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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甩掉他的机会。宋尧看着旁边右拐车道的车流,临近路口,宋尧猛地转向,冲进了右手边那条车道,引得身后不少车辆紧急刹车,鸣笛骂个不停。宋尧的刹车猝不及防,顾南歌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路过川流不息的路口时,只能眼睁睁看着宋尧的车消失在路口方向。随后顾南歌将车停在路边,将手机拿了出来,界面上显示着这几条车道的路况,右侧方向有一个红点闪烁。顾南歌看着红点一声冷笑,正准备追上去时,红点倏然消失了。而就在宋尧右拐的那一瞬间,顾西辞已经捏到了自己后颈那个藏着追踪器的一小块皮rou,他轻轻捏了起来,还能感受到芯片的方寸。顾西辞将帽子咬在嘴里,深吸了口气,将军刀伸到了后颈。拐弯之后的宋尧看身后车流没了顾南歌的踪影,也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能提起来,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他朝血腥味地方看了过来,顾西辞此刻上半身趴在车前,手捂着后颈,可鲜血仍然从指缝间溢了出来。后颈,后背,座椅上,被顾西辞的鲜血濡湿了大半,浑身血淋淋的顾西辞嘴里咬着帽子,睁着的双眼比之之前还要红,泪簌簌而下,浑身瑟瑟发抖。见到这一幕,宋尧连忙将车停在路边,在车里找了绷带,连忙给顾西辞止血。“你干什么!”宋尧一边给他止血,一边气急骂道:“不要命了吗?”顾西辞整个人伏在宋尧腿上,因为疼痛,双眼死死盯着某个方向,guntang的泪水瞬间打湿了宋尧一方裤子。很痛。痛到全身发颤,脸色发白,他能感受到后颈的鲜血潺潺流下,温热的血液浸湿他的衣服,流遍全身。“你做什么之前不能和我商量吗?前面就是医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是想干什么!”顾西辞冷静将嘴里的帽子拿开,沾满了鲜血的手心一块芯片静静躺着,双眼终于回神,急促而深深喘了好几口粗气。“很小的时候,他在我后颈的地方植入了追踪器,这块芯片能知道我的位置,上次在你的公寓,也是这块芯片暴露的我。”也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疼痛,顾西辞嘴唇发白,说话哆嗦,很是艰难。宋尧给他包扎的手一顿,“为什么给你植入追踪器?”顾西辞冷冷地笑,“因为他要把我……送回元家,为了得到外公的罪证。”说着,顾西辞止住的眼泪啪嗒一声往下掉,他看着那张芯片,艰难坐了起来,拿着军刀,毁得干干脆脆。“不毁掉这个芯片,他会追上来的,在学校他不好动手,在外面,他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宋尧看他脸色苍白,严肃沉声道:“我送你去医院。”顾西辞摇头,“不要去医院,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你随便帮我买点药和绷带就行了,别让他们找到我,我好累,我睡一觉就好,待会我醒了,如果是西辞,你给他吃点止痛药。”说着,他仰头深深喘了口气,后颈的纱布溢出不少血迹,或许是压到了伤口,顾西辞喉结不安地滚动,疼痛的眼泪反射性的从眼角滑落,“他怕疼,肯定受不住,哭哭啼啼的烦死人了。还有,我是B型血,如果你会的话,帮我输点血吧。”顾西辞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沉重眼皮渐渐阖上,嘴角微动,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第七十章艳阳高照,西辞迷迷糊糊从睡梦中转醒,窗外明亮的阳光逼得他睁开眼。西辞大脑苏醒后的第一反应,现在应该是在学校军训,可身下不是僵硬的木板床,而是柔软的床垫,床边桌上的一缕缕熏香传来,是很好的安神作用。看到这一幕,西辞原本苏醒的大脑,倏然有些停滞。他不在学校宿舍?这是哪?为什么他会在这?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直接,西辞趴着的身体坐了起来,可头一动,后颈地方仿佛被人割了一大块血rou一般的痛,逼得他眼角泛红,眼泪直流。西辞的痛觉感官比平常人要浅得多,是最受不了痛的,一仰头,后颈的疼痛直接将他打趴下,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人推门进来。西辞头不能转,看不到身后人是谁,只能听到脚步声逐渐靠近,床垫凹陷,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放到了面前。“醒了?”西辞偏过头去看他,自下而上,一时间竟然没看清,听着声音,也没猜出是谁,眯着眼,这才将宋尧看了个清楚。“宋尧哥?”西辞下意识一颤,身体的诚实迫使他往后挪了挪。对于西辞的反应,宋尧毫不在意,绷着一张脸,用勺子在碗里搅和着热腾腾的白粥,“你后颈受了点伤,还没好。”西辞怯怯点点头,回想着自己究竟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饿了吗?”西辞肚子咕噜一声,只觉得肚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手脚都在抖,眼巴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碗粥,咽了咽口水。好香。“饿……”宋尧用勺子舀出一勺粥,递到了西辞面前。隔得太近,西辞感受到了那股灼热的温度,吹了吹后一口吞下。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有多久,一口白粥竟然让他吃出了比蜜还甜的味道。西辞感动得一口接一口,一碗白粥见底,五脏庙这才稍稍被安抚了。吃过了粥,西辞这才感觉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一般,五脏六腑都回过神了,环视着卧室的环境,问道:“宋尧哥,我不是在学校吗?怎么在这?这是哪?”宋尧面无表情递给他一张纸,擦了嘴角的污渍后说:“你刚醒,伤还没好,别想太多,先好好休息睡一觉,有力气了我再和你说。”宋尧没有说太多的欲、望,看了眼他后颈部位的伤势后,替他盖好被子便离开了房间。宋尧不想说,但西辞也隐隐猜到应该是和顾西辞有关,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清楚。西辞凝眉,伸手去摸后颈的伤口,被层层纱布包裹,不怎么疼,也不知道是个多大的伤口,他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西辞趴在床上趴了一小会,渐渐睡意来袭,眼皮千斤般重,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等到西辞睡了,宋尧这才带着纱布和药进房间,熟练的解开西辞颈脖上的纱布,换好药之后又将纱布缠上。换药时难免动作大了点,西辞痛觉那么敏感的一个人,就算是吃了止痛药和安眠药,也免不了皱起了眉头。宋尧看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将一截檀香点燃,放在一侧。直到西辞再次睡醒,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厚重的窗帘透不见一丝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