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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漠然。“¥%!”缅甸保镖骂了几句,顺手将吴吞扔进后座。江停转身走向大屋,还没迈出脚步就站住了——不知何时身后竟然站了一个人。是阿杰。阿杰黑背心迷彩裤,双手抱臂,臂膀肌rou显得格外精悍,浅褐色皮肤上林林总总分布着数道浅白伤疤。他昨夜在警方围捕时被弹片刮伤了,只戴着一只露指手套,另一手缠着绷带,边缘隐约透出深色凝固的血迹来。两人对视几秒,江停侧身要走,然而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被阿杰抓住了手肘。“昨晚是你吧?”江停一偏头,离得稍远了些,眼底神情清清楚楚,那分明是无声的:“你有病么?”“警方恰好赶上了那个时间,又那么恰好堵在了我埋伏的山坡后,更巧合的是,还准备了高火力的机关枪。掸邦当地军警的流程我们这些人都清楚,没有一层层报告和审批,是拿不到那么些重火力武器的,也就是说警方把我们的行动计划拿到手已经很久了。”阿杰身体微倾,几乎贴在江停耳边,一字一顿轻轻道:“就是你吧?”虽然是疑问句,但完全是陈述的语气。不远处车队中不少人偷眼瞥来,但不敢多看,很快仓促移开目光。江停说:“有病就去治。”随即一用力抽出手肘,走向村寨。然而下一秒他被人从后勒住了,阿杰就这么半扶半拖着他大步走向树丛,江停踉跄着随他的脚步后退,险些被灌木丛绊倒。直到走下土路,他才被重重推搡到树后,随即脖颈被一只有力的手掐住了。两人相距不过半寸,阿杰的警告低沉冰冷:“昨晚是我命大,但不能有下次了。”“……”“我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但你不是真心做事,这点我们都看得出来。老实点,日子好好过,总比折腾没了命好,懂了么?”江停回以平静的直视:“你有证据?”阿杰不答。证据当然是没有的。激烈的枪战闪电般发生,又在几分钟后仓促结束,根本没时间也没条件生擒任何掸邦警方,所有质问都只能基于怀疑。江停唇角慢慢挑起一个微妙且讥诮的弧度:“况且……”阿杰心生疑惑,却只见他一挑眉,带着那样的笑容轻声问:“……就算你有证据,又怎么样呢?”“你!”那瞬间阿杰手掌下意识一用力,江停脖颈被卡,气管痉挛,骤然呛咳起来!他肺炎刚好没多久,这一咳简直惊天动地,连血星都呛了出来。阿杰略微一惊,急忙松手,就只见江停整个人半跪在了地上,一手扶着地面,一手捂着嘴唇,肩膀剧烈战栗。“……”阿杰退了半步才稳住:“你怎么回事?!”“咳!咳,咳咳——咳咳!!”剧咳猛地停止,江停仿佛从喉头一喷,赫然只见血丝从指缝间洇了出来!“……来人!来人!”阿杰拔腿冲向土路,对几个觅声走来的马仔喝道:“把寨子里那医生叫来,快!”·半小时后。江停合衣靠在越野车后座上,微微闭着眼睛,附近十里八乡唯一的缅甸医生正哇啦哇啦跟一名保镖说着什么。少顷保镖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用中文简短道:“他说没有大问题,但要少抽烟。”江停这才睁开眼睛呼了口气,嘲道:“废话。”缅甸医生满脸茫然。江停遂作罢,随口问保镖:“渴了,有温水没?”保镖点头想走,但见医生还在慢慢收拾箱子,响起方片J的叮嘱,就不由迟疑了一下。但就这会工夫江停又用拳头抵着嘴唇闷咳起来,保镖转念一想反正这俩一个不会说缅语,一个不会听汉语,便放心地转身走了。他前脚下车,江停突然一抬眼皮。刚才还坐在边上慢吞吞收拾医药箱的医生要起身,只听江停轻声说:“别动,别看我。”那明明是汉语,医生却心如明镜地低下了头,仍旧收拾东西。“中国S省瑶山茂村以东八十里,地下有‘新货’,一周后与‘豪客’交易。”江停维持坐姿不动,头向里偏,从车窗外看不到他嘴唇轻微的阖动,声音轻得如同耳语,但一字字分量都沉得惊人:“非常急。”医生手指在箱子上轻轻叩了三下,表示自己知道了。江停说:“小心。”医生提起收拾好的医药箱下车,终于吐出三个嘶哑别扭的汉语字音:“你也是。”车门开了又关,周遭这一小片空间再度恢复安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江停一个人靠在车窗边,过了会保镖来送水,他神色如常地就着水吃了药,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这都几点了,到底什么时候出发?”“还有些东西没清点完……”保镖不明所以。江停似乎有些不耐烦:“你去问问闻劭。”保镖只得领命而去。江停继续待在车里闭目养神,面部肌rou放松,表情安然平定,哪怕专业的心理学家来拿着放大镜,都不可能从他脸上找出丝毫的紧张或不安。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保镖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却完全没有过来回话的迹象。江停终于睁眼望向窗外,只见车队不远处靠近村寨那边的空地上,人群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似乎正透出些许不对劲。……有事发生?江停眯起眼睛,正沉吟间,身后车窗突然咚咚敲了两声。他一回头,只见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但门外出现的不是刚才那保镖——竟然是秦川!冥冥之中仿佛某种最坏的预感成真似的,江停的心蓦然一沉,但脸上毫无异状:“什么事?”秦川神态隐隐不同往常,也没有装模作样地寒暄,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跟我来。”江停不为所动:“什么事?”两人一站一坐,对峙片刻,终于秦川慢慢地微笑起来:“那村医刚用手机对外发消息,被我抓住了,黑桃K说让你过去问几句话。”瞬间江停瞳孔极度扩张!但随即他平静下来,当着秦川的面下车站在地上,整了整衣领,然后才沉声说:“好。”紧接着率先向大屋走去。·——啪!响亮的皮鞭声划破空气,令人耳膜发紧。大屋的桐木地板被鲜血浸得发亮,村医被打得遍体鳞伤,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紧接着又是一鞭子——啪!血沫喷溅在地,打手一把拽起村医的衣领:“你发了什么?谁告诉你的?!”“……”村医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几个缅甸字句。那应该不是打手希望得到的答案,因为紧接着他就被按着头砸在地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