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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乞讨,小孩就被他藏在通道角落里的一堆纸箱里睡觉,小孩敏感,一有人进来就醒了过来,但不敢出来,一动不动地躲着偷看。他表达出来的东西,加上陆崇自己理解拼凑,大约就是进来了两个人,后面那个压着前面那个打,但打着打着突然抓着心脏的地方倒了下去,另一个趁机捡起了刀子,但不知道有没有扎下去,总之那人后来站了一会儿,打了个电话,不多久就来了另外两人,把倒下去的那个带走了。如果这两人中有骆文承,只可能是后面进来的那个,但据陆崇所知,骆文承并没有心脏方面的疾病。“骆少爷醒来后曾有过一次心脏不舒服。”一个声音突然道,陆崇看去,是周前,陆崇脸色立即有些不虞,但想到骆文承在视频里特意交代的那句话,到底没有说什么。“那是什么时候?”“是昨天下午,骆少爷还特地问了我时间,是两点四十分,而且奇怪的是他听了这个时间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当时刘经理也在场。”周前说着,将他刚才在角落里找到的一个东西双手递上,“这颗纽扣应该是骆少爷风衣袖子上的。”陆崇脸色一变,拿过纽扣,周前继续说:“衣服是我前天刚买的,所以有点印象,如果拿着纽扣去店里比对,应该会得到更准确的结果。”骆文承好穿墨绿色的风衣,这颗纽扣就是墨绿色的,而且做工非常优良。那风衣是夏季新款,主打轻薄防晒,从布料到扣子材质都比较特殊,加上价格昂贵,买的人应该不会太多,去店里很容易查证。陆崇将这颗纽扣攥在掌心,脸陷在阴影里,气氛凝重到令人窒息。周一山跑了过来:“先生,那边到出口地上有几滴血迹,但没有别的发现了。”“人是从那里被带走的,怎么会没有发现?”陆崇已经在爆发的边缘,“脚印呢?车轮印呢?”“水泥地面,很难得到那些线索,出口那边是一条小马路,也没有监控器,周边是一个废弃的商场,恐怕也很难找到目击者。”周一山声音越说越低,“如果来到这里不是偶然,那么那个带路的人恐怕是有预谋的。”这个地方太适合杀人越货,毁尸灭迹了。在海宁这个繁华的城市,除了北城那一带,市中心及周边类似这样的地方可不多,那人显然非常熟悉海宁。陆崇伸手撑住了对面的墙壁,沉重地呼吸着。然后他拿出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周一山默默地听着,心里一跳一跳的。封锁海宁所有高速路口,停运所有航班、列车,任何人与车辆不得离开海宁,海宁所有部门配合行动,甚至还有通缉令……一道一道书面文件要下来,而且是从北边直接下来的最高层文件,今夜,甚至未来更久,海宁这座城市将彻底掌握在陆崇手中。然而这样大的动作,带来的后果也是非常严重的,陆崇权势是大,但也没有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但周一山什么也没说。陆崇打完电话,只对他说了两个字:“去吧。”“明白!”周一山快速离去,他走后,刘伟志终于来了,还带来了一队勘察现场的专家。“先生。”陆崇挥了挥手,那些人立即分开忙了起来。这一晚,海宁出现了一个穷凶极恶的在逃犯,所有离开海宁的途径都被封锁,全城戒严,甚至小地方渔船出海都不被允许,几乎所有地方都迎来的彻查,而且是穿着制服的正规人马的彻查。人心惶惶,人仰马翻都不足以形容这一晚的混乱。然而当太阳再次升起,依然没有得到丝毫有价值的线索。唯一有用的情报,大约就是地下通道那些血迹中,确确实实有骆文承的,而另一个男子的身份也被查了出来,一个留学海外的医学博士,一个月前才回到海宁,背景干净,身份清白,无亲无故,如今下落不明。陆崇立即派人去调查这个人。另外还有一个线索,那就是那个流浪汉的小孩,陆崇让人把他们带回来,让专门的人去诱导,小孩终于又说出了更为详细的东西,其中有一个名字,是骆文承询问那个男人的,他问方布德在哪里。这个方布德是哪三个字不得而知,到底是人是物是男是女也不知道,因此几乎无从下手。他坐在书房中,无力地按住额头。他明明是那么激动愉快地去见那个人,以为迎来的是十几年来梦寐以求的圆满,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又打开了视频,这个视频他一晚上看了无数次,里面那个青年每一个神态、每一个眼神,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为什么要离开?你到底在哪里?你还好吗?”他喃喃说,他心中充斥着毁灭一切的狂躁,又有一种歇斯底里的无助。他想呐喊,想嘶吼,想发狂,但最终都化成了深深的无可奈何,无能为力。“先生。”老丁走了进来,“医院里凌宿那些人,您准备怎么处置?”陆崇没有回应他,撑着头一动也未动。老丁继续说:“他们来到这里已经两天了,京里主事人直接缺了一大半,您这次又这么大动作,再不让他们回去,京里恐怕要翻天了。”陆崇抬眸地看着老丁,看了很久。老丁继续说:“文承下落不明,还等着您去找去救,这个时候后方绝对不能乱。”陆崇眼神变冷,然后笑了:“很好,很好,行,叫他们过来。还有,”陆崇叫住老丁,补充说,“刘伟志也叫过来。”那些被老老实实关在重症监护室的人终于得以走出来,半个小时之内便迅速在陆崇的书房集合。挤挤挨挨地站了一屋子。气氛很沉闷。陆崇看着这些手下,老人,还有所谓的长辈。有些往日就不讨喜的脸孔,比如陆家那些倚老卖老、总是想要控制他或者从他这里获取好处的家伙,比如他父亲留下来的自以为资历深姿态就越发高起来的老人。从前他态度平和,是因为不在意,但现在,对这些人他多看一眼都嫌。而有些从前觉得亲切的脸,此刻他看着也是如此的厌烦。“你,”他指着凌宿,这个年轻人他其实并不太记得名字,但有点印象,是个一腔血性直来直往,只差把死忠写在脸上的人,“威胁攻击他。”凌宿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脸上惨白。“你,”陆崇又指着刘伟志,“监视控制他。”刘伟志低下了头。“你们,一个个地,言辞轻视侮辱,高高在上,不屑一顾!”他想来看自己,救自己,居然还要求人。他明明就在医院门口,却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