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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不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这个段忠实在太可恶了。自家有女儿者,更对周家感同身受,觉得这个段忠该杀!萧允泽朝四周扫视一眼:“你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吧?段忠并未对周盼下手,若出去有什么不得当的传言,我定不饶恕。”大皇子都发了话,谁还敢多言。他们个个如鹌鹑般,不敢反驳。不过聂思语的行为着实太恶劣,今日之后,她的名声是彻底臭了。以前高门子弟看不上她,现在连寒门子弟也看不上她了。听说聂思语回去大病了一场,这会儿是真的病了,无数的汤药送到了她的房间里。陵济城内传出了许多流言蜚语来,直到七月盛夏都没有消散。更甚者,还听说段忠上了聂家去提亲,可人人都知道段忠是个阉人了,这么做不是报复羞辱聂家么?果不其然,段忠被打了出去,但聂侯爷却因为此事而被气病了。聂家整个愁云惨淡,于婉容天天以泪洗面。聂靖云看到这些,却莫名有种报复的快感。是他当初多插了一嘴,让聂思语去了乐合商会。于婉容害死他娘,这个仇得报。而聂侯爷明知这些事,却对后院的事情不管不顾,更是让聂靖云心中怀恨。能看见这番景象,他怎会不觉得爽快?聂侯爷在病中,虚弱的将聂靖云叫到身边来:“靖云……聂家以后得靠你了。”“父亲放心。”他要毁掉他们两在乎的一切。聂思语、聂侯府。—七月盛夏,风吹不走炙热,但引得树影婆娑。周父正在书房里同楚宴说十月的科举,一听下人来禀告聂家最近出的这些事儿,顿时觉得出了口恶气。“聂思语害你,如今也反噬其身,真是报应!”周父又望向了楚宴,看他近来气色好了不少,还感叹道,“多亏了韦大人,你的心绞之症好了许多了!”“他之前还两日来一趟,最近更是日日来,喝了那么多汤药,也该好些了。”楚宴放下了墨笔,把纸张递给周父,“父亲,你看看这一篇策论如何?”周父迅速的浏览了一遍,直接睁大了眼:“这……”“很差?”“不是很差,是太好了!”周父称赞着他,“我儿可真是一点即通!这策论做得漂亮!”楚宴露出一个笑容:“那十月开始,我能否参加科举?”周父的笑容逐渐凝结在脸上,他说:“你恢复男装的这一个月,你母亲的情况不大好……”“母亲那边,不如请韦大人看看?”周父摇了摇头:“请了看了,都说是你母亲熬不过自己那一关。”周父又祈求的看向了楚宴,“珏儿,你等会儿能不能去看看你母亲?”这段时间不是楚宴不想见她,只是每次去请安,周母都会痛哭。与其这样,楚宴便没有再去请安,已经有十多天没有看见周母了。听父亲说起,楚宴知道迟早得面对这件事,他只能叹息了一声:“……好。”等和周父交谈完,楚宴很快就从书房里走了出去。盛夏阳光炙热,花园里的藤蔓也层层叠叠的爬上了架子,肆意葱茏成一大片,看上去绿意盎然。楚宴穿过了后院,便来到了周母的院子。见到他的时候,周母微微露出了笑容,朝楚宴喊道:“盼儿,母亲给你买了裕芳斋的衣裙,可好看了,你过来试试?”楚宴被她给拉着,一时难以开口。“母亲,我是周珏。”周母越发神志不清:“说什么傻话!你是盼儿还是珏儿,难道我分不清吗?”看她这样,楚宴只觉得心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般压抑。周母见他突然不说话了,有些小心的看向他:“盼儿?”楚宴的心更沉入了谷底,就仿佛他说错一句话,对方就要崩溃似的。这种感情,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楚宴抿着唇,只好问:“衣服在哪儿?”听到楚宴这么说,周母露出了笑容:“就在我屋里!”楚宴看向了屏风后面,果然挂着一身淡青色衣衫。里面是白色,外面则罩了一层青色薄纱,穿上去会更显飘逸。楚宴解开了衣衫,很快就将那件女装换好。这一个月来,明明他穿男装的时间更多,却不得不为了周母而重新穿上女装。等他从里面走了出来,周母眼神一亮:“真好看,我的眼光果然好。”楚宴问:“母亲,这样你开心了吗?”“……盼儿,你怎么了?”“我装成jiejie多年,也学女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觉得只要母亲能好起来,我的痛苦并没有那么重要。”周母睁大了眼,脸色泛白的看着他。“我每一次穿这些,都会觉得自己真是个异类。”周母的呼吸都疼痛起来,她没想到让他穿女装,对他来说竟然像是处刑一样。“到最后,我没有强健的身体,没有朋友,没有尊严,逐渐的,周珏这个名字是不是也要在周家消失了?”“我并未这么想过!”楚宴希冀的看向她:“那母亲唤我一声周珏?”周母张了张嘴,简单的一个称呼罢了,她却怎么也改不了口。她痛哭了起来,楚宴的脸色却越发苍白。“算了,原来我想要回自己的名字,对于母亲来说……竟然会这么痛苦。”楚宴从里面走了出去,周母的眼泪侵湿了睫毛,她朝楚宴伸出了手:“等等……”楚宴脚步一顿:“还有什么事吗?”“盼儿,我……”楚宴眉头紧皱:“我叫周珏!”周母又哭了起来,他身上还穿着自己买的衣裳,周母以为他是接受了这一切的。他这样的态度,就像是在逼她在盼儿和他之间做一个选择。“你jiejie死得那么凄惨,我日日都忘不掉……”“那万一,有朝一日我也死得这么凄惨呢?母亲是不是会唤对我的名字了?”周母的血液瞬间冰冷了下去,全身颤抖起来。让她失去两个孩子,她不敢想。楚宴平静的望向了她,没有告诉她实话,无论是周盼还是周珏都不在人世了。楚宴抿着唇:“我只是举个例子,母亲别那么害怕。万一那日我被聂思语推下水害死了……”周母冲过去抱住了他:“珏儿,别说那些让我害怕的话。”听到她终于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楚宴露出了一个笑容。真好。能和她说通,楚宴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那我下次不说了。”周母仍旧哽咽着,看