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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一盒花艺师专门搭配的永生花,同婚礼主题和这座别墅的设计风格一致。婚礼前夕,楚汛不知是不是患上结婚恐惧症,忽然忧心忡忡起来。半夜睡不着,楚汛躺在床上,愁眉苦脸地说:“小蔺,都快结婚了,我们是不是该分开住?”蔺焰尘瞬间瞌睡虫全部吓醒了,他完全不明白这其中的逻辑:“啊?为什么要结婚了得分开住?”楚汛说:“我看他们结婚,婚前新郎新娘不能继续同居啊,起码得提前一个月分开住,然后再住到一起去。至于这是为什么……我还真没问过,改天我问问我爸。”他不能想象和楚汛起码要分开一个月别居两处的日子,蔺焰尘说:“他们那是男女结婚,我们又不是,我觉得不一样,啾啾都快两岁了,你害羞什么啊?”楚汛想想也对,孩子都那么大了,没什么好害羞的,但仔细想想:“不对啊,那到时候我们就一起从这里出发吗?应当从两个地方出发吧?我还是住回我的老房子去。”蔺焰尘只好答应:“好吧,可不必这么着急吧?你提前一天回去,从那边出发,不就好了?”楚汛真是无语:“提前一天也太紧了,起码一周吧?”蔺焰尘:“三四天,还不够吗?”最后,楚汛是在婚礼前两天回家去住的,爸妈提前一周回去收拾房子,有些人气儿,然后楚汛再带着啾啾过去。啾啾挺奇怪的,晚上发现爹地不在,还问楚汛为什么爹地不在。楚汛没有糊弄他,和他好好解释了。啾啾煞有介事地点头,期待地等待爸爸和爹地结婚。但楚汛抱着啾啾,这才不过分开一天,就开始想念小蔺了,他都习惯了和小蔺一起睡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相处相遇时的特殊情况,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同这人睡在一张被子能睡得格外香甜,没有小蔺做他的抱枕,他不太习惯啊。蔺焰尘也睡不好,偌大的房子只剩下他一个人,老婆孩子都不在,孤枕难眠。不过一个人也有好处,他背着楚汛打算给楚汛一个惊喜来着。转眼终于到了婚礼那天。他们的婚礼请了许多助手,有婚礼策划师团队在现场帮忙指挥,忙前忙后。因为他们都是男人,重新设计了流程,和一般婚礼也不大同,他们都不用像新娘子那样一大早起来做发型化妆,只提前刮干净胡子修了眉,擦个面霜、涂个润唇膏、抹点男士香水,已经很精致了。虽然楚汛是生孩子的那方,但他不乐意像新娘那样等在家里,等着蔺焰尘来接他,所以改成两人商量好了,一起出发,由各自的朋友家人陪同,抵达举办婚礼的地方,再一同牵手走过花道,宣誓婚词。楚汛把自己整理好了,啾啾还没醒过来,他睡得香着呢,任由爸爸把自己掏出被窝,软绵绵得趴在爸爸的身上。楚汛不强迫叫醒他,他还小呢,天没亮就把他叫醒多可怜啊。但没想到啾啾任由爸爸cao纵自己,像个娃娃一样闭着眼睛洗了脸刷了牙,把小花童的新衣服都穿好了,还没醒。啾啾闻到桂圆莲子银耳汤的香气,终于挣扎着醒了,吃饱小肚子。楚汛给他擦擦嘴巴,小朋友的脸蛋,白里透红,不用打扮都很可爱。楚汛老家亲戚那边,他爸坚决不请那些人来,当初楚汛生病他们怕被借钱时就断了亲戚情分了,要断就断干净。所以这次来送婚车的是他的师父留总、徒弟晓珍,还有留总的双胞胎女儿,一对如花似玉的姑娘,楚汛感觉不大对,他为什么会有三个伴娘?但他找来找去找不到关系亲密且年纪小的男生给他做伴郎,总不能找庄瀚学吧?小蔺那边四个高大帅气的伴郎呢!不行,输人不能输阵。楚老师帮忙联系了现在在y城读研究生的男学生,拉过来充伴郎,都是楚老师的得意门生,往那一站,还是像模像样的,是个高材生小帅哥。就是楚汛不太熟,稍微有点尴尬,他依稀有点印象:“小宇?现在都长得这么高了?”姓什么楚汛不记得了,就记得以前瘦瘦小小的,经常来他们家,他还辅导过这个小朋友写作业。对方莞尔一笑:“君君哥哥好。”楚汛挺不好意思。陪行人员都凑合齐全,再给啾啾戴上个圆圆的小贝雷帽,沿边有个小蝴蝶结,楚汛给他别上朵刚摘下来的小杏花。啾啾今天穿得超可爱的,滚边袖子的小衬衫,领口有个绅士的小蝴蝶结,背带裤,露出两条白嫩嫩的腿,白色长筒袜,黑色圆口小皮鞋。很可爱了!开车出发,早点去,路上不堵车,时间掐的准的话,正好可以在阳光温暖、微风徐徐的时候握着彼此的手念出婚礼誓言。楚汛在路上又开始紧张,胡思乱想:现在是上班时间,会堵车吧?肯定要堵车,不知道要堵多久?赶到以后呢?他下车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要注意别沾上污渍、钩破衣服……他的纽扣有没有不小心掉了?纽扣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啊……啾啾正坐在爸爸旁边吃苹果,他看看爸爸,大概有点明白爸爸不是很自在,拍拍爸爸的手:“爸爸,要不要吃?”楚汛低头看一眼,啾啾都吃了一半了,上面还印着小牙齿印,笑了下:“爸爸不要,啾啾自己吃。”啾啾“哦”了一句,又去看几眼爸爸,他好担心,因为担心,更想吃东西,啃了一路的苹果。平安无误、基本准时地抵达了目的地。顺利地让楚汛都觉得有些忐忑,但好像有哪里不对?不少宾客已经抵达了,这次的人稍微多些,主要是蔺焰尘的朋友多,呼啦啦一大帮同学。大部分楚汛都不认识。楚汛牵着啾啾的手,左顾右盼,没见着蔺焰尘,还没到?怀秘书走过来。楚汛正好问他:“小蔺总呢?”怀秘书一脸焦急:“小蔺总堵车了,还没到,楚先生,现场布置出了点问题,现在来问你怎么办?”楚汛问:“怎么了?”怀秘书说:“音响好像坏了,他们又忘记带备用的,准备好的婚礼音乐没办法放了。”楚汛皱起眉:“他们不会修?”怀秘书:“不会。”楚汛:“你们蔺总花了大价钱找的,居然这么不专业吗?”但,他居然觉得出点纰漏反倒正常,楚汛说:“别怕,我去看看,说不定我可以修好。”怀秘书大惊失色:“你还会修啊?”楚汛说:“以前做活动的时候也出过几次类似情况,我会看这些玩意儿的毛病,有些是马上就可以修好的。”怀秘书:“……”蔺总没交代过你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