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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大叫。“我看到人了!出、出来了!他们还活着!!”第100章、十一、心宅01阮暮灯揣着狐狸背着萧潇,在伸手勉力够到出口边缘的同时,就足下一滑,整个栽倒在地上。虽然他人已经烧得迷迷糊糊,全凭一腔信念,和年轻强壮的身体底子撑到现在,其实神智早就算不得清醒了,不过阮暮灯在倒地的瞬间还下意识惦记着怀里的狐狸和背上的师傅,手肘护着身前,用肩膀着地,一侧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岩壁上,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眼前一黑,直接就晕了过去。他这一晕,就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俗语。背上大面积的二三度烫伤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已经感染化脓,毒素入血,外加长时间的高烧引起的脱水和电解质紊乱,还有左侧小腿上被箭簇穿透和拉扯的伤势,等周涵他们把人被抬回去的时候,林博士看着他的情况连连摇头,差点都忍不住要脱口说出“这人八成救不活了”这句判词了。只是不知道是林医生家传绝学,真有rou骨生肌、妙手回春的医术,或是阮暮灯本人求生意志强烈到连牛头马面都拘他不走,还是去年被萧潇哄着喝下的那杯据说能保他五六十年康健的猴儿酒真有什么奇效,反正他在断续的昏迷和偶尔的清醒中躺了整整十天之后,居然硬是从“病危”里给挺了过来。无论是中了降的白凤雏,还是伤势过重的阮暮灯,两人的情况都不允许他们继续留在那小山村里,所以林博士就做了主,将他们转移到了附近县城最好的医院,虽然条件和她平时任职的地方当然没得比,但起码比起在山沟沟时好多了。这一天,阮暮灯终于从半昏半醒中迷糊状态中清醒过来,睁眼见到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萧潇,反而是得了联络后,星夜兼程赶来照顾他的保姆兼助理弎子。这几日他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不少,身上插的大大小小的管子差不多都拔掉了,只是背上植了皮的烧伤还没有全长好,人也只能趴着睡,一条毯子盖在腰间,裸露的背脊上盖满纱布和绷带,从缝隙间露出的皮肤,还能看到新生的通红皮rou和未脱的斑驳焦痂。“唉,可惜啊,以后你有好长一段时间,上镜时连背都没法露了!”弎子给趴在床上的阮暮灯递了杯刚刚榨出来的新鲜橙汁,示意他用吸管慢慢喝,口中碎碎地说着话。“你腿上的伤虽然很深,但位置和角度都不算要命,长好就没事了;比较严重的是你背上那几块烫伤,不过林医生说应该不会影响你背肌的活动,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于那些伤疤嘛,虽然看着吓人,不过除疤祛痕的灵药各家应该都还是有些的,我以后求白奶奶讨些给你吧……”“咳、咳咳咳咳……”因为之前插过管子喉咙有些损伤,加上昏睡太久没有自己吞咽的关系,阮暮灯喝第一口橙汁就被呛住了,咳得不行,连带着牵动背上的伤口,疼得他眼泪都快飚出来了。“……萧、萧潇呢?”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连忙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行了行了快别折腾了,快趴好趴好!”弎子劈手抢过杯子,将人摁回床褥间,想帮他顺气,又不敢碰他都是纱布的背脊。“萧潇他人也在这医院里,病房就在隔壁,魂魄也从狐狸身上移回自己rou身了,只是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活动,等你情况好些,我就带你去见他,这可总行了吧?”阮暮灯睁着一双点漆似黝黑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弎子,“真的?你没骗我?”“我勒个去!”弎子被他气乐了,哭笑不得地骂了一声,“我骗你好玩儿吗?当然是真的啊!”听了这话,阮暮灯才总是稍微放下心来,不再纠缠,乖乖配合着弎子,以趴着的别扭姿势慢慢喝完橙汁,又啜了几口掺了rou糜和杂菜的稀饭,不久就又困意上涌,抱着枕头再度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又过了整整两周,阮暮灯的伤势终于恢复到能让他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拄着拐杖慢慢走动了。这期间不少人来看望过他。无嗔、无痴两位大师先前留在村里善后,直到此时才把手尾收拾干净,两人回去前特地来看了看阮暮灯,赠给他好些密不外传的灵药,都是他现在的伤情用得上的。白凤雏身上的降头虽然解了,但这前前后后的变故对她身心的打击都很大,而且她使用北极监鬼印时伤了心脉,又立刻被亲弟弟下了损伤经脉的邪降,双层透支下,身体实在撑不住,已经决定先一步回白家休养去了。临走前,这位长相与“白意鸣”有六七分相似的美人也来了一趟,她站在床边,脸色苍白似雪,一双深邃的美眸盯着依然卧床不起的阮暮灯,幽幽地叹息一声,表情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留下一句“多保重”就离开了。而周涵则一直没走。他推了之后两个月的通告,以陪护之名留了下来。经过这许多事后,这个从前性格开朗不羁,甚至有几分天真的大男孩,一夕间成长了许多,从神情到举止都变得成熟稳重了,还帮着弎子做了公关,将阮暮灯受伤这事,在媒体面前掩饰糊弄了过去。等到阮暮灯可以下床走动之后,弎子就信守承诺,带他去看了心心念念了许久的萧潇。果然如同弎子说的那样,萧潇确确实实还“活”着。“我已经将他丹田里的功德之力拔除,封在一座象牙塔里,让无嗔大师他们给带回佛门去了。”林医生一边将他们引进病房,一边解释道:“萧潇的魂魄也很顺利地回到了原本就属于他的自己的rou体里,生命体征都已经恢复了,应该算是还魂成功了。”原本那具躺在墓室墙角,冷冰冰的、没有呼吸和心跳的“尸体”,现在睡在单人病房雪白的被褥间,身上连接着监护仪,老旧的仪器屏幕上,最显眼的心电图一栏,每分钟七十次左右的波形正规律地跳跃着。“他……为什么还没醒?”阮暮灯拄着拐,一步一瘸来到床边,低头弯腰,轻轻撩开萧潇颊边黏着的一缕长长发丝,确定掌下覆盖的脸庞有温度有气息,属于一个活生生的人最后,悬了这许多时日的一颗心,才沉甸甸地落回了肚中。“因为他现在三魂虽在,但缺了一魄。”林医生有些刻意地咳嗽了一声,错开视线,假装自己没看到面前这小年轻明显太过情意绵绵的,完全不符合他弟子身份的暧昧举动。“缺了一魄?”这个回答实在太超乎所料,阮暮灯倏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