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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着,岑怀瑾都觉得后脊背微凉,忙跟着苏绵延的脚步回到屋内。正枯坐在椅子上发呆的苏绵延,被岑怀瑾的脚步惊回神,赌气的躺回榻上,背对着他。岑怀瑾坐在床边,望着蜷缩在榻上,出神想着心事的苏绵延。沉默许久,想了又想后,低声唤道:“过来下棋。”苏绵延满心委屈,才不想理他,可好几日不曾说话了,又舍不得坏了这样的气氛。苏绵延并不情愿的起身,走过来后,看着神态自若的岑怀瑾扭捏的坐下。岑怀瑾已将棋盘摆好,递过棋子,随口问着:“你会下棋么?”“学,学过。”“那你先下。”苏绵延拿起一枚棋子,心内都是委屈和混乱,不管不顾的落在了棋盘上。“星位无子,乱下棋。”岑怀瑾冷哼一声,抬头望着苏绵延,似乎想看他如何调整。苏绵延本想振振有词的反驳,但看着如此冷静的岑怀瑾,突然怯懦了起来,唯唯诺诺的应着是。岑怀瑾如此的冷静自持,似乎无论什么事都不会让他惊慌失措,可自己不是岑怀瑾的性子啊。苏绵延不断的移着棋子,不断的揣测着岑怀瑾的目光,直到觉得其中有了些许的满意,才敢落子。岑怀瑾平静无波的神情中,苏绵延总觉得藏着不屑。苏绵延中规中矩的按着岑怀瑾的要求下棋,却是一输再输,一直输下去了。又一盘棋结束,岑怀瑾有些难耐的暴躁,重重摔落了手中棋子,呵斥道:“你在想什么?”苏绵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又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垂低头默默不出声。看着好似无声抗议一般的苏绵延,岑怀瑾心内一股恶气发泄不出来,重重的跺跺脚,回床上生闷气去了。第18章第18章今日岑怀瑾并未出来看星星,反而是苏绵延在屋外许久,怔怔的抬头看着星星,出神发呆。他不想回到屋子内面对岑怀瑾,可这是岑家啊。只要他在这里,便一定能会遇到岑怀瑾,他能躲开去哪里呢。苏绵延心里被巨大的茫然所吞噬着,人渐渐无措了起来。眼见着夜色渐渐深了,夜风袭来越发冷了,任凭苏绵延如何想要将自己裹得严实,都是觉得冷。苏绵延重重的跺脚,向双手上呵气,都不管用。神色复杂的回头望去,屋内烛火已熄,想必岑怀瑾是睡了。抱着侥幸的念头,苏绵延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借着月色向床边看去,岑怀瑾果然睡了,苏绵延不敢吵他,悉悉邃邃的准备在榻上睡了。但铺好了塌,苏绵延突然心生失落,呆呆的坐着不知发呆想些什么。“你还不过来?”漆黑冷清的屋子内,突然响起岑怀瑾低沉的声音,苏绵延着实受惊了。“我,我在榻上睡了。”“天寒地冻,你还扯了被子去榻上睡,你是想要冻死我吗。”面对岑怀瑾严声责问,软弱惯了的苏绵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心内竟还有长舒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还不过来睡?”岑怀瑾步步紧逼问道。苏绵延并不是很情愿的拖拖拉拉走了过来,翻身上床后,谨慎的确定好了位置,用力的将自己用被子包裹严实后,谨慎固定,确保不会扰了岑怀瑾。“你干嘛?离我那么远,是要做什么?”岑怀瑾不满的问道。“我怕影响你睡觉……”“又不是第一次睡了,难不成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样子?”对于岑怀瑾漫不经心的话,苏绵延的脸倏然红了,这话,这话,怎么听都有歧义……苏绵延低声嘀咕道:“这样想着,和自己妹夫夜夜同睡一张床,真是奇怪。”“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岑怀瑾用力掰过他的脸,准确的亲了下去。他是应该抗拒么,可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想要抗拒的想法。“代为你妹子。”岑怀瑾强调着。苏绵延心里冰冰凉的,真是冷啊。“我知道我知道。”“知道就好。”屋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两个人都是歪过头,各怀心思了。“你…”“我….”“你说。”苏绵延勉强笑道:“我妹子会回来的。”“我倒是希望。”岑怀瑾冷哼一声,不想再与他说话了,转过身准备睡了。真回来了,也不会让她真的进了你岑家门!苏绵延心里腹诽着。心里憋着这口发不出来的气,苏绵延索性转过身背对着岑怀瑾睡去了。转身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被岑怀瑾听闻,不满转头问道:“喂,你怎么背对着我睡?”“你背对着我睡,为何我不能背对着你睡?”“那我转过身来,你也转过身来。”“才不要和你面对面。”苏绵延嘟嚷着。岑怀瑾没太听清,问道:“嗯?你说什么?”苏绵延干脆声音大了一些,道:“不想和你面对面。”“这是为何?”岑怀瑾温声笑道:“怎么突然间有了这种念头?”大约是夜晚的缘故,大约是黑暗能够隐藏得住所有的面部情绪和细微神态,大约声音的情绪更被放大了。苏绵延突然心生温柔的感觉,似乎被温柔所包围,心上仿佛吐出一个个巨大的泡泡,偏偏又戳不破。“并不想要理你。”边说着话,苏绵延边将身体向床边挪挪。岑怀瑾低声的笑了起来,笑的苏绵延心内发慌,想要制止他继续笑下去,又是遏制不住脸颊通红。岑怀瑾伸出手探进苏绵延的被窝,揽住了苏绵延的腰,想要往回拉一拉,被苏绵延不留情面的把手拍开。“你干什么。”岑怀瑾的心情好了起来,手指戳戳苏绵延的腰间,低声笑道:“要不要说说话。”“不要。”苏绵延拒绝的干脆,又觉得是不是不好,继续道:“有什么好说的呢。”“你从来没有说过你妹子是什么样的人。”“她啊,”苏绵延突然来了兴趣,兴致勃勃道:“她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我也是被我的兄长们带大的。”“倒是听你二哥说过,”苏绵延不好意思的笑了:“他说你小时候话少面冷,生性孤僻,极难糊弄。”“二哥这样形容我倒是一点也不奇怪。”岑怀瑾半眯着眼睛,嘟嚷着:“你妹子呢,也是如我这般?”“绵绵啊,很有自己主意的,我轻易说不动她,也舍不得说她,能顺着她的事,我便都不会反驳。”“惯坏了。”岑怀瑾不屑道。“我只这一个妹子,一个亲人,怎么会不疼她不宠她。”苏绵延振振有词的反驳道:“况且绵绵是个女孩子,总要娇惯一些。”“迂腐且逻辑不通。”“怎么?对女孩子好就是迂腐了?”“生而为人,众生平等,你却似乎不曾将她视为平等的人去看,总觉得她是依附而存在的的。”“我身为她的兄长,如父如兄,管她有什么不对吗。”“我身为她的夫婿,她的儿子,管她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