令禁止的蛊术。这家伙明知故犯,死了也活该!”邵亭:“……”说好的相亲相爱的氏族呢?大约是同族的关系,邵亭对文落英有一种血脉上的亲近,加之他感觉不到对方的恶意,竟是一聊一个多时辰,直到肚子饿了才反应过来时间过去了如此之久。肚子一饿,邵亭就免不了想起肚子里还揣着的一个。万万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一朝穿越,居然就要生孩子了?而且还是他亲自生!想到以前看的电视剧里,女性角色生孩子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邵亭就一阵腿软,忍不住朝文落英讨教起男人生孩子的经验。文落英表情古怪地看着他:“这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生过。不过我们族人都是卵生,出生时只有普通婴孩的三分之二大小,应当不至于太过痛苦。”什么?!卵生?!!!邵亭差点眼前一黑,也就是说,他现在不仅要生孩子,以后还会生个蛋出来?可他又不是老母鸡!……不对,这么说来,他自己也是从蛋里蹦出来的啊摔!邵亭越想越觉得头晕目眩,趴在桌上,绝望到不想动弹。仿佛为了回应邵亭的心情,他的肚子又忽然轻颤了两下,幅度比数日前感觉到的还要大。一颗蛋在他体内滚动的画面浮现在眼前,邵亭更想死了。文落英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安慰道:“你别这样,好歹是你自己的孩子。虽说我们一族的胎儿比之普通的要顽强,但你这样心情不好,总归是会影响到孩子的。”邵亭死鱼眼瞪他:“那如果让你生,你愿意吗?”文落英闻言,竟是羞涩一笑:“我不会生的啦,我是上面那个,不过我家的那位应该快了,我都努力这么久了。”啥?!!!邵亭没想到随口一抱怨居然能得到这么劲爆的消息,结巴道:“没想到兄台也是断袖,你妻子也是族中人吗?”文落英摇摇头:“就因为不是族中人,才这么难受孕呀,我不知道用了多少方法。”邵亭干笑:“那、那既然不行,也不要强求嘛,毕竟男人生子本来就是违背……嗯,很罕见的一件事情。”谁知文落英却道:“不是我要求的啊,是他自己非要生。”邵亭:“!!!”这世上竟还有此等勇士!!!佩服!!!文落英说着,不免回忆起二人初见时的甜蜜:“他当时好落魄,求我救下他,我对他是一见钟情,便将他带回族里了,为此还挨了我爹一顿骂呢。”邵亭心说随便把外人带回来,不挨骂才怪呢。文落英继续回忆:“我和他在一起快五年了,哦,就是出族追捕文笑天的那一年,遇到的他。”邵亭吃惊道:“五年前你才多大?”文落英道:“志学之年。”邵亭掰了下手指,咋舌道:“十五啊,那对方多大?”文落英道:“我没问太清楚,看样貌应该二十出头吧。唉,二十多到底是个贪玩的年纪,这不去年还偷了我未炼成的蛊王残次品跑出去玩,结果弄得一身伤回来,可心疼死我了。”邵亭听到前半句还觉得无语,心说您老今年也没多大啊,可听到后半句,就有点呆住了。蛊王,受伤,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邵亭不确定道:“敢问阁下妻子的名字是……”文落英美滋滋道:“他叫萧甫云!是不是很好听!”一张白痴脸顿时浮现在眼前。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萧甫云!邵亭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道:“好、好听,太好听了。”文落英高兴道:“我也觉得很好听!”邵亭不确定是不是要把这个可怕的消息回禀给教主,精神恍惚地起身道:“那什么,天色不早了,教中还有事,我先回去了,文公子能留个联系方式吗?”文落英却指了指他的脸,道:“你这样不要紧吗?”邵亭一愣,旋即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脸。糟糕!他方才受的打击太大,居然把易容这一茬给忘了!要是他真顶着这张大变样的脸回去,肯定别想活过明天!“怎么办怎么办!”邵亭抓着文落英的手,差点没急哭,“你有易容丹吗?”文落英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却被从屋外传入的一道声音给打断了。“师弟何必着急,易容丹我这里可有的是。”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邵亭听到“师弟”二字第一反应便是傅哲,可声音却对不上。一直到对方推门而入,邵亭的脸色才完全冷了下来。是严靖,之前偷袭过他的那个渣渣。他为什么会叫自己师弟?“你怎么来了呀?”文落英皱眉,绕过邵亭朝严靖走去,“说好这是我的私事,你不能跟……”“我不能什么?”严靖微微笑着,将插入文落英心口的短刀又推入了两分。这一变故是文落英和邵亭没有料到的。文落英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眼胸口的短刀,嘴唇颤动,似是想要说什么,却无力再发出声音。严靖轻轻一推,他便朝后仰倒在地,激起一片尘土。邵亭刚瞥见血迹,正头晕目眩,见严靖朝自己走来,转身便要跑,却摇摇晃晃地撞在了桌子上,让严靖一把捏住后颈,扯起按到了墙上。“师弟,你的老毛病还是一点都没变,怕血的人是不会有大成就的。”说完,面对邵亭愤怒的目光,严靖还恍然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抱歉,师兄忘记了,你现在还不记得自己原来的身份,师兄这就帮你想起来。”邵亭被掐着脖子掼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