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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没叫高兴彦,要不然我是认还是不认呢?薄以渐笑道:“是我。”中年客人顿时兴奋起来:“还真是你,我之前看过你的电影,演得真好!给我签个名吧?就签在衣服上!”薄以渐:“……”糟糕,太久没有出来了,已经没有了随身带笔的习惯……就是这时,一只马克笔从旁递来。薄以渐转头一看,虞生微一脸乖巧和可爱。他接过了笔,依照中年旅客的要求,在他衬衫的胸口位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中年旅客笑眯眯地和道谢,让出位置来,正想离开,又突然看见了虞生微。他的目光再次凝住了。他有点茫然,用很不确定的口吻说:“你有点眼熟,是那个鱼……鱼……鱼?”不是的。他不叫鱼鱼鱼。他叫虞生微。薄以渐差点想要抢答了,但虞生微的声音比他更快。虞生微依旧一脸乖巧与可爱,还很认真告诉对方:“你认错人了,我是以渐哥的新助理。”薄以渐:“……”他给了虞生微一道眼神:你太皮。中年旅客:“但你刚才说,你们是朋友?”虞生微那叫一个从容:“是助理也是朋友。”中年旅客这回相信了。他不再关注虞生微,兀自兴奋地冲薄以渐连连摆手,才依依不舍往前边的位置走去。薄以渐和虞生微一同落座。这个小小的插曲还占了不少的时间,此时,旅客差不多全上了飞机,飞机很快起飞,平稳地达到半空之中,空姐也推着个小推车,从休息区中走出来,为每一位客人奉上饮料与零食。当小推车推到薄以渐和虞生微的座位时,薄以渐对空姐说:“有毯子吗?”空姐微笑答应,蹲下身,从车子的底部拿出一条小毯子,刚刚撕开塑料袋,还没摊开,毯子就被薄以渐接住了。薄以渐展开毯子,盖在虞生微的腿上,对对方说:“困了就睡吧。”刚才坐下,他注意到虞生微隐蔽得打了一个小哈欠。肯定是困了。他也有这个毛病,一上飞机就犯困。虞生微用手指摩挲了下毛茸茸的毯子,忍不住回了对方一个笑容,然后对空姐说:“麻烦给我一杯咖啡。”空姐同样微笑,满足虞生微的要求。小推车骨碌碌地来,也骨碌碌地去。空姐离开之后,薄以渐看着连喝两大口咖啡的虞生微,纳闷问:“你不睡觉?”虞生微:“嗯……还有点工作要做。”薄以渐恍然。但下一刻,他发现说话的虞生微从椅子的背后摸出了本广告杂志,拿在手上,看了起来。薄以渐:“……”他忍不住,又说了话:“看杂志是工作?”虞生微面不改色:“先放松,再工作。”说着,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副耳机,将其中一个耳朵递给薄以渐。“以渐哥,一起听歌吗?”薄以渐本来是想睡觉的。但看着虞生微这样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他一时半会也没了困意,索性接过对方的耳机,塞在耳朵里,刚才塞入,熟悉的歌声就伴着旋律,响了起来。这不是……薄以渐:“你唱的?”虞生微:“是的。”薄以渐:“全部都是吗?”虞生微:“嗯……是的。”他咳了下,很认真地对薄以渐说,“其实我觉得我唱得还不错,以渐哥觉得呢?”薄以渐看了会虞生微,笑了。他冲对方竖个拇指:“那是,你对自己的认知很正确。”虞生微回了个带点羞涩的笑容。他将两个座位中间的扶手升起来,再把薄以渐原本盖在他腿上的毯子扯了扯,分一半盖在薄以渐的腿上。这样,一对耳机两人分享,一张毯子也两人分享。就连升起了扶手的两个座位,在这时候,也好像变成了一张长椅子。虞生微心中满意。他的目光转了转,转到面前的小桌子上。如果可以,他还想将自己面前用来提神的咖啡也分一半给薄以渐。不过……暂且还是算了。他带点遗憾地控制住手,说:“以渐哥喜欢就好。”飞机升空以后,遮光板被拉了下来,机舱内的照明灯打开了,暖黄色的灯照亮了这个小角落。虞生微的双手正按着一本杂志,搭在小桌子上。他将一缕过长的头发别在耳朵后,但那缕头发依旧俏皮,不依不挠地勾着卷着,探出一点末梢来,搭在他的耳垂上。也许是灯光太过橘黄了。这个刹那,薄以渐很诡异地嗅到了一丝属于家的温馨气息。他有点恍惚,摇了摇头。得了,我是困了吧?***无论如何,时间依旧向前迈步,漫长的航程结束了,飞机飞到目的地。众人下了飞机,薄以渐问虞生微:“你待会怎么走?”虞生微:“等工作室来车子。以渐哥呢?”薄以渐很接地气地从兜里掏出帽子和口罩,挨个给自己扣上了,最后再戴上墨镜。有了这些东西,就是他爸到了现场,也不一定认得出他来。“排个队坐车走。要我陪你等等吗?”虞生微笑道:“不用不用,车子马上就到了,以渐哥再见。”薄以渐:“那我先走了。”他走没两步,又停下,“你有帽子和围巾吗?”虞生微:“有,都有。”薄以渐又说:“那我……”这一次,虞生微不想听对方说再见,直接抢答:“下次见。”薄以渐愣了一下,也回了句:“下次见。”他摆摆手,觉得这个简单的道别被自己搞得太复杂了,于是这回一句话也不多说,直接走了。虞生微站在原地。机场的空间十分宽敞,薄以渐的背影一直在前方。他看了一会,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接起来还没说话,经纪人心急火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我的祖宗,你的飞机不该飞首都吗?怎么飞到上海去了,你明天还要拍广告的啊!”再宽敞的空间也是有尽头的。转角到了,薄以渐不见了。虞生微收回视线,换了个方向:“放心吧,迟不了,我就在机场,现在直飞过去。”经纪人还是很莫名,追问道:“你到底去上海干什么?就不能直接拍了广告再回去?”“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虞生微进了一家精品服装店,随意从架子上拿下个帽子,走向收营台。“……买个东西而已。”经纪人快抓狂了:“祖宗,什么东西非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