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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这东西。”双手捧着一个小小的布包。一灯接过揭开,众人齐声惊呼,原来包内正是那锦帕所做的婴儿肚兜。锦缎色已变黄,上面织着的那对鸯鸳却灿然如新。两只鸯鸳之间穿了一个刀孔,孔旁是一滩已变成黑色的血迹。一灯呆望肚兜,凄然不语,过了良久,才道:“鸯鸳织就欲双丨飞,嘿,欲双丨飞,到头来总成一梦。她抱着儿子的尸体,纵声长笑,从窗中一跃而出,飞身上屋,转眼不见了影踪。我不饮不食,苦思了三日三夜,终于大彻大悟,将皇位传给我大儿子,就此出家为僧。”他指着四个弟子道:“他们跟随我久了,不愿离开,和我一起到大理城外的天龙寺住。起初三年,四人轮流在朝辅佐我儿,后来我儿熟习了政务,国家清平无事。我们大伙儿便搬到了这里,也就没再回大理去。我心肠刚硬,不肯救那孩子性命,此后十来年中,日日夜夜叫我不得安息,心里愧疚已极,总盼多救世人,赎此大罪。他们却不知我的苦衷,总是时加阻拦。唉,其实,就算救活千人万人,那孩子总是死了,除非我把自己性命还了他,这罪孽又哪能消除得了?我天天在等候瑛姑的消息,等她来把匕首刺入我心窝之中,怕只怕等不及她到来,我却寿数已终,这场因果难了。好啦,眼下总算给我盼到了。”一灯似是如释重负般长长叹了口气。黄蓉道:“这女人心肠好毒!她早已查到伯伯的住处,就怕自己功夫不济,处心积虑的在等待时机,刚巧碰到我给裘铁掌打伤,就指引我来求治。让你耗损了真力。伯伯,欧阳锋那幅画又怎到了她的手里?这画又有什么干系?”一灯微笑道:“你可知那画中的意思?”黄蓉道:“知道。道一先前跟我讲过了,说是‘佛祖割rou喂鹰’的典故。”一灯点头笑道:“正是,正是。她当日离开大理,心怀怨愤,定然遍访江湖好手,意欲学艺以求报仇,由此而和欧阳锋相遇。那欧阳锋得悉了她的心意,想必代她筹划了这个方策,绘了这图给她。此则典故在西域流传甚广,欧阳锋是西域人,也必知道这故事。”说完后又叹道:“你们也无须烦恼,就算你们不与她相遇,她也必会随意打伤一人,指点他来求我医治。只是若无武功高强之人护送,轻易上不得山来。欧阳锋此图绘成已久,安排下这个计谋,少说也已有十年。这十年之中竟遇不着一个机缘,那也只能说明是运数该当如此了。”一灯说完了,一声长笑,站起身来,说道:“好了,好了,一了百了,今日总算得遂她的心愿吧。”又转头沉着脸向四弟子道:“你们好好去接引刘贵妃,不,接引瑛姑上山,不得有半句不敬的言语。”四弟子不约而同的伏地大哭,齐叫:“师父!”一灯叹道:“你们跟了我这许多年,难道还不明白师父的心事吗?”转头向王、黄二人道:“我求两位一件事。”王、黄齐道:“但教所命,无有不遵。”一灯道:“好。现下你们这就下山去。我一生负瑛姑实多,日后她如遇到什么危难艰险,务盼两位瞧在老僧面上,尽力援手。两位如能玉成她与周师兄的美事,老僧更是感激无量。”王、黄两人愕然相顾,不敢答应。一灯见两人不作声,又追问一句:“老僧这个恳求,两位难以答允吗?”黄蓉微一犹豫,说道:“伯伯既这么说,我们遵命就是。”拉了王道一衣袖,下拜告别。一灯又道:“你们不必和瑛姑见面,从后山下去吧。”黄蓉又答应了,牵着王道一的手转身出门。四弟子见她并无戚容,都暗骂她心地凉薄,眼见自己救命恩人危在顷刻,竟然漠不关心的说走就走。王道一却知她必然另有计谋,当下跟着她出门。走到门口,黄蓉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王道一点点头,又转过身来,慢慢走回。一灯看着王道一道:“你心境旷达,将来必有大成。瑛姑的事,我重托你了。想来那也是你结拜大哥的事情。”王道一道:“好,大师之事,晚辈自当尽心竭力。”说着突然反手一伸,拿住了一灯身旁那天竺僧人的手腕,左手乘势点去,闭住了他两个大xue。两xue被闭,四肢登时动弹不得。这一着大出人人意料之外,一灯与四大弟子俱各大惊失色,齐叫:“干什么?”王道一不说话,手快如电,又往一灯肩头点去。一灯大师见王道一手伸到,右掌翻过,比她更快,拿住她左手手腕。王道一吃了一惊,心想此际一灯全身已在自己掌力笼罩之下,竟能破势反击,这功夫确是高深之极,只是一灯此时真力虚弱,这一拿虚晃不稳。王道一立时反掌逆拿,扣住他手背,另一手食指前伸,点中一灯大师胁下的二xue,说道:“大师,对不住之至。”整个过程在电光火石之间便已完成,渔樵耕读站在门口,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黄蓉忽地跃进门来,向四人笑道:“各位先别动手,我有话说。”渔樵耕读愕然相顾,引力不发。黄蓉正色道:“我等身受尊师厚恩,眼见尊师有难,岂能袖手不顾?适才冒犯,实是意图相救。”那书生上前深深一揖,说道:“家师对头是我们四人的主母,尊卑有别,她找上山来,我们不敢出手。何况家师为了那……那小皇爷之死,十余年来耿耿于心,这一次就算功力不损,见到那刘贵妃前来,也必甘愿袖手受她一刀。我们师命难违,心焦如焚,实是智穷力竭,不知如何是好。姑娘绝世才华,若能指点一条明路,我辈粉身碎骨,亦当相报大恩大德。”黄蓉听他说得如此恳切,倒也不再如先前那样和他嬉笑,说道:“我二人对尊师感恩之心,与四位无异,定当全力以赴。如能阻止瑛姑踏进禅院,自是最好不过,但想她处心积虑,在山下黑泥沼中苦候十余年,此次必是有备而来,只怕不容易阻挡。小妹想到的法子要冒一个奇险,若能成功,倒可一劳永逸,更无后患。只是风险甚大,那瑛姑精明狡猾,此计未必能成。但我才智庸愚,实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渔樵耕读齐道:“愿闻其详。”黄蓉秀眉微扬,说出一番话来,只把四人听得面面相觑,半晌做声不得。作者有话要说:三更第98章瑛姑寻仇酉牌时分,夕阳缓缓落到山后,山风清劲,只吹得禅院前几排棕榈树摇摆不定,荷塘中残荷枯叶簌簌作响。渔、樵、耕、读四人盘膝坐在石梁尽处的地下,睁大了眼睛,向前望去,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