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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逼,王亦鸣又忍不住哈哈哈了一会儿,没办法,他一听到这么长的前缀就想笑。夏阳说:“我问问。”他低头捣鼓了一会儿手机,抬起头笑道:“这王八蛋早就回去了,正在家里打游戏呢。”李可说:“照片呢,发我们群里看看。”夏阳说:“哦哦哦,我来找找啊。”最后真找到了一张,戴眼镜,白净,帅气,笑起来也很好看。王亦鸣看了,觉得这人跟陆文宇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型的。李可点评道:“斯文败类,听说这种rou大。”王亦鸣:“……”夏阳差点被口水呛死,看了看李可,李可挑眉,说:“看我干什么?!”夏阳说:“没有没有,老婆你说的对。”李可替王亦鸣决定了,说:“回武汉就喊他出来吃饭,对了他叫什么?”夏阳说了一个名字,王亦鸣没仔细听,就记得这男孩姓陈,算了,就叫陈同学吧。陈同学真的出来了,但是却没想到自己是来“相亲”的。四人吃了一顿火锅,王亦鸣基本上就知道自己和他没什么可能。陈同学跟他是同专业,典型的游戏宅男,喜欢的歌手是Aimer,爱喝的饮料是维他柠檬茶,还是郭德纲的忠实粉丝。李可说:“那好巧啊,王亦鸣也是学计算机的。”王亦鸣略微有点尴尬:“啊……哈哈哈,是啊。”陈同学笑道:“那我们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李可又说:“王亦鸣也喜欢玩游戏,游戏小达人。”陈同学道:“真的?”王亦鸣说:“一般吧,玩魔兽。”陈同学睁大眼睛,说:“我是魔兽的多年老玩家。”李可说:“天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夏阳在一边疯狂涮rou,然后平均到四个人的碗里,“吃rou啊你们!”王亦鸣说:“……为了部落。”陈同学有点失望:“我是联盟的,敌对。不过,也有部落的小号啦。”李可打圆场,说:“这算什么问题!大家都是艾泽拉斯的子民!”王亦鸣:“……”李可在桌子下面用胳膊肘捅王亦鸣,让他说话。王亦鸣挣扎了半天,忽然脑抽,说道:“那……”“嗯?”陈同学一脸期待地看着他。“PHP是世界上最好的语言!”王亦鸣说。陈同学:“……”夏阳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咳咳咳……”陈同学:“嗯……我们还是聊一聊大数据吧。”王亦鸣:“大数据还是前两年比较火。”陈同学:“人工智能?”王亦鸣:“这个可以。”李可:“……”李可服了,说:“好了,咱们先吃饭吧。”夏阳在一旁附和道:“吃rou!rou都冷了!谁吃不完谁买单!”此话一出,四人都开始拼命吃东西。王亦鸣加了陈同学的微信,偶尔两人聊聊天,放假的时候也会打打游戏。可是他却始终觉得不对,他觉得和陈同学当朋友挺好,但是做情侣,好像还是差了一点儿什么。在武汉的最后一天,王亦鸣和陈同学出去看了一场电影,单独吃了一顿饭。走出电影院的时候,陈同学委婉地说:“王亦鸣,我知道夏阳和李可是好意……但是……嗯……我觉得我们好像不是特别合适。”王亦鸣顿时松了一口气,真心实意地说:“没关系,我们可以当朋友啊!”陈同学也和王亦鸣一样,笑道:“那说好了!有空一起玩游戏!”这是王亦鸣的第一次尝试,陈同学条件很好,事实证明了,不是比陆文宇帅的,就一定比他好。回去的路上,李可说:“别急,小鸟,这个不行,我还有大把的资源!你等着,你的终身幸福就包在我身上了……”王亦鸣哭笑不得:“……你不要自我感动了可可,我其实不需要这样,我很忙的。”“忙什么?”李可问。王亦鸣晃了晃他的笔记本,说:“我在写我的故事啊。”李可上前看了一眼,就看见什么森林,兔子的……他一脸受不了,说:“王亦鸣你都多大了,我以为你他妈写小黄文呢。”王亦鸣:“你才写小黄文。”李可开始听歌了,说:“好好好,你写吧,我不吵你了。”王亦鸣在火车上写了一会儿,又涂涂改改了半天。他的杰克是一只孤独的兔子,在森林里活了很久很久,他年纪很大又很小,直到遇见了——王亦鸣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放下了笔。他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农田,田野边上空置的房屋,破败中又有一点说不出的美。他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充满隐喻,但是他整个人都是生活的产物。他曾经想摆脱生活,但是现在,王亦鸣知道,没有人可以完全地摆脱生活。他已经不需要通过将自己的时间全部填满,才能不再想起陆文宇了。他可以很平静地想起他,但是他也不会把这种思念和未消散的爱恋表达出来。这个时候,隐喻就出现了。这些隐喻在很多地方。他喝水的蓝色杯子,弹吉他时候的指尖,唱歌时候的沙哑音调,去买麦片的时候会选一个特别的口味,喜欢去散步,坚持打篮球,给自己故事的主人公取名叫做杰克。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生活。他改变不了过去了,他不想浪费现在。他不再害怕爱上别人,但是他也不会再将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如果这辈子都没有人来爱他,那么,他也不会害怕。至于陆文宇。陆。文。宇。他带给王亦鸣的东西是永恒的,相爱的那些瞬间也是永恒的,永恒的人不会老去,永恒的人会以一种更加安全的方式陪伴着王亦鸣。可能王亦鸣还需要大把的时间,但是他接受了这个事实,不钻牛角尖,不抗拒来或去。无论以后两人是否能够再次见面,王亦鸣还是希望他能永远快乐,找到自己想要的,爱自己想爱的人。王亦鸣退出了,但是他不怨恨。第61章陆文宇写完学期末的论文,飞回了家。在上海落地,然后再转乘火车,太累了,他在火车站里拿着杯子去接直饮水,身后排队的人讲话声音太大,陆文宇直饮水只接了一点,象征性地润了润喉咙。他一个人拿着车票,在检票口等车,看见人群之外有一个卖东西的女人,她手上拿着一个会飞的小黄人,小黄人起起落落,吸引了一些孩子的目光。陆文宇恍若隔世,想起去年夏天他要回家,王亦鸣送他去车站的那个早上,他说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