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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住了。萧战秋松开剑,张开五指,将满是鲜血的手掌对向了邵亭。邵亭手中的剑顷刻落地,两眼一翻,无声地软倒了下去。萧战秋下意识要去接,可才迈出半步,又硬生生地停住了,转头对左文渊吩咐道:“送他去龛室。”说完,转身就走。接收到命令的左文渊有些怔忪地看着倒地不醒的邵亭。龛室是教主闭关之所,而且……他记得房间里有四条玄铁炼制的锁链,原是用来控制走火入魔的教主的。第056章前世今生难分辨邵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四肢传来冰凉的触感,他抬了抬手,想要看清楚是什么,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不听使唤起来。“你终于醒啦。”视线中陡然出现了文落英的脸。邵亭震惊地瞪着他,心说这人不是被严靖一刀戳了个透心凉么,怎么会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面前?难道他被刺死只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梦?文落英却没察觉他的心情变化,自顾自说下去:“如果我没猜错,你应当是中了某种瞳惑之术,哼,肯定是严靖那王八蛋做的好事,看我不找他算账去!”邵亭刚想说你没说错,就发现身体居然自己坐了起来,伸手朝文落英抓去,口中还毫无感情地喊着一个名字——萧战秋。同时,他的视线中也出现了绑缚着四肢的物事,那是四条足有手腕粗细的铁链。文落英从容地从床上站起,避开了邵亭的手,道:“好好好,我知道你要杀萧战秋了,已经念叨这么久了,口不渴么。”邵亭完全没注意文落英说了什么。他已经陷入了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恐慌中。若是普通的动不了也就罢了,可他现在似乎像是灵魂被装进了一具傀儡中,有意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体被其他人cao纵。严靖那混蛋究竟对他做了什么!就在这时,身旁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邵亭的脑袋转了过去,当视线中出现了萧战秋的身影时,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激动了起来,口中还喃喃道:“杀了……萧战秋……”不!他怎么可能会杀萧战秋!邵亭在内心呐喊,却无法改变口中说出的话,急得都快哭了。他想起被严靖催眠后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测,该不会他已经被控制着刺杀了萧教主一波了吧?所以才会被他们抓住绑在这里?也不知道萧教主有没有受伤。文落英道:“教主,你怎么来了。”萧战秋面无表情地看了邵亭一眼,道:“看看他,有什么进展吗?”文落英摇了摇头,道:“我不擅长瞳惑之术,也不确定他是否能够自己恢复,如果不能的话,就只能先找到严靖再说了。”“我明白了,”萧战秋顿了顿,“你先出去,让我单独和他待会儿。”文落英自然没理由反对,识趣地退出了龛室。萧战秋走到床边,轻松地抓住了邵亭举起的两只手,又压下邵亭朝自己踢来的一条腿,点了xue道,将人按回了床上。邵亭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内力又被封住了。但却不是严靖那种用银针彻底封死,只是被点住了大xue,暂时无法运用而已。被点住也好,以免他不受控制伤了萧战秋。邵亭无不失落地想道,也不知他的身体什么时候能重归控制,让他和教主好好解释一下。“邵亭……或者应该叫你,文仕修?”萧战秋忽然出声,一开口就是晴天霹雳,“你混入魔教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为了颠覆魔教么?前世杀了我的人,是否也是你呢?”邵亭还未从前半句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就又被后半句给吓懵了。“就是这双眼睛,这个眼神,和杀了我的那个人……一模一样。”感觉到萧战秋的手指在自己眼皮上抹过,邵亭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若非身体不受控,他几乎要跳起来大喊——不是我!!!小腹内部忽然传来了一阵热流。像是有一股巨大的能量从身体内部涌出,直通百会,瞬间将邵亭的意识冲刷得如同狂风骤雨中的一叶小舟,还未反应过来时便陷入了昏迷。再一次醒来,耳畔已然没有了萧战秋的声音。有点只是两个男人腻腻歪歪的对话。萧甫云:“你够了,别得寸进尺!”文落英:“不够不够,你再给我揉揉伤口,我伤口还没好呢,可疼死我了。”萧甫云:“疯了啊啊,伤口怎么能揉?!”文落英:“我就要你揉嘛要你揉,你揉了才好得快,不然我今天晚上可就要心痛而死了,你也要变成寡夫了。”萧甫云哼了一声:“变成寡夫有什么不好?”文落英:“我听说皇帝驾崩后有妃子殉葬的规矩?”萧甫云:“……”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是文落英舒坦而放肆的哼哼声:“小云你最好了,我最喜欢小云了。”听得邵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们两个……”气若游丝,“是不是忘了,边上还有个大活人在……”话一出口,连邵亭自己都惊了。他这是……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了?!文落英也是又惊又喜,大叫道:“仕修,你终于醒了啊!”邵亭眼皮动了动,略有些艰难地睁了开来。他可以确定,虽然四肢还十分僵硬,但确确实实已经将控制权夺了回来。“扶我一下。”邵亭皱眉,“还有,你还是叫我邵亭吧。”被叫做文仕修,就好像在无时不刻提醒着他,他原本是来卧底对付魔教的一样。文落英不明就里:“为什么,邵亭不是你的假名吗?”邵亭只是道:“你就先别管了,话说为什么我的手脚这么沉,这铁链究竟是怎么回事?”文落英道:“哦,这个听说是玄铁铁链诶,是萧教主以前走火入魔的时候用的,你现在当然会感觉难以动弹啦。”邵亭面色难看道:“我之前是不是对教主动手了?”文落英毫不犹豫地点头,道:“但说来也怪,虽然你一直嚷嚷着要杀了他,但始终没有下杀手,不知道是为什么。”邵亭一怔,惊喜道:“所以我并没有伤到教主?”“伤到手了,”文落英顿了顿,“不过那是教主自己抓住你的剑划破的,不能怪你。”邵亭道:“那教主的伤怎么样了?”文落英道:“一个大男人,划破个口子算什么,我见你手上也有不少伤呢。”是啊,一个被右武英咬的,一个被容笑天咬的,还有一个是被右武英划破了喂教主的。邵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