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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我……我真正的敌人是傅家,不会如此亲疏不分。”楚宴的嘴角扬起些笑容,不由的眯起了眼:“这话虽然是奉承,但你已经比刚来时进步多了。”傅云萧方才的话自然是假的,为的就是一步步瓦解楚宴的心防。他才不想去什么云仙宗,就只想这么待在楚宴身边。这样让一个人逐渐信任他,再狠狠将他踩在脚底下的过程,岂不是去那什么名门正派更让人觉得快意?傅云萧在心中算计,而楚宴轻柔的笑了起来,朝他伸出了手:“你资质不错,又合我心意,不若做我的徒儿如何?”这简单的一句话,打破了傅云萧所有的防备。傅云萧狠狠的睁大了眼:“……徒儿?老祖是想收我为徒?”“嗯。”那双朝他伸过来的手,是如此让人眷恋。傅云萧忽然心头发酸。他从小就受了太多的嘲笑和漠视,傅家所有人都因为他生下来就灵骨受损的关系,不给他好脸色看。就连他病重的娘,也被傅家一同欺辱。傅云萧凭借自己的天资总算修到了筑基期,却因为灵骨的缘故,也只能止步于筑基期。否则这次傅家选鼎炉的事,也不会落到他身上。“你不愿意?”“我愿意。”傅云萧几乎脱口而出,深深的凝视了楚宴一眼,最后朝他跪下,“拜见师尊。”那些假的说久了,他总觉得真的骗到了自己,成了真话。原来最大的快感,就是霸占他所有的注意力。只要被楚宴这样注视着,他就觉得莫大的欢喜。“那我们怎么处置夏轩?”楚宴淡然道:“带他回倾欢宫,看管起来,务必让他吐出云仙宗想干什么。”傅云萧点了点头,原来楚宴是这么打算的,用了最小的力气就控制住了夏轩,果然厉害。当两人准备回倾欢宫的同时,刚刚转身,正在此时,从阵法外面走出来一个人。“请师叔手下留情。”因为阵法被破,外面的人自然很容易就能进到倾欢宫。等他走进,楚宴才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淮。江淮的腰间别着的不是玉萧玉佩之类的东西,反而是一张妖娆的狐狸面具。他的五官长得钟灵毓秀,带着梨花一般的淡雅,仿佛佛祖拈花一笑,极是悠长深远,有种对众生怜悯之感。“手下留情?”竟然是江淮来了!常言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可在楚宴这里却完全不是这样。他眼底满是玩味之色,江淮的到来只会让他觉得兴奋和刺激。“请师叔放过夏轩。”楚宴努力压下快要扬起的嘴角,板着脸说道:“你要我放开他,莫不是想拿自己做抵押?”两个容貌同样出众的人互相对视,火光四溅,丝毫不让。这一幕,竟然让人觉得也是美的。江淮微垂下眼眸:“师叔既然这么说了,我为何不应允?”楚宴挑眉,这个江淮,莫非真的要代替夏轩留在倾欢宫?他打的什么主意?偏偏,楚宴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夏轩还你。”楚宴眯起眼,“你,过来。”第64章江淮并没有反抗,而是一步步的朝楚宴走进。他寻遍了山川万里,都没有碧落草的下落,却在偶然经过魔修聚集之地的时候,听说了魔尊苏墨垣也在寻找碧落草的消息。江淮知道,这世上最有可能找到碧落草的,就当属这个魔修第一人的苏墨垣了。若是守株待兔,兴许能真的替沈青阳得到碧落草。碧落草乃九阶仙草可修复一切。青阳前些日子突破元婴失败,金丹严重受损,需要传说中的碧落草来修复丹田。江淮和夏轩汇合,果然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就知道了碧落草的下落。苏墨垣真的做到了旁人都做不到的事,将碧落草找回为楚宴治脸。现在碧落草的灵气尚未融化,就在楚宴的体内。因此当江淮走向楚宴的时候,脚步并没有迟疑。“师叔,我已经来了,请你放过夏轩。”楚宴和他对视,朝江淮走进了一步,似乎要打起来似的。傅云萧连忙喊了一声:“师尊……”楚宴并未理会,而是低声在江淮耳旁问:“你有什么目的?”江淮眼神微闪:“师叔多虑了。”“那你为何改了云仙宗交代下来的任务,想让夏轩带我走?”楚宴勾起嘴角,这一笑让他整张脸都生动了起来。外表看上去清冷如月,实则像是冒着黑水的沼泽,裹着浓重的靡艳。饶是江淮,此刻的心跳也快了些许。他分明是为了沈青阳才在这污秽的魔修聚集之地,眼前的这个人背叛了云仙宗,还作恶多端,他该唾弃他才对。江淮连忙收回眼神,心道夏轩定然也是被这美丽的皮囊所惑,才会没能将楚宴带出来,自己断然不能再重蹈覆辙了。“师叔当年的时候多有蹊跷,我只是觉得云仙宗该把当日的事情查清楚。”楚宴讥笑起来,对沈青阳的事情,他所有的高傲清冷都会消失,转而暴露出自己最黑暗的一面。“查清楚?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正派的人不是应该一口咬定说我背叛师门,坏事做尽吗?你竟然还相信我?”坏事做尽?在江淮眼底看来,楚宴的确是坏事做尽。江淮的心底充满了厌恶,楚宴不知道的是,他也是这件事情的当事人。八十年前曾经发生过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直接导致了江淮对楚宴的恶感。他当时还只是个幼童,他看见楚宴满身鲜血的站在尸山火海,那一刻江淮便深深的记住了他的脸。全村的人就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其余全被诛杀。他不断的告诉自己,千万别轻举妄动。等碧落草一到手,再来报仇不迟!如今,是要取得这魔头的信任。“那件事情我是不信的,一直以来与世无争的师叔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屠杀那个村子?”楚宴脸色难看,只要一想起当年的事情,便满是厌恶。“就是我杀的。”听见楚宴亲口承认,江淮睁大了眼,一瞬之间气息不稳,几乎要将自己的杀气暴露出来:“师叔为何要杀那些人?”“那群人该死,如何杀不得?”楚宴身上的魔气快要抑制不住。江淮捏紧了手,面对楚宴的这些话,他想要立马朝他质问清楚。自己唯一的亲人被他万剑穿心,尸体被碎成了满地的rou块,连个全尸都无法保存下来。他恨!江淮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