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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自然而然地说:“……我mama在我小时候去世,我和我爸爸也吵架,关系很差,也有三年没见面。”安慰别的不幸,就是晒出自己的不幸。这两个可怜人萍水相逢,惺惺相惜。楚汛叹气,他还想说季天泽的事,但不知为何,没办法在蔺焰尘面前开口:“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蔺焰尘慢慢回过味来,楚汛说因为男人和父母决裂,绝不会仅仅是个性取向,那个男人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不能再深入仔细去想,光是随便一想,蔺焰尘就觉得心口堵塞,郁闷难当。第11章飞机飞了大约十四个小时,终于平安降落在麦卡伦机场,这边慢十五小时,他们出发时是黄昏,到这里还是下午。蔺焰尘和楚汛说:“我们这都不止一日千里,这是一日万里了。”X城到拉斯维加斯的距离恰好万里有余。可,楚汛还是拿不准,想了一会儿,问他:“你是在说实在话,还是在和我讲黄色笑话?”蔺焰尘笑得好险没打跌:“你真可爱。”楚汛:“……”真是搞不懂年轻人!总是傻乐。他们先入住酒店,自然要豪华酒店,楚汛打算在这里玩个痛快,不做什么计划,玩开心了再去想接下去去哪玩。在飞机上暌别已久的一场大哭,楚汛把憋了多年的伤心难过一口气发泄出来,心境又有了进一步的变化。之前他觉得就算得了绝症也不该哭哭啼啼,显得难看,没有个男人样子,现在他觉得那也是他还困囿于旧自我的体现。太不潇洒了。为什么要忍呢?开心就笑,难过就哭,生气就骂,来了性致就开个房间脱裤子,多么简单明了!楚汛哭过之后,心情清清爽爽,还饱睡一觉,下飞机时精神奕奕,原地满血复活。这反复无常的,又让蔺焰尘一头雾水。那时候楚汛哭完累了倒头就睡,他担心楚汛又做噩梦,没睡觉,就在边上守着他,现在反倒是他觉得有些疲惫。他们整顿一下,在酒店吃了自助餐,然后就准备去看表演。楚汛在路上说:“我以前没上大学前都没离开过家,读书时爸妈严令禁止我追星,说那是歪门邪道,我那时候还是听磁带,网络也还不发达。”蔺焰尘问:“你喜欢什么明星?”“我喜欢的明星和你肯定都不同时代了,我以前很喜欢迈克尔·杰克逊。”楚汛怀念地说,“我还买了碟片来看,我爸爸看到里的舞蹈,气得当着我面把碟片掰断,臭骂我一顿,罚了我半年零花钱,出门连买支笔都没有钱。罚零花钱倒没什么,我现在想到他掰我买的碟片还是有些气,我托朋友从海外购来的正版,现在能卖多少钱啊?”明明是很悲惨的事,楚汛说的却逗人发笑。奇怪,蔺焰尘觉得楚汛有时候有点抠门爱财,可他现在又在豪掷金钱,实在矛盾。蔺焰尘兴致勃勃地说:“我学过MJ的舞蹈,没想到你居然喜欢这种风格。”楚汛问:“那你以为我喜欢怎样的?”蔺焰尘沉吟:“唔,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你还一身整齐西装革履,衬衫下面穿背心,打扮那么保守,我以为……我以为你是不追星的类型,非要喜欢音乐的话,要么就听听古典音乐。”楚汛摆摆手,严正声明:“不不,我也喜欢古典音乐,真的,睡不着的时候最喜欢,听不到三五分钟就昏昏欲睡,格外好眠。”蔺焰尘:“哈哈哈哈哈哈。”笑完,蔺焰尘同他一起唏嘘:“我学过跳舞的,我以前还组过乐队,年轻的时候尤其叛逆,赤橙黄绿头发都染过。”楚汛都不知道该先笑哪处,蔺焰尘才几岁,说什么“年轻的时候”,还组乐队呢!但他才不煞风景,毫不吝啬地夸奖:“是了,是了,你还组过乐队,真是厉害!你长得这样英俊,合该你进娱乐圈,受闪光灯疯狂照射,万千少女在台下欢呼,才不枉费老天爷赐你的美貌。”蔺焰尘脸都不红,信誓旦旦又轻描淡写地说:“不瞒你说,我十六岁时还真有星探要挖角我去当明星,说我有大红大紫的潜质。”楚汛十分配合,露出惊讶脸,问:“哦?那蔺小公子你怎么没当成大明星?”蔺焰尘哼哼说:“我不屑。”楚汛实在憋不住了,笑喷,这小混蛋说的和真的一样。蔺焰尘佯作伤心地说:“你还笑我,你是不相信我,我没有骗你,我的话没有半句虚言。我对你一片真心。”他说的还真的是真的,十五六岁那会儿他正值叛逆期巅峰,业余时间闲着没事被几个哥们拉去玩乐队找乐子,还沉迷了两年,自己花钱刻CD,不过就在地下圈子打转,没搞出太大名堂。其中有个兄弟后来家道中落,真去娱乐圈混了,混得还挺不错,他是确实没兴趣。前两年他翻出那时候拍的照片,惨不忍睹,真是人不人鬼不鬼,不知道当时是发什么癫。楚汛笑骂:“鬼才相信你。”蔺焰尘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摇身一变又有钱学音乐学舞蹈了?乐团?那也是穷小子才玩得起的东西。赌城的表演并不一般,席琳·迪翁、布兰妮、玛丽亚·凯莉、珍妮弗·洛佩兹轮番驻唱,虽然都是有些过气的老歌星,但正是楚汛这个年龄喜欢的,再年轻一代的他已经没空去了解了。他头次看现场演出,一张老脸激动的红彤彤,但还有点矜持,不好意思跟着欢呼,高兴他就攥紧拳头。楚汛看得意犹未尽,离开时还和小蔺说:“看现场和视频果然不一样……以前太忙了,我一直没空去看演唱会……”两人有说有笑。当地时间深夜十一点。按理说应该回去睡个觉调整下作息。楚汛轻咳说:“我还要去一个地方玩。”蔺焰尘问:“去哪?”楚汛神神秘秘:“天机不可泄露,到时你就知道了。”他在网上早早查了攻略,心向往之,不过实际上也是第一次来,兜兜转转一个小时终于找到地方。还没进门就可以听到动感的舞曲音乐,蔺焰尘问:“又看什么表演?酒吧?”楚汛一本正经,轻咳一声:“你马上就知道了。”推门而入,喧嚣刹那间从室内轰然胀出,舞池像是沙丁鱼罐头,挤满人,摩肩接踵,彩色灯球旋转,五颜六色的光斑旋转,嘈杂音乐震耳欲聋,空气里糅杂着香烟和香水的气味弥漫,香臭古怪,不知道是暖气开到最大还是因为人多,室内暖热有如夏天。台上几个年轻貌美的白人男孩登场,个个长腿翘臀,身材火辣。他们来时,正好开始一场新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