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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下课了”江深点头:“是啊,正准备走,我们一块儿?”青灵子犹豫了一会儿,却说:“我问你,狗毛去哪儿了?”江深愣了下,今天星期六,狗毛如果不在乡下田里应该就是像他之前说的,跟着“有钱”的学姐学长去KTV跑腿打零工了。不过这是秘密,自然不能告诉青灵子。江深装傻:“毛秀哥不在家吗?”青灵子狐疑地看着他:“你真不知道?”江深不擅长撒谎,但也答应了陈毛秀保密,只能硬着头皮“嗯”了一声。陈青灵有点不高兴:“那我自己去找他。”江深吓了一跳:“你去哪儿找呀?”陈青灵眯着眼:“我可不像你那么笨,学校里我都知道他和谁混,去哪儿混,不就KTV嘛,我一个个找就是。”江深:“……”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个小女孩儿单独去什么KTV找人,江深拦又拦不住,只能鞍前马后的陪着。两人没带多少钱,还只能坐公交,幸好正规KTV都集中在市中心,找起来也不算困难。但是就算找到了,他两没钱开包间也进不去,陈青灵不死心,站在柜台前面问收银员:“进去的人都不登记得吗?”收银员笑起来:“我们这儿又不是宾馆开房,来的人都是正经人,就唱唱歌的,哪需要登记啊。”江深听到“来的都是正经人”才放下心,朝着青灵子安慰道:“你看,狗毛也没学坏呀,他就是双休过来放松下,你不用担心。”陈青灵嘴硬道:“谁担心他了。”江深咧开嘴笑了笑,他拉着青灵子坐到大厅的绿植后面,正想着怎么劝小meimei走,却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小天鹅!”赖松不知是从哪个包间出来的,大咧咧的喊他,“小天鹅,你怎么在这儿?”陈青灵没反应过来:“小天鹅是谁?”江深:“……”赖松完全不认生,跑过来的速度又快,看到陈青灵时也没个正经:“唷,这谁呀,你小女朋友吗?”江深赶忙否认:“不是不是,是我meimei。”陈青灵到是有点提防:“你是谁?”赖松指了指自己:“我是你哥朋友。”他看着江深,“你怎么会来唱歌的?”“我没有来唱歌。”江深努力解释,他往赖松身边瞧了一圈,有些好奇,“白谨一没和你来吗?”赖松瞪圆了眼睛:“他来?怎么来呀?你今天给了他只鸡,他急着回去养呐!”“……”江深差点忘了这茬,不过白谨一没来也好,江深不知怎的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庆幸,回过味来又一头雾水的不知道自己在庆幸什么……脑子里正一团浆糊着,身边的青灵子忽然“啊”了一声,扯着江深蹲下,他俩身量不大,绿植一挡严严实实的,可怜赖松也下意识跟着躲起来,健壮的身躯缩的艰难。“你们在干嘛呀?鬼鬼祟祟的。”难为赖垃圾说悄悄话,嗓子都被压出了鼻音来。江深怕他不配合,只好讲清楚:“青灵子来找她哥哥,亲哥哥,就是那个人。”他伸出手去,远远的指给赖松看。赖垃圾2.5的视力看起来当然不费劲,他皱着眉似乎在回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道:“我说这么眼熟呢,你亲哥不正是我隔壁包间那跑腿的嘛。”青灵子回过头:“跑腿的?”“你们自己看嘛。”赖松努了努嘴,“这阵子隔壁包间经常来唱歌,固定就这么十几个人,这飚歌城的饮料太贵了,不过还好能外带,那孩子就当跑腿的,帮其他人带饮料,我们也让他带过,一瓶给他挣四五块钱。”青灵子不说话,她抱着腿,死死盯着外头正在收钱数钱的陈毛秀。江深拼命使眼色让赖松别说了,可惜大傻子压根看不懂。“我们还问过他这么小赚零花钱干嘛,看着又不是穷人家缺学费的样子。”赖松摸了摸下巴,笑起来,“结果他说什么要买一套那啥……牌子?哎,反正是个名牌的油画画笔。”江深:“……”青灵子突然道:“Escoda”赖松:“对!就这牌子!”顿了顿,他终于反应了过来,“要给你买的呀?”青灵子没回答,她突然站起来,陈毛秀已经不见了,小姑娘背对着江深半天没动,突然拔腿就往外面跑。江深吓了一跳,匆匆忙忙和赖松打了个招呼就追出去。“青灵子!”江深喊她,“你去哪儿啊?!”陈青灵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她背着画板,停在了川流的人群中。江深赶上她,侧过脑袋去看青灵子的脸,女孩别过头,一言不发。江深:“……”“那一套画笔特别贵。”陈青灵突然道,“我爸妈也知道我喜欢,但是太贵了,不舍得买。”江深有些尴尬:“我知道……”陈青灵:“再过两年,我可能就学不了画画了。”江深吓了一跳,赶忙说:“怎么会呢,狗毛之前一直说你要当大画家呢。”陈青灵摇了摇头,她抬起手臂,用力的抹过眼睛。“我最讨厌我哥哥了。”陈青灵低声道。江深:“……”陈青灵抬起头,她红着眼眶,咧开嘴笑了笑:“我最讨厌他了。”第16章深秋的傍晚,夕阳像一片金箔纸,浇在了远处的山头上。江深和青灵子坐在回乡班车的最后一排,两个人一人抱着画板,一人抱着鞋都沉默着不说话。车窗外的景像幻灯片一样,扫过江深的脸,他在那光影中似乎第一次有了些长吁短叹的烦恼。少年不识愁滋味,可这愁又酸又苦,的确还是不识的好。青灵子下了车,她将画板背回肩上,看着江深道:“你别告诉我哥我都知道了。”江深张了张嘴,气虚的答应了一声“好吧”,心想这一个两个都要他瞒着瞒那的,真是头痛啊。两人一块儿往家走,经过麦田时青灵子突然停了下来。江深顺着她目光看过去,田里已经收了大半的麦子,没用的麦秆被整齐的码成堆,摆在田中间,再过一两月大人们会把麦秆全烧了,用作肥料化进泥地,来年便又是一片丰饶的沃土。“深子。”青灵子轻声的问,“你会一直跳舞吗?”江深想了许久,才有些迷茫道:“我也不知道……”顿了顿,他又说,“可是青灵子,我希望你能一直画画。”青灵子看着他。江深抿了抿唇,他露出了一个稍显羞怯的笑容:“你哥哥他也一定是这么希望的。”青灵子到家时苗花儿正在院子里洗苹果,看到女儿回来唠叨了一句:“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