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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没有过醉酒胡为,他也不是没有过残暴对待姬妾男宠的。次日醒来,对方不是面目苍白,有气无力,就是敢怒而不敢言,眼泪汪汪,纵然有几个强颜欢笑,也明显看出笑得有多牵强。而阿汉的笑容和招呼,却和以往没有一丝不同,落落大方,仿佛日升月落一般自然。然后,下一刻,狄飞又听到一句,他完全不能理解的话。“我象不象娃娃?”“什么?”狄飞觉得自己应该用力掏掏耳朵,以确定耳朵没坏。“看来是不象了?”阿汉点点头“即然连娃娃都不象,我身上又没有布,所以自然更加不可能是破布娃娃了?”狄飞抬起手,想敲敲脑袋,确定自己真的已经酒醒,刚才听到的莫名其妙的话,并不是幻觉。阿汉有些费力的撑起身子,打量自己到处青紫,无数淤痕,外加带了许多白色体液的身体,闻闻空气中的异味,再看看床单上的血,然后,又试着抬了抬断骨的手和脚,没啥问题啊,基本上和无数故事中描写的场面没什么不同啊?的确没什么可以让人联想到破布,外加娃娃什么的,那么为什么一百次里有九十五次会看到这个词呢?明明身上连块布条都没有啊?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按理说,联想到死尸或是刚出生的婴儿,或是什么烂泥,理论上更象一点点吧。阿汉用没受伤的手,继续托着下巴,研究学术问题。狄飞没想到,这受了一夜折磨的家伙,竟好似没事人一般,把自己干晾在这了,他愣了愣,才懂得咆哮一声:“阿汉!”阿汉这么迟钝的人,听到这声音,也知道不对劲了,他茫然抬眸:“主人,你是不是不太高兴?”狄飞面沉似水,从牙齿缝里挤出字来:“你说呢?”明明刚才他还觉得对不起阿汉,怎么一转眼,他感觉分明是阿汉欠着他了。阿汉很不好意思地用手抓抓头:“这个,我知道,我做得不太好了。男娼馆说,男宠应该取悦主人的。应该抱着主人不停得摸摸亲亲,让主人开心,就算感觉索然无味,也要不住地哼哼唧唧,叫几声,我要,我要,我的心肝,我的主子,我的祖宗,你饶了我吧,你杀了我吧,你干死我吧。这样主人就会快活了。被打被折磨的时候,要娇滴滴,欲绝还迎得喊,不要,不要,要坏掉啊,什么的。这些我昨晚都没做好,不过,真的不能怪我。我很努力想摸你亲你,可你折断我的手,又把我压得动不了。我也很用力地想要叫给你听了,可是,你不停得在我耳边吼吼吼,吼些我都不知道说什么的话,我不管叫什么,都没你的声音压得听不见。当然,我昨天睡过去,是有些不应该,可是,整整四个时辰,你都不停得在一上一下,一撞一撞,不断重复同样的动作,真是太单调了,虽然是生命不止,运动不休,但是,太无聊了啊,我睡着也是很正常的,是吧。”随着阿汉的忏悔,狄飞的脸越来越沉,到最后,基本上比锅底还要黑了,阿汉几乎每说一个字,他头上的青筋就要用力那么跳一跳,该死的,刚才他居然会觉得内疚,他居然会觉得对不起这个家伙。“你是说,你根本没有晕,而是睡着了。”狄飞慢吞吞一字一字地说。“是啊。”诚实的阿汉,诚实的点头。狄飞也点头,他一边点头,一边抬手,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捏得咯咯作响,他非常确定,自己非常非常非常得想要抓着这家伙的脖子把他拎起来,慢慢地把他的笑容一点点撕碎,亲手把他挫骨扬灰。也许是因为动作幅度大了一点点,他刚刚披在身上的几块破布,很自然得就滑落下去,立刻一片清凉。阿汉看看他全裸着挺立在面前的身体,笑道:“主人,你的身材真是好。”一大早,自从狄飞夜闯而入,阿汉身边的下人们,就一直守在门外,以防庄主呼换。从晚上守到大白天,日上三杆,骄阳高挂。只听房门砰得一声打开,一阵疾风旋过。有人两眼发晕,有人被劲风带得一跤跌倒在地上。眼花的揉眼,倒地的站起,大家面面相觑,那个影子是庄主吗?太快了,看不清,应该是吧?那个,这个,为什么……庄主,好象没穿衣服……这这这,这肯定是看错了,绝无可能的。咱们庄主虽行事出人意料,作风有异俗流,可从没听说过他有裸奔的爱好。绝绝对对没可能。就算他轻功好得我们都看不清他的身影,也绝不至于不穿衣服到处跑的。肯定是咱们看错了。大家用眼神做完交流和推理之后,由阿汉贴身服侍的两个小厮进去看了看,等再出来时,脸上的表情都充满了同情。众人围过去,同样用眼神问,怎么样?两个小厮一起摇摇头,唉呀,惨惨惨,怎一个惨字了得。咱们自调到这位主子身边,还是第一次遇上庄主留宿,原来受宠信竟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宠爱来得果然不简单啊。做下人的,当然不敢议论这种事,两个小厮急忙招呼着人,打水,拿药,给自家主子清理。阿汉懒洋洋躺在床上,刚才狄飞不知道怎么,忽然气得脸色铁青,低头随便抓条大破布往腰上一围,转身夺门而出。他小小地为自己没有尽到男宠取悦主人的职责而内疚了那么一下下,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了。两个小厮小心地进来,看了看他的情况就又无声地退了出去,没过多久,装满热水的洗澡桶,干净舒适的手巾衣服,全为他准备好了。然而,第一件要做的事,却是为他清理最隐密的伤口。阿汉随意地趴好,负责为他清理的小厮看着阿汉那完全撕裂的伤口,脸色一片苍白,倒好象受伤的是他一样。他战战兢兢伸出手,整个人都哆索得不象话,好不容易按下去,就是不敢往里探。庄主姬妾男宠都很多,不得宠的,无非是给块地方,一人一间房,包你吃住,一切由你自己打理,自生自灭,就象这位主子以前那样。稍有地位些的,房子大些,有一个随身服侍的人。再得宠一些的,就会有独立的园子,三到十个不等的手下。象这位主子和怡园那位,居然能有这么多人服侍,已是特例了。他们都是从别的主子那儿调过来的。以前他也服侍过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